白时曼说道:“我对她是有不满,可是她毕竟是我妹妹,可我白家有她这样的人,往后又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你不方便出手,我替你出手,白时曼,我对她也是积怨颇深,深知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太善良了,小心她哪天对你下狠手。”
白时曼凑近,对夏念禾耳语了几句,夏念禾听后微愣,随后笑了出来。
——
炽阳学院的藏书阁共五层。
一层摆放的是一些比较普通的书籍,有大陆介绍史,武学入门秘境,元素正确使用方法,学院简史等等。
白星毓翻开一本大陆介绍史。
永恒大陆最开始有许多国家,后来常年战乱,变成了现在的四大国。
白星毓往后翻去,看看有没有关于帝洲的介绍,却发现对于帝洲,只有只言片语。
帝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白星毓合上书,开始整理藏书阁里的书籍。
藏书阁的书籍很多,下午没什么事情,她有空了便在藏书阁中找一块地方修炼。
学院中的暗流汹涌她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这些东西对于她无所谓而已。
隐藏锋芒并不是懦弱。
她有自己的考量。
直到半夜,白星毓才睁开双眸,准备回宿舍。
经过女子宿舍的时候,发现月色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雨棠,这么晚怎么出来了?”
裴雨棠双眉紧蹙,“小苒还没回宿舍,我出来找找。”
“还没回?”
今日是开学第一日,并没有布置什么任务,她怎么会这么晚还不回来?
白星毓也觉得事情不太妙,“我和你一起。”
两人绕了整个学院寻找,找了一个时辰后,发现了夜苒的身影。
夜苒正在往宿舍的方向走。
白星毓轻声喊道:“小苒?”
夜苒看到两人,愣了一下,“星毓姐姐,雨棠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白星毓凑近,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么晚了还没回宿舍,当然是出来找你了,你干什么去了?”
夜苒低垂着头,不敢看两人,“我就出来走走。”
白星毓道:“先回宿舍吧。”
回到她们所住的院子,裴雨棠将灯点燃,她们这才看到夜苒一身的泥土,狼狈至极。
裴雨棠将语气放缓,“有人欺负你了?”
夜苒摇摇头,“我想赶上你们,去练武场训练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白星毓淡淡扫了她一眼,她今日路过了练武场,练武场的地分明是干的,而她身上的泥土却是湿透了的。
倒像是那个地方的泥土。
至于她身上的血腥味……
白星毓抓起她的手,将她的袖子拉上去。
两条手臂上,全是狰狞的口子。
白星毓数了一下,十三刀。
伤口被夜苒简单处理过,已经没有怎么流血了。
夜苒连忙将手抽回去,“这是我训练不小心……”
白星毓神色冷了下去,夜苒从不是畏畏缩缩的性子,有人欺负她,她怎么都不可能一声不吭。
“有人威胁你?”
夜苒摇摇头,“没有。”
白星毓轻声道:“你先去洗洗,换身衣服。”
夜苒慢慢往房间走去,转身的那一刻,她红了眼眶。
她关上房门,小声哭泣着,她捂着嘴,怕被外面两人听到。
白星毓看向裴雨棠,“你怎么看?”
裴雨棠冷声道:“总有迹可循。”
“我大概知道她是在哪里受的伤,我回去的时候去看看。”
裴雨棠点头。
夜苒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还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朝两人走过来。
“我没事了,这点小伤几天便好了,明日还要早起,星毓姐姐,你快回去休息吧。”
白星毓拿出一个药膏和一瓶丹药递给夜苒,“早晚伤口记得涂药,不留疤。”
白星毓朝她一笑,又看了裴雨棠一眼才离开。
她往一星院方向走去,那个地方比较偏,靠近那里的泥土也比较松弛和湿润。
白星毓发现离女子宿舍不远处便有拖拽痕迹,痕迹有大概三百米远。
这里晚上基本不会有人。
白星毓手中凝出一道火焰,照亮着四周,这里的术法痕迹还未消散,是木系元素。
白星毓神色又冷了几分。
她大概能猜到是谁了。
白星毓回到一星院,一层大厅中还点着灯,景唯风坐在那里看书,烛火映照着他的脸庞,俊美得过分。
景唯风又翻了一页,并未抬眸看她,“这么晚才回,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去雨棠院子里小坐了片刻。”
白星毓走过去,揶揄道:“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帝尊大人真是勤奋苦学。”
景唯风将书放在桌子上,“听说你今日又被院长叫走了?”
白星毓在他旁边坐下,“一个导师,没什么大不了的。”
“按你的性子,居然没对他动手?”
白星毓淡淡瞥了他一眼,“动手有用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院长明辨是非,相信他能有正确奖惩。”
景唯风微微弯起唇角,“成长了。”
白星毓:“……”
她突然凑近,“景唯风,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难不成在等我?”
景唯风低头她的双眸,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很好看。
“等你干什么?”
“那你在这里看什么书?”白星毓往桌子上撇了一眼,“《灵域异志》?”
白星毓单手撑头看他,“景唯风,你答应我了让我给你扎针的,今日正好有空。”
景唯风:“好。”
话音一落,白星毓笑嘻嘻地拉着他往房间里跑去。
她的精神力又精进了些,想必比上次效果要更好。
景唯风没想到她就这么把自己拉到房间里了。
虽然两人共处一次也不止一次了,但他总觉得自己的心中多了一分莫名其妙的感觉。
白星毓看着他,“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动手?”
景唯风:“……”
他自己将上衣脱了下来。
白星毓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开始认真给他施针了。
“景唯风?”
景唯风音调微扬,“嗯?”
“我们是朋友了吧?”
“算是。”
“如果以后我把你身上的术法解开了,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杀我?”
“不会。”
白星毓笑道:“那好。”
这段时间景唯风也救过她几次,若不是他,自己可能已经死了。
她当初为了自保才说要等到灵宗给他解开,其实以她现在的精神力,已经能将之解开了。
承他的情,这次便一并将魂印之术解了吧。
白星毓开始施展手中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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