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佳华把人送到医馆之后,就径自回来。
一行人再次整理东西,准备归家了。
帮俞理摆一次摊是担心俞理脸皮薄,不好意思叫卖,现在瞧着这副样子,俞佳华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耗时了。
对俞理说明了明天开始准备建造宅院的事宜,俞理倒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她本就不打算摆很久的摊子,也就这两三天,等着酒楼掌柜的回信。
她也不是只有酒楼这一处卖地。
甚至都没有等到三天。
第二日,掌柜就差人过来请俞理。
在意料之中。
东家答应三七分,但是日后,俞理不能再售卖这个东西,卖给别人也不行。
也就是说,只能卖给她天香楼。、
俞理没意见,有了出售渠道,她也没有必要在花费心思去自己卖。
看了眼合同,上面有修改过的痕迹,俞理瞥了一眼,天香楼东家加上的条例。
也就是除天香楼之外,俞理不能将枇杷膏卖给其余的酒楼,双头牟利,若是违反,需赔偿三倍违约金,并且将枇杷膏的配方赠送给天香楼。
当然,天香楼也会给她五百两银子买断,算是一笔交易。
看完合同,俞理签上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又在俞理的要求下,去县令那里备了一份案。
天香楼掌柜名叫柴冰,既然有了交易,俞理干脆将今日准备摆摊的枇杷膏一齐给她。
只是等到了地方之后,发现,原本冷冷清清的摊子竟是在顷刻间人满为患。
根本挤不进去。
还有人吆喝着、。
“小郎君,给我一罐呢,我这边给钱了!!”
“小郎君,我也要一罐的,不是,我要三罐!!!”
“小郎君,给我留一罐”
声音几乎要冲破天际。
大部分都是昨日来试吃过的,觉得确实有效的回头客。
陆观棋忙的不可开交。
好在今儿一早就带着的小姨夫和在青一起来帮忙了。
在青脑子聪明,数钱、
小姨夫和陆观棋记性好,则是派送枇杷膏。、
半个钟过去,人流才渐渐地少了些。
柴冰在外面看的目瞪口呆。
盯着被抢售一空的枇杷膏,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这么快?
就卖完了?
这县城的经济水平什么时候达到这个份儿上了?
一罐枇杷膏二百文都能眼睛不眨一下的带走了???
不知为何,柴冰此刻竟然莫名的有些庆幸。
还好当初没有与俞理交恶。
还好俞理先来的地方是天香楼。
要不然错错失这样一个能够赚钱的好方子,她肠子都要悔青了、
俞理没想到反响居然来的这么快,本就没有带多少来,莫约也就二十罐,现在都被一扫而空,仅剩下两罐独苗苗。
柴冰正想着上前去拿走呢,却不料一双手比她更快。
一次薅了两罐,然后马上把钱放在桌上,对陆观棋道。
“小郎君,昨日多谢你们相助,这算是我家公子的一些回礼。”
说着,又从身后拿出了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俞理见状,上前,拒绝。
“不必,只是举手之劳。”
那小厮一见到俞理,眼中便顿时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立即绽放出笑容。、
“娘子,又见面了。”
话音一落,原本紧闭的马车帘子被缓缓掀开,一张俊颜暴露在空气中。
陆观棋抬眼,这才看清眼前之人。
竟是昨日那日华华服公子?
那华服公子瞧见俞理长相,脸颊微红,唇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个浅浅微笑。
随风而来的是华服公子温润动听的声音。
“原是俞娘子?好巧,又见面了。”
华服公子浅笑嫣然,隔着马车窗与俞理对视。
昨日隔得远,未曾见过那公子的真面貌,依稀瞧着轮廓,也是长相极佳的少年郎。
如今在眼前,恍若他便自成一道风景线、
白衣如雪,瞧着样貌莫约也才十六七岁,柔软的长发乖顺的搭在肩上,一双漆黑温润的眸子正眼含笑意的的望着他们。
见陆观棋看过来,少年抿唇一笑。
笑容何旭 ,恍若春风拂过。
秀长浓密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错落有致,下颚俏丽非常,隐约间还能够看见那嫩粉的肉。
只徐徐瞧着他的模样,便让人有些舍不得挪开视线,实在是漂亮极了。
陆观棋瞧着他的模样,唇角微微颤抖,竟是无端的生出一丝自卑来。
将视线下意识落在俞理身上。
两人身上气质竟是莫名契合。
俞理清冷却无意间露出的柔情让人欲罢不能,而那华服少年眸中所带着的温顺还有浑身气度也无法让人轻易忽视。
若俞理不曾与他成亲,像是妻主那样的人,应当配得上这样的娇贵的公子哥儿吧?
心中有些酸涩。
俞理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仍旧没有丝毫表情。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你就算要谢也不该谢我,是我家夫郎心善,我才去送了水。”
华服公子闻言,面上神色有些凝滞。
但好在教养促使着他也只是简单回复一句,。
“多谢小郎君出手相助。”
陆观棋有些愣住了,他脑海中只回荡着俞理方才说的那句话。
“我家夫郎我家夫郎”
这几个字似乎在瞬间便将陆观棋整个人笼罩。
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欢喜之中,点点头,唇角也不自觉漾出清浅得体笑意。
“正如我家妻主所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小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妻主,我们走吧。”
陆观棋说着,转眸,正要说些什么。
突如其来的怀抱却让他接下来的话语都卡在喉中。,
腰间大手温暖而有力,下一刻,忽的感觉身体腾空。
视线一转,陆观棋就被俞理轻轻放在牛车上。
“坐好,回家了。”
陆观棋点点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妻主还抱他
整个人像是熟透的虾米,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周边的人。
华服公子原本并不将陆观棋放在眼中,可直到俞理和他的亲密举动,还有那十分娴熟的动作,情绪才微微有些起伏。
敛眸,葱白指尖下意识扣住马车边缘,微微有些发白。
良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华服公子才放下马车帘,低声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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