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开云和任婉容签订好协议后,便告辞离开。
文章这块不用愁,翰林院众人都说了,会写上一篇,其他内容以袁文灿那三寸不烂之舌肯定没问题。排版之类的要过了年之后文章选出来之后再安排,现在银钱也有了。可以找印刷部门了,至于纸张还是他们自己买吧,也不用很好的纸,
本来就答应8文出售,如此一来,这润笔费看来得找掌院好好说道说道。这本来就是翰林院的报纸,怎么给由掌院说了算。
不过第一次内容肯定要丰富才行,又是元宵节。得好好想想这头版头条该怎么写了。
一份报纸头版头条何等重要,他自己肯定带不起来,得找大儒。不然得找大官才行,压镇嘛!
次版则可以放农业信息,如今红薯玉米推广都不错,除了一些对此感兴趣的估摸不喜欢看,为了吸引人少不了要找一些地方特色才行,发展了地方,这样一些地方当政的官员才有兴趣不是。还有一些各地的基本介绍就也搞起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如今本就是农业社会,这样给外出的学子、商人也提供一个介绍不是。
这第一期就介绍京城!虽然本地人能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外地人在京的可不少,再说趁着这段日子他还要看看地形之类的,房地产的折子还没写呢。
三版就放名人快讯之类的,诸如大儒讲学之类的,哪位官员致仕,他的生平,这样也能给百姓知道这个官员为百姓、为朝廷做过什么。还有最近出了什么新书之类的,这些书是什么方面的,哪位大儒作的。
四版则介绍一些杂学,诸如算学、水利、医学,找太医院太医给大家介绍一些简单伤寒的病症,可以用什么草药之类的。还有水利,黄河的泥沙怎么来的,现代人大家都知道,那如今呢?官员知不知道、百姓知不知道。保护水土、人人有责,这样的观念现在就该形成嘛,从现在做起以后不就简单多了。算学不用说,每次来几道题目解析也不过分。
目前就是准备的四版,还好之前给掌院提交了计划,太医院这些自有人去沟通。其实按后世的报纸形态,还应该有其他板块,如:女子、娱乐等等。这些东西只有之后慢慢增加了。
。。。。。。
任婉容看着两人的背影,问掌柜:“他们二人之前是否来过?”
“东家,那位田大人面熟,至于林五元林大人,之前没有来过。”
任婉容听后慢慢走到窗边看着河对岸陷入了沉思。他们两人都明白彼此的关系,那他这话是何意呢。
上了马车后,任婉容直接吩咐往任府驶去。
到了任府,知道任首辅在家,便直接往书房的位置走去。
结果刚进院门口,就听书房内传来自家老爷子的怒吼,“你这写的什么文章,简直狗屁不通!”
任婉容:“…”
想来也是她的弟弟了,说真的,他们任家一门三进士,也不知是不是好运气用完了,他们这一辈就没有一个太出色的。也不怪她嫌弃自家弟弟,想想人家林开云小小年纪就是探花了。她大弟比人家还大呢,如今还在乡试上奋斗呢,如今他们大房,在京的除了她和娘,也就她小弟了。祖父强势,不管是她祖母还是母亲都不敢求情。
跟来的小丫头小声问道:“夫人,还进去吗”老太爷发火了,听着怪吓人的。
任婉容抬手紧了紧披风,慢悠悠往前走,“罢了,我这不成器的弟弟,还得我来救。”
小丫头赶紧跟了上去。
任婉容见里面自家小弟低头装死,任首辅坐在一旁不停的骂着。刚进推门进屋,先是向任平正请安,然后笑着对任平正说:“祖父莫气,弟弟还小,不懂事,您多多教导便是。”
她转向小弟,“还不快向祖父认错,矗在这里做什么,当木桩子吗?”真是的,也不知他这性子怎么回事,她和大弟都能说回道的,就他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任平正见状,也不好再责骂,大孙女一直都是懂事了,也对不住她,见此便让他回房读书去。
任婉容看着任平正沉着脸喝茶,今日才修沐第一日,既然在府里那自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要不然作为首辅哪里有休息的时候。
上前给任平正按起了肩膀:“祖父,你可知师弟近日在弄《翰林报》?”
任平正一听,放下茶杯,“怎么,你也知道了?”看来昨日的消息传得挺快。
任婉容见他心情不错,便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任平正。
任首辅思考片刻,看来这正是误打误撞了,不过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嘱咐任婉容:“那你好好协助他办了就是,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也要注意分寸。”
任婉容明白他的意思,一个是翰林院,一个是商贾,肯定要注意的。不过想到林开云最后的那句话。心里还是有些奇怪。
“还有事?”看她表情不怎么对。
任婉容想着林开云的话还是开了口:“今日师弟在书铺,说了这样一句:河对面这么大一片很适合做点什么。祖父,我那书铺是祖母给我的,一直都没怎么挣钱,不过是给哪附近的读书人一个看书的机会。旁边就挨着河,是朝中有什么意向?”
任平正瞥了她一眼,想起正德帝赏赐的东西,虽说这关系过了明路,但是也不能随便说出来,毕竟陛下没有发话,而且林开云同丁无为还有官司呢,如今有他在到是没什么,但是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
不仅陛下老了,他也老了。
如今看着正德帝康健,但也是六十多的人了,即便平时在注重保养,如今八十岁的人可是凤毛麟角,即便他能过八十大关,也不过十多年。这说的正德帝,对他也是如此。当然丁无为那老小子也不小了。
而林开云呢,今年才一十八,再过十多年也不过四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如今太子定了,地位看着也牢固,但他身体一直都算不上太好。琼州还在那呢,一旦有什么问题,谁也说不好。
别说还有还有一、二十多年,看着时间很长,实际呢,弹指一挥间。一年一年就这么过了,就像他儿子,离京这也过了这么多年了,如今陪在他身边的也就这几人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觉得,他与正德帝怪不得能成为好友,他是帝王,孤独是常事。而他自己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自己作的,但是他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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