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懈道:“四十多年了,当世也无人知依人阁的东家乃何人,否则七国必然又掀起一场争夺的风波。”
木兮笑着面向众人,“你们有福了,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会……是你吧。”
众人不敢相信,他们更相信
难道陛下用国师一职将首富留下来?不可能,首富不可能这么廉价,还是两个人有一腿比较可能。
“大人抬举了,非我,而是你们陛下,不然被先皇挥霍得空虚的国库还能打那么多年的仗?”
全场瞬间嘈然,议论声四起。
“是陛下?”
“传说中的依人阁东家是陛下?”
“哈哈哈,若为真,天佑我启国啊!”
“对啊对啊。”
众多大臣点点头。
“啊?陛下?”
曹懈还是不敢置信,使劲地掐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眼角微转,面容已转为疑惑。
“咦,怎么不疼?果然是假的,肯定是昨夜睡太晚了现在没睡醒,是的,我还在梦里。”
裴葛在侧皱紧眉头,使劲推开曹懈的手,并打住对方的话,“嘶——放手!”
裴葛气得恨不得在这和他两个三百个回合。
“你当然不疼,掐的是我!”
曹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看向对方,“噢噢噢,抱歉了,裴老弟,如何了,我看看!”
在得知对方无碍后,曹懈代群臣向陛下询问,“陛下,臣斗胆,国师所言为真?”
“是。”
池晏轻吐一言,却引得群臣再次狂喜不已。
其实他更想说依人阁东家是他的师尊,但是他知道这是木兮的用意,可隐隐之中,却有了不好的猜测。
“哈哈哈,我启国有福了!有福了!”
“对呀对呀。”
“太好了。”
大臣喜极而泣。
好一会儿也不见场面安静下来。
池晏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于是转头示意福公公。
福公公受到池晏的示意,高声喊道:“肃静!”
众大臣才反应过来这是朝堂,连忙归位低头。
“臣等知错。”
“依人阁虽现下在朕手中,但它只有一个主人,但不是朕,全国修缮河道和种植之事,以及未来几年的迁移之事,钱财可从依人阁出,但此次洪灾所需仍从国库出。”
“是。”
然裴葛想得比较多,钱财问题已解决,可除了善后的事情,工部并不熟悉,就怕最后浪费了钱财还什么都得不到。
“陛下,工部在水利和种植方面并不成熟,此该如何解?”
曹懈在一旁也想到了一样的问题。
“是啊,陛下,各地气候水土不同,要树活下去,这树就不能随意种,这可如何是好?”
池晏眼神微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便向木兮问道:“国师可有推荐?”
“人选不用担心,等裴大人去豫城回来后就知道了。”
“此事就按国师所言,众卿若无事,便退朝吧。”
“是。”
“陛下!”
曹懈赶忙叫住池晏,再次进言。
“曹爱卿有何事?”
池晏面色不耐,紧紧瞪着曹懈,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可话里却藏了刀子,让这位礼部尚书深感危已。
“陛下,您已登基四载,然后宫久置,选秀之事不可再推迟了。”
其他大臣面面相视,面色诡异,眼神在三人之间来回打转,心想这家伙咋就不听劝呢?
木兮看出里面好似有名堂,更觉得是徒弟的热闹,不看白不看啊。
木兮也觉得让池晏选秀的建议不错,也许他有了媳妇的话也就不会这么黏自己了,也许心魔也能因此迎刃而解,一举多得之事何来推脱。
“曹卿说不错,其他爱卿怎样认为的呢?”
池晏看着木兮吃瓜的神情,面上带上冷笑。
所有大臣都看出了陛下对国师的异样,因此这时,各大臣以为国师在场,即便龙心大怒,求国师的话应当能全头全尾的回去,何况这关乎江上社稷之事,不可马虎,便直接跪了下来,大喊道:“请陛下广纳后宫!”
然那一刻,本是暖和的日子,所有人却直感周身冷起,四周都是寂静的。
木也兮感受到这里布满了恐惧的气息,转眼看着周围的所有人,他们皆是强忍着惧怕强谏。
“好好好,既然如此之闲,那这救灾的钱财就从各位爱卿的手里出吧,福公公,传旨,各位大人救灾心切,自愿捐赠三年俸禄和三年个人所得来救灾,朕深感欣慰,特赐所有人加封济灾侯之封号。”
“是。”
福公公在一旁回话,心里却乐呵呵地想着:
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被没收金库了,哈哈哈。
不过这些人也真是的,陛下不愿选秀,除非他自己开口,否则没人能逼他。
随后池晏直盯着曹懈,似要将对方盯出一块肉来,“不知曹卿可还想再多加些济灾款?”
话还算温和,但若没有恶狼盯着的眼神,他还会以为这话不是反话。
“谢陛下隆恩!”
曹懈以为今日陛下心情好,国师也在,也许会同意,但是没想到,却把自己三年所得给作没了,还连累了同袍们。
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次不行,下次再来,反正陛下还年轻。
心里是这样想,可身体是却最好的见证,如果他的腿没在颤抖的话,也许真的有人就这么相信了。
“众卿还有何异议?”
“臣等无异!”
留在这大殿里的人可不是那些老顽固了,这年头谁还兴撞住逼人的戏码,他们可爱命得很。
“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叩拜,直到池晏离开,才缓缓站起来,等感觉陛下已走远,听不到声音后,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咦,曹大人你还好吗?”
工部侍郎发现曹尚书腿还在颤抖,站都站不稳,赶忙扶着。
而曹懈直接趴在他身上,身体已发软,直不起身来,后怕得拍着自己的胸口,“我的小命,还在还在,小李,吓死我了。”
相同的声音不绝于耳,木兮摇摇头笑着,“原来这朝堂也有一群活宝。”
这时,福公公却回来了,心魂未定的曹懈并没有注意到。
福公公站在曹懈旁边,“曹大人。”
“啊!谁?”
曹懈吓得跳起来,蹦到一边,抓着裴葛的手,颤颤巍巍过后,才回神,“福……福公公,何事?”
“陛下说,感念两位大人的兄弟情深,既然礼部无事,曹大人就和裴大人一同去豫州济灾,顺道感受下民生。”
曹懈瞪大双眼,心中已有不妙的感觉。
“公公,陛下可说怎样感受?”
“陛下说,灾民住什么房子曹大人就住什么?灾民吃什么干什么,大人就吃什么干什么,陛下相信,裴大人会在一旁做好监督,奴走了,祝曹大人一路顺遂。”
福公公走向木兮,徒留曹懈在其后为来来苦不堪言的生活落泪。
“国师大人,陛下有事想和您交谈。”
“好。”
……
木兮在回琼华殿的路上找到正坐在石凳上的池晏。
“渊之。”
“师尊,来了,刚刚师尊所说之人是何人?我从未听过有此方面的能人?”
“是裴尚书家的。”
“可裴尚书家只有一从小就痴傻的儿子。”
“裴大人家的公子从小痴傻,并非身体受损,而是魂魄不全,今日过好将有逆转,魂魄归位,可为人选,几日后,我们出宫瞧瞧情况便知。”
“好。
“渊之,可是在等我?”
“是,我怕师尊把自己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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