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的杀手神色惊恐,恐惧让他们想杀死对方,可却无法靠近一步,眼睁睁看着一个个血珠穿进自己的身体,穿进同伴的体内,嘴里好像有什么味道流了出来,眼前显现着自己悲苦而冷血的一生。
就连挟持人质的杀手也难幸免于难,纷纷死于此刻。
木兮手触上剑锋,将即将落下的剑推倒,又立即将挟持裴葛的杀手推开。
池宸慌了神,眼含惊恐。
可他也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王爷,立即想出了突破口,折扇化利刃,靠近木兮。
木兮才将裴葛解救于误伤之中,下一秒自己脖子又喜提一把折扇暗器。
木兮:……
看来自己就是那只被撸羊毛的羊了。
不过你是不是挟持得早了点,还有一个人没挟持啊喂,不应该来个二选一吗?
木兮左右看,还是没有看到容蕙。
然在侧身的时候看到池宸,这让有恐男症的木兮不用腹诽。
大哥,你能不能离我远点,让刚刚的杀手来也好啊。
噢,杀手来不了了,他刚刚去冥界报到了。
“师尊!”
池晏刚将此处的杀手处理掉,不曾想他师尊又被挟持了,虽然他知道以她的本事,有事的会是挟持她的人,但心难免仍会担心。
裴葛看着国师又被要挟,急了眼,“国师!”
池宸看着对面狂奔而来的池晏,回想着池晏之前的话。
“师尊……”
裴葛看了一眼他尊敬的陛下,此时神色慌乱,又看了眼有些疯魔的远宁王,最后看了眼平静如水,好似被挟持的人不是她一样的国师,大脑还没反应,身体已经自动远离灾区。
“哈哈哈,竟然是师徒,只是国师知不知道你的好徒弟大逆不道,枉顾人伦,爱上自己的师父呢?又知不知道朝济殿下有密室,那里存放的全是你的画像。”
木兮的神色终于有所改变,眼含刀子,如化实质,冲向池晏。
“我知道。”
语气平淡如常,若没有那刀子般的眼神,可信度更高,奈何池宸看不到。
“师尊……”
池晏不知如何解释,面含绯色,不敢直视木兮的眼神。
只一眼,木兮就立感事态不对劲,脑海中回荡着在蓝星的那一夜。
他不会画了什么不雅照吧。
可如今,她也不好说什么,就怕越描越黑。
裴葛算是明白了,国师就是国师,厉害着呢,既然是陛下的师尊,定然比陛下厉害,用不着自己担心。
何况上触神明,下得帝心,以后自己抱大腿就够了。
于是他摆烂了,站到一旁看戏,只是眼神时不时瞄着木兮手里的糕点。
当然,现场震惊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几个被挟持在内场的人,皆瞪着大眼看戏。
池宸看不下去两人的打情骂俏,语气恶狠道:“就算你有神功,但她还在我手里,外面还有无数的兵马早已踏破你的布防,此刻正整装待发,就等本王一声令下!”
“给你一次机会放开她,朕还能放你条生路。”
“哈哈哈,真是好笑,真当本王的三万兵马不存在。”
说着,池宸另一只手拿起口哨吹响。
然,几秒过去了,仍没有任何响动。
池宸彻底慌了神,这一刻他明白那三万兵马皆出了意外。
果然,正在这时,染上血色的容蕙从前方走来,一身肃杀之相,让人畏惧。
容蕙单膝下跪,拱手道:“陛下,叛贼皆已控制住。”
“很好,骠骑将军辛苦了。”
池晏看着容蕙道,然这一语却激起千层浪。
骠骑将军不是在边境镇守吗?
怎么回事,还有这骠骑将军为什么这么像女的?!
为什么长得这么熟悉?
池晏看向池宸,“你已经败了,放了她。”
“帝王最忌讳动真情,谁胜谁败还未定。”
“这句话只针对于那些无能的人,你真以为你能挟持得了她。”
“她如今不就在本王手中。”
池宸欲将折扇再靠近一步来反驳池晏的话,却感觉自己的折扇不受控制,正欲往外弹。
他瞪着双眼看着本应如女儿家一般柔软的女子两指轻夹刀片,向外移开,而自己无论使多大的力气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对方轻松自如地挣脱。
她是轻松了,但他受到的力不轻松,万吨的力量从两指间传入手臂,再入整个身体。
木兮缓缓走出池宸所在的几步远的范围,而刚刚意气风发的人此时则气喘吁吁地半跪于地,显然累得不轻,或者准确来说是伤得不轻。
容蕙见此立即招手,士兵即刻将池宸扣押起来。
木兮回身,“既然知道我们是师徒,就应该知道我不简单,普通的刀剑对我可没有用。”
池晏跑过来,边看边着急道:“师尊,没事吧。”
“有事的不是我,是你的好弟弟。”
池晏抱着木兮,蹭了蹭,撒娇道:“我没有弟弟,只有师尊。”
木兮看着大型狼犬,无奈笑道:“还要脸不?”
池晏脸埋进木兮脖间,轻语,“不要脸,只要师尊。”
木兮笑着,眉眼上挑,可转眼却见周围的吃瓜群众满脸震惊,嘴巴张得大大的,木兮突然之间想起来什么,向一旁看去,只见那本应仇恨或者嫉妒的人此时竟然也一脸吃瓜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木兮面色疑惑,随之尴尬地将池晏扒拉开,“你的形象掉了。”
池晏感受到木兮的动作,紧紧抱着,加大了力度,“不要了。”
而眼神挑衅地看向池宸,满脸幸福地笑着。
池宸被激得恨不得杀了对方,斯哄着。
“池渊!”
只是下一秒被人堵住了嘴,再也说不出什么。
池晏给那士兵投了个赞赏的表情。
裴葛作为离现场最近,知道最多的人,此时不由得感叹:
今天这个事,他们没看到全程,真是
太爽了。
哈哈哈,就他一个人手握唯一一份完整版资料。
这些能够他和那些老伙计吹几天几夜了。
此次秋猎,由于远宁王叛乱,牵扯甚多,便早早告结。
皇家马车在官道上行驶,轰轰烈烈的一长串人群从林间走到闹市,即使只有一天,却也收获不少。
一路上,木兮没有和池晏说一句话,全程闭目养神,任凭对方撒娇耍赖卖萌,亦或者说个顶朝天,木兮也没有回他一句。
最后无奈的池晏只好紧挨着木兮,牵着对方的手,紧紧相握,身体靠着来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木兮看似冷淡,实则大脑还在崩溃的边缘。
密室?
画像?
我的天?
噢,她自己就是天。
这不就是小说里的情节吗?
等等,突然她脑海里又闪过黄色黑料,看了眼正抱着自己的池晏,满目惊色。
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说得她自己都难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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