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容好笑的看着他,“你这是要我当逃兵?!”
“师姐,这不是逃兵,只是家里人想为你出头,眼不见心不烦不好吗?”
任婉容盯着他的眼睛,“子远,你一直叫我师姐,我从未纠正你,我不是爹的弟子!”
林开云扬了扬眉:“师姐说什么呢。我是师傅的弟子,自然是您的师弟,这是师傅说的。”
难道要理得这么清吗。一定要是弟子才可以叫,这未免太不近人情,记得当初在三峡时,第一次说起她,他师傅就是说的师姐,那是不是同样拜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师父没有教导过?
“你啊!子远,这是我的战场!”任婉容往前走了几步,转过头来“让师姐给你好好上一课,看看对待背叛之人的下场!”
看着斗志昂扬的任婉容,点点灯光散落在脸上,仿佛点燃了黑夜中的道路!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温婉的一面。
坐回马车后,想到任婉容的话,或许她找到了她想走的路,既然如此,他便静候佳音了!
第二日上午的时候,小朝会一结束,任平正召集内阁及六部,翰林院等议事,虽然是常规操作,但林开云不得不多想。
不管是捐款还是房地产之事,都得尽快开办,捐款只是解决一时之需,当房地产开动后才能解决后续问题,而且这房地产也不是长久之计。
不说如今的城市率了,单说人口就万万不行,这是不能复制的。
如今整个大明的家庭结构就是决定了要大房子,还有可使用土地的分布等等这些都是要考虑的,其他城市林开云没有实际考核不能妄下决断,就京城而言是可以的。
“子远,你说首辅是何意?”
“对啊,子远在外书房当值,可是有什么消息?”
林开云看了看周围仔细竖起来的耳朵,果然大家都是人精,虽然没有明面打听昨日之事,但凡事都问他,这不就指望他说点什么嘛。
“这消息为何,等会掌院回来就知道了,正好诸位都在,《翰林报》上的文章都选的差不多了。我也在此说几句。”
袁文灿大声道“子远,你说都听着呢!”
闻言,林开云点了点头便开始了“办《翰林报》一事年前便开始了,有劳诸位同仁的帮助,如今文章已选出,之前一直没有过明确说过酬劳的问题,如今我便说上一说。”
“子远这话就客气了,都是翰林院的事情哪里用说什么报酬?”
“就是,就是。”
……
林开云听着众翰林的话,心里摇着头,没有报酬的事情谁愿意白干,都是打工人,不是为了这点银子,天天早起上值干什么。
或许都有大理想,但也不妨碍收取银子,没有银钱连生活都成问题了还谈什么理想!
“诸位,这《翰林报》不止这一期,此后还需要大量的文章,就我们翰林众人也不行啊,还需多多的文章才行。稿酬比不上外面书局,每文按字数500文起,至于封顶,还要看文章长短,若是有连载的另说。多的就没了,当然只是入报了才有啊。”说到这便招呼大家吃饭。
吃饭的空隙听着大家的讨论,袁文灿悄悄竖了个拇指。
消食期间,袁文灿走了过来:“一说银子大家积极性还是不一样。”
闻言林开云笑了笑,那可不,怎么还是有银子实在。
“那下午我们便开始排版了,你的头版头条呢?”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就差这头版头条了,一旦敲定,就要开始印刷了,这还要几天呢!
林开云想着他的文章还有之前拜托掌院写的,按理应该用掌院的,毕竟如今他代表翰林院。但是他还不知会不会出台关于房地产之事。
今日初六,等2-3日还是可以的。
“在等等,看看有没有其他消息。其他几版就按之前说的。”
袁文灿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有消息,估摸不好说,昨日他被陛下留下了,后来去了任府,呆的时间不短,想想就知道肯定有事。
按理说他该是嫉妒的,可同他交往以来便知道他的为人,他可不是一个只知献媚的人。而且他年前就去了任府,要说这事同他没关系,他是怎么也不信的。
此前京中就流传着任平正打压他的传闻,对于他林五元的身份,读书人也同样议论纷纷。要知道从隋科考开始还没有一人能完成此壮举。
本来他们大明能出一人的,虽说五元也不错,但是六元始终不一样。还记得之前问过他可怨?他的脸色变化倒不大,这一个过年他上了两趟任府。
任府任平正在诸位官员中的名声为何,诸多士子们如何看待他,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仍然去了!他可以想象在学子中他林开云会有什么名声。
“子远,人云亦云!”
林开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章兄,我明白。只是有些事情是不能不做的,我们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只要不愧于心就是了。”
他的担心林开云明白的,他怕他打上任门的标签吧!
如今保守派和改革派时常为一事争个不停,还有中立派看热闹。任平正作为改革派的领头人,便是天然的争议的人物。
“子远,不是为兄要说教,此话我只说一次,出我口入你耳”他作为好友也不过提一句,“你如此年纪,早早选定了,以后你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林开云明白,但是不管是他的会试文章,还是他身为任自中徒弟,这不早就决定了他的位置了吗。
何况他的理想抱负也决定了他走这条路!
或许在别人看来任平正霸道、弄权,实际上了,若真是如此开海早就做成了!
也许在别人看来他阻了自己的六元之路,他该站到他对立面。虽然他从未问过为何!或许不是他以为的原因,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六元,五元也不过是一个名头,他还是他,他的学识在脑中!
再说无论任平正是谁,做的什么决定,那都是朝堂上的事,既然是国事,那就有同意或反对的权利。不是人人都觉得他该是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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