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后,林开云和谢有乐两人迫不及待的去了怀远驿,找到菲利普说了下具体情况。
只见菲利普沉思片刻后道“杨、谢,我同意将种子给你们,不过若是出现突发情况,希望你们能帮助我这个异乡人。”
林开云和谢有乐对视一眼后,答应下来。
随后,两人带着种子回到府衙,问过师爷后得知还没有找出具体地方。
“两位公子,实在是没有见到种子,不知道有没什么限制?”
听到这话,林开云才反应过来,如今可没有大棚,种植粮食作物全靠老天吃饭。
对这些种子林开云还是有些熟悉的,虽说有些没有把握,但是想想前世一样爷爷奶奶的种植方法,在想想菲利普将的在南洋的种植方法,心里便有了计较。
之后,几人一同前往郊外庄子寻找适合种植种子的土地,不得不说官府有人就是好,这些庄子师爷之前就准备好了,离府城有远有近,他们只需要在这些庄子上查看便好。经过两日的寻觅,他们终于在城外一处庄子上寻得一处肥沃的土地。
如今土地找好了,只需将它们种下去就行了。
吩咐庄子上的农户动手开垦好土地,林开云和谢有乐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种子种下,林开云也怕这些种子不能发芽,即便如今广东天气已经热了起来,还是吩咐老农拿了些稻草将这些种植的地方盖起来。
林开云看着种下去的种子,盼望它们能够顺利生根发芽,给老农交代一番后,两人才离去。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隔几日便到庄子里看看,将具体情况登记在册,每次来都能看出那老农精心照料着这些种子,周围是一根杂草都没有,问过才知道,这个老农是庄子里的种植好手,如今专门伺候着些种子,生怕就出了问题。
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林开云也不好说什么,这些种子得来不易,肯定希望有好收获的,这些都是蕴含希望的种子,只盼着有好的收获。
在等待种子发芽的日子里,林开云也没有闲着。他和谢有乐平日里便去怀远驿,和菲利普交流起来,也会带上几本书作为交流,慢慢的几人便熟悉了起来。
虽说几人交流上还是有一点困难,不过凭着汉语加上肢体语言,加上林开云在利用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硬是找翻译学了一些意大利语,在他同菲利普说上意大利语之后,很明显感觉到他更热情了。
这日,任自中告知他们朝廷的旨意下来了,准许传教,不过只准他们在濠镜。
听到濠镜,林开云心惊了下“濠镜?”
“对,濠镜,三年前佛郎机在濠镜上的岸,说是商船在海上遇到风浪,请求到濠镜晾晒“水湿贡物”,前任知府奏请朝廷后同意了。怎么,可是有问题?”任自中奇怪道。
林开云想着前世的具体时间,即便他记忆再好,作为一个理科生,具体时间还是想不起来,不过这濠镜应该就是澳门。没想到这般早佛郎机就到了澳门,犹记得前世的那首七子之歌。能回到祖国是多么不容易。
“师傅,这佛郎机在濠镜上的岸,已经有3年了,如今呢?有没有什么情况?”
任自中看着林开云好奇的样子,还以为是他看不起那些蛮夷。“子远,有乐,前任知府在任期间禁海才有所松动,你们可知为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摇了摇头。
任自中喝了口茶才道“前任知府姓王,出自琅琊王家,前任首辅正是出自王家。”
林开云想想3年前他到了成都府,当时师公便是首辅了,抬头道“师傅,琅琊王家果真不负盛名。”
任自中听着这话,心里点了点头,一点就通,俗话说:堂前教子,徒弟不就是另一个儿子。
“之前濠镜虽然设置了水军和关卡,不过都不是很严格。前些日子,濠镜的佛郎机人提交了一份租借书,就是菲利普到广东之后,估计就是得到消息才提交的。”
对于这些外国人有联系,林开云丝毫不奇怪。要知道西方基督教教皇的权利是很大的,菲利普虽然是意大利人,但是在西方那片土地上,基督教直接就压下了皇权,他们能联合起来很正常。
再说从这些日子的接触来说,菲利普可不像他看起来的那么无私,这些日子因为种子的事情,他和谢有乐可送了不少东西。
“行了,你们也不需要考虑太多,剩下都是官府的事情。下去吧!”
听着这话,知道他们是插不上嘴了,但是想着前世的澳门,他还是不得不开口“师傅,我有一个不成熟的看法,你听听?”
任自中觉得今日的徒弟有点奇怪,平日里可不会这么多话,想想还是道“你说。”
“师傅,我觉得不能同意佛郎机人的租借书,租借租借,怎么租,他们是异族人,收多少钱呢?肯定不能和我们国内一样,海贸利益之大,商税可是很低的”说到这里,林开云悄悄看了他一眼。
发现正盯着自己看,清了清喉咙,继续道“异族人可不能同我们大明子民一样,他们可是蛮夷,一旦他们租借成功,之后不管是从我朝运输货物去往西方还是西方运输过来,这庞大的利益我们可就插不上手了,他们可不受我朝管辖,一旦有什么,人家坐上船就跑了,人家佛郎机的海船可比咱们好上不少。这样濠镜不是就成别人的海港了。”
说完抬眼望去,看着任自中仔细思考的面目。继续道“还有濠镜可是设置了水军和关卡,一旦租借成功,这些是不是要撤回来,还有当地的子民呢?”
任自中思考半响后道“我会继续上书朝廷,这些事情朝廷自有定论,子远、有乐,今后你们多花些心思在菲利普身上,既然他能和佛郎机联系上,那肯定有一定的能力在身的,看看能不能得到佛郎机的海船图纸!”
林开云听着这话,差点没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任自中瞅了咱家徒弟一眼“怎的?有问题,如今我们大明的海船事比不上佛郎机,定宗后开始禁海,海船如何发展,都是吃老本,你看看你这海图,西方到东方多么遥远的距离,海上飘荡可是需要几年时间的,我们下一次南洋才多久。你们两个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来?”
林开云低头喝茶想着事情。
谢有乐看看两人,回道“师伯,我们即便是有图纸 ,也没什么用啊,禁海啊,我们也不能自己做吧!”
林开云听着这话,也抬起头盯着任自中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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