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不红气不喘说出这话的师兄,谢有乐心里无比佩服的同时也点了点头。
唐三回味半晌他们说的话,默默咽了咽口水“不错,不错,我们自有祖宗保佑!”说着还悄悄滴打量着他们,当真是人才啊!
“不过,你们来 濠镜两个月,就是为了入那个教?”
林开云仔细打量着这个唐公子,看得出教养很好,虽然依旧是一席青衫布衣,不过看得出样子同昨日还是有区别,虽然天热换洗衣服是正常,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不想着马上离开,还有空闲在这找他们闲话,举手投足间,气质沉稳,从容不迫。
昨日回来便问过谢有乐,听说过这号人物没有,结果很明显不知道。姓唐,如今的国姓。三估计是排行,不过依他的年纪看肯定不是正德帝的第三子,孙子辈也对不上号,要知道皇家的人任自中可是好好给他讲过的。
“唐兄,我们自然不是为了入教,不过是好奇西方罢了,我们师兄弟在广州同菲利普相交得宜,得了他不少种子,收获不错,特意送过来给他尝尝,之后结识了不少佛郎机人,这才逗留这般久!”
林开云心中暗忖:这位唐公子到底想做什么。他微微一笑,继续道“看来唐兄台对我们颇为好奇啊,居然知道入了教。不过,如今这濠镜之地,知道我们入教的人应该不是很多,毕竟大明如今也没有几个人是入了教的。”
他们虽然常去教堂祷告,但是很多人还是以为他们去找菲利普,他们也没听到有流言。那这唐三必然有他的消息渠道。
唐三笑道“多谢杨兄弟提醒。我当然是对你们好奇了,这不如今还特意来找你们。不知你们是否还想在此地再逗留几日?”
林开云和谢有乐对视一眼,略一思索,道“唐兄,据我猜测八月十五,天气不错,又是我国中秋佳节,这日弗朗机人可不过节,怕会偷袭。这可没有几日了,我们师兄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在此地可帮不上忙,或许还会拖累大家,再说那些异族人都是知道我们身份的,我们留在此地不是明智之举。”
唐三点点头,道“子远所言极是。不过我们既然对他们的打算有了了解,必然会采取措施。虽说我不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但是你们可以考虑考虑,今日先就此别过。待改日有空,再与子远详谈。”
谢有乐点点头,道“唐兄所言极是。我们在想想。您请!”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谢有乐道“师兄,你说他是何意?我们留下能做什么?”
“不知道,待我找将军问问,或许他知道什么?”这唐三既然想他们留下来,那必然是有事找他们,只是不知是找他们还是任自中,但是这里离广州不远,若是找他,何必要他们留下来,以他关系不经过他们,肯定也能轻而易举见到任自中,再说着唐三从杨兄、杨兄弟、子远倒是一步步在套交情啊。
“知书,你去看看蒋将军可在军营”
等他们刚到大厅,便见到蒋将军正站在舆图前。他挥了挥手免了两人的行礼。
待他转过来盯着林开云看了起来,“子远,听闻你有一手画舆图的本领?”
林开云想想便知道是何人说的,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再说任自中可是画画高手,他会画舆图,也没什么。
“回将军,是,不过画得比较粗糙!”
“哈哈,你可自谦了,我听说的可是画技高超,过耳便能画出来,这么多年,也就你一人。”蒋不凡打了个哈哈,随后话锋一转,问道“你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吧!不知你们对当下的局势有何看法?”
林开云心头一跳,同谢有乐对视后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将军,如今恐怕图纸已经不好找了,如今佛郎机虎视眈眈。我们在这里帮不上忙。”
蒋不凡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子远所言甚是。我知道你们为何来此。做任何事情光有志向还不够,还需有实力。图纸既然不行,那就搞船吧,一样!”说着还把架子上的火绳枪拿了起来,“就像这东西,找人拆了,咱们自己也可以做!”
林开云心口砰砰地跳了起来,沉思片刻,道“将军是想拿下那大船?是不是太大了,不好操作?海上风险太大,就怕不注意船毁人亡。不过,若是我们商议好位置到是不是不可能。”是啊,图纸拿不到,就搞船啊,以大明的国力,有什么做不出来。
蒋不凡笑道“子远你啊,真是胸有大志之人。若有朝一日能为国效力,必定能有所作为。”说完,他站起身来,这人也是厉害,本来他以为他们的目标是到南洋的海船,没想到啊居然打着那条大船的主意。
当时知道他们搞海船图纸,还以为他们是想办船厂,没想到啊,居然还看不上,原来是想要去西洋的海船图纸!
林开云看着他含笑的眼,回过味来,似乎他们说的不是一个东西,不过既然说到这里。
“将军,那这主意你和唐三都商量好了,他是。。。琼州来的!”
是啊,姓唐,要船,虽然我们的船也不错,可是如今和佛郎机还是有差距,能得蒋不凡另眼相看可不就是琼州来的。
蒋不凡笑道“不愧是任先生的弟子,不错,他正式琼州王第三子,你们应该知道,琼州基本不禁海,也禁不了,我们也管不了。琼州有独立的水师,虽名义是朝廷管辖,但是朝廷没有任免权。行了,你们回去好好想好,明日唐三过来,我们在一起商议,去吧!”
林开云和谢有乐一边往回走一边谈论那唐三,果真是人中龙凤啊,这琼州果真是国中国,想想人家这么会投胎,结果还不是和他一样到处奔波,也不知图啥,这可是有风险的。
“师弟,你回广州吧!”想着他的身体,还是回去的好,不排除他们也会真刀实枪的打上一场,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们总不能退缩。
谢有乐知道他会要求他回广州,但是“师兄,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我生在富贵之家什么都不愁,却觉得度日如年,如今这风餐露宿的日子才觉得活了过来,你看看我们这营帐,想想杭州的院子,天壤之别,师兄,我想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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