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身子一僵,又平静淡然的道:“几面之缘。”
姬无渊将她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脸。
唇上被他咬破了,还流着血,是比口脂还要靡丽的颜色。
姬无渊抬手,指腹按在江晚棠的唇瓣上,不轻不重的捻,慢慢地将渗出的血珠抹匀,很是耐心。
江晚棠吃痛,却没有出声。
姬无渊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笑意未达眼底:“棠儿说的,孤便信。”
江晚棠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他便俯身吻了上去。
她瞪大了双眼,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纠缠的唇齿之间蔓延……
真是个疯子!
但是没办法,她还得给这疯子顺毛。
于是江晚棠伸手勾住姬无渊的脖颈,主动将自己身体贴近了他的。
姬无渊漆黑的眼眸瞬间幽深如潭,抱着她的双手用力收紧。
于是,原本只是带着惩罚性的一个亲吻。
因为江晚棠的主动而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的疯狂地步。
整个大殿内安静无比,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啧啧亲吻声在殿内显得清晰无比……
许久,气喘吁吁的江晚棠被姬无渊抱坐在怀中。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两人的嘴唇上都染上了妖冶的红。
此时,姬无渊的嘴唇上也多了一块红色的咬痕,是方才疯狂之时,江晚棠咬的,咬得很用力,报复意味明显。
看上去少了几分冷峻,倒是多了几分妖孽风流,蛊惑人心到了极点。
姬无渊舌尖抵了抵唇角,有淡淡的血腥气,眉眼舒展,他笑得宠溺又温柔:“牙尖嘴利的小猫儿,咬人这么凶?”
“看来孤日后得好好磨磨你这副尖牙利齿,亲一次磨不平,孤不介意多亲几次……”
他的嗓音低哑,咬字轻慢,每一个字都好像踩在了江晚棠的心尖上。
江晚棠又羞又怒瞪着他:“你!你无赖!”
姬无渊挑了挑眉,故意坏笑着问她:“孤哪里无赖?”
“你将孤咬成这样,明日孤上早朝的时候,文武百官会怎么想?”
江晚棠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面上只能怒瞪着他,气鼓鼓的不说话。
姬无渊便笑着去亲亲她的侧脸,将脸贴在她的脖颈处,继续逗弄她:“棠儿不说,孤怎么改正?”
说是不可能说的,江晚棠才不会让他得逞。
她转过身,伸手抱着姬无渊的脖颈,将脸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这便是害羞了,不愿再说的意思了。
姬无渊见状,便没有便没有再继续捉弄她。
他深知不能一次性将人欺负狠了,小猫儿急了,是真会咬人的。
江晚棠靠在姬无渊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眼神一片清冷幽深,没有半分方才害羞的模样。
姬无渊的没有追究,让江晚棠挺意外的,毕竟以他的性子显然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
可是这件事就被这么轻轻放过了
江晚棠紧绷心情松懈下去,想着明天再和姬无渊好好说一下关于处置戚太后的事。
折腾了一晚上,不知是过于劳累,还是姬无渊的怀抱过于温暖,迷迷糊糊的就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
一直到她熟睡,姬无渊才起身,小心翼翼的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寝殿内的龙榻走去。
他动作轻柔的将江晚棠放在榻上。
王福海见殿内许久没有动静,心中担忧,便悄悄走了进来,走到寝殿门口的时候,却无意间瞥见这叫人惊骇的一幕。
世人眼中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的暴君半蹲下身来,亲自替那床榻上熟睡的女子脱去鞋袜,除去身上头上碍事的饰物……
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太监总管的王福海,也不禁惊出一身虚汗,不敢再多看。
说出去谁会信呢?
哪怕寻常人家的夫君,也不会屈尊去替自己的妻子脱鞋袜,更遑论里面那位,是权倾天下,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啊……
里头这位淑妃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可真是越来越不可估量了!
王福海眼见着陛下今日冷着一张脸,脸色难看的像是随时都要杀人,可她一来,又什么都变了…
寝殿内,姬无渊为江晚棠盖上了裘被,垂眸看着她,侧脸的线条利落分明,那张俊美无俦,过分妖孽风流的脸下隐藏着的是无尽且疯狂的占有欲。
姬无渊掏出怀中的一个白色小瓷瓶,他用指尖沾了些药膏,动作极尽轻柔的擦在江晚棠唇角的咬痕上。
“棠儿,你乖一点,孤就不会罚你了……”
“你有事瞒着孤,孤可以不计较,但孤希望有一天,你能亲口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于孤。”
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柔缱绻中带着点缠腻,完全不似先前的阴冷凌厉之势。
只可惜榻上的人睡得又深又沉,注定是听不到他的这番话了。
也看不到男人眼神里那偏执又疯狂的复杂神色。
在江晚棠进殿时后退的那一步,姬无渊想的便是若是她敢再退一步,他就亲自打断她的腿,将她关起来,看她还如何到处乱跑。
可到底是忍住了,他还舍不得那样对她。
至于其他人
姬无渊的眸色冷了好几度。
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姬无渊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随后起身朝外走去。
走到寝殿外,看着等候在殿外的王福海,眉眼情绪冷漠寡淡。
王福海上前,正欲开口,就听见姬无渊说:“传孤命令,将慈宁宫和今日看守偏殿的宫人处死。”
“全全部吗?”王福海汗颜。
姬无渊笑得很温润明朗,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情绪黑沉沉,话语凉薄:“全部。”
王福海心头一颤,小心翼翼道:“那太后和戚国公那边……”
姬无渊扯了扯唇,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不急,他们自是一个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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