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给我发微信打电话,出问题,只得把手机关了。
他也是个孝子,一定要我晚上一起睡在病房里,陪他母亲,直到今晚才回来。
枫哥:我也总是盼着能见到你,如意算盘打了很久,却忽然发现这一天根本不属于我。
心里的惆怅,你哪里能掂量?
柔情似水,佳期更似梦。我也不知道,离开你的怀抱究竟有多远?
星期天真是一个如愿的艳阳天,可那天我面对明晃晃的阳光却没精打采,这是为什么?
你在表面上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谁让你一直维持这种局面呢?
你就消消气吧。
亲爱的:在这个相约的日子,我虽然不能走到你身边,但我还是祈愿我就在你心的深处,一如你在我心的深处一样,永远永远。
枫哥:你放心,近期我会设法来见你的,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实在无奈,郝枫只好先到新单位去上班。
统战部早就知道他要去,在副部长办公室里给他安了一张办公桌。
部长张忠斌嘻嘻哈哈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然后亲切说道:
“郝部长,你新来乍到,不用急,先熟悉熟悉,然后再工作。”
“你可能也知道,我们这里不忙。呃,你负责外联工作怎么样?”
“我知道你头脑灵活,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在招商引资上动动脑筋,帮我们统战部来个零的突破。”
县城就这么多干部,对谁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现在各地都在鼓励各单位在搞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下,千方百计招商引资。
江滨县也不例外,县委县政府每年都要根据实际引资业绩进行表彰奖励。
统战部因人手少,缺乏这方面的得力干将,几年来一个项目也没引成。
按理说,统战部有这方面的优势,接触的统战对象都有一定的背景和关系,但他们公关能力不强,没有搞成过一个项目,领回过一张奖状。
虽然没受到批评,但在其他有功单位的对比下,显得有些自惭形秽。
张部长知道郝枫到哪儿哪儿就能开花结果,第一天就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声中,给他下达任务,施加压力。
郝枫一听,心里有些不快。
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招商引资只能作为额外的工作碰碰运气的,怎么能作为硬任务强加于人?
县里不是有招商局吗?一个专门的局,又招了多少商,引了多少资呢?
让我专门搞这个,这不是把我当成业务员了吗?
我可不干。
郝枫坐到自己的副部长位置上,真的开始了一杯茶一张报纸的清闲生活。
像在休养,一天到晚什么事情也没有,连电话和手机也如死了般,一声不吭。
郝枫憋得慌,又没地方可去。
翻翻原来的通讯录,不知给谁打电话好。
他的前面还坐着两个副部长,也没多少事情干。但他们不能一直聊天,只得埋头看报看资料。
第一天,郝枫好容易熬过去了。
第二天又是这样,什么事也没有,郝枫就有点受不了。
他已经习惯了一坐下来就忙个不停的工作方式,不是打电话询问情况,安排工作,就是批文件,发指示。
三分之一在办公室忙,三分之二在外面奔,不是出去开会,就是下去检查;不是饭局应酬,就是参加活动,忙得充实而有意义。
这样闲坐,不要坐出病来吗?
第三天,郝枫真的无法忍受,去问张部长要事情做,张部长还是嘻嘻哈哈让他想想招商引资的事。
郝枫也笑道:
“这招商引资要碰机会的,坐在办公室里想,是想不起来的,出去盲目跑,又跑不出名堂,这一点我知道。”
“前两年,我们教育局搞成了几个项目,都是在工作中遇到的。这跟谈对象有点像,可遇而不可求。”
办公室里当然也有电脑,郝枫没事做,想给胡小曼发邮件,却不像以前自己单独一个人办公那么方便了。
郝枫都快闷死了。
好不容易坚持到第五天,也就是周末,郝枫回到家里,没事做,做菜烧饭做起了家务。
吃了饭,郝枫百无聊赖,只好看起电视,以此来打发时间。
等朱烟如带着儿子到她姐姐家去了,他连忙打开电脑看信箱,胡小曼给他来了信:
枫哥:
又是一个周末,这个周末你会给谁呢?
很显然没有我的份,真让人酸溜溜。
记忆中的浪漫美好如意的周末屈指可数,还得感谢你是你让我记得,那些平凡日子中不平凡的时光。
明天你有空吗?我想来见你!老地方行吗?
郝枫好一阵激动,可他怕出现上次这样的情况,极力克制住,不让自己的激情提前爆发。
在给她回复前,他又浏览了一遍胡小曼前面两封信:
枫哥:
想你快要想疯了。
我一直对自己说,不要这样没出息,整天没精打采的!
可我还是没法转移注意力,不可救药地想你。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开信箱的机会,可你好狠心——竟然一个字也不给我!
只好把你以前给我的邮件一封一封重新看过,以此解渴喽。
你等着,下次见你,一定得还我这笔账!
对这封信,郝枫作了如下回复:
如果这样能等着你算账的话,那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你来呀,快来找我算账。
我等着你,每时每刻。
第二天,郝枫吃了早饭要出去,朱烟如叫住了他:
“你到哪里去?”
郝枫愣住。
朱烟如知道他的工作很清闲,这个双休日,他出去干什么?
郝枫脑子一动,来了理由:
“他们叫我去打牌,我去看看。”
朱烟如脸一沉:
“我也要去。”
郝枫心里叫苦不迭。
为了脱身,他只得撒谎:
“你去干什么?我去看看,打个招呼,一会就回来。然后陪你们去逛街,你在家准备准备,啊。”
把朱烟如哄住,郝枫脱身出来,打的直奔鑫鑫宾馆。
开好房,给胡小曼发了微信,郝枫就将手机关了。
然后打开空调,洗好澡,激动地等待胡小曼的到来。
十点钟,门上终于响起敲门声。
郝枫一跃而起,扑到门口,谨慎地问:
“谁?”
“我。”
是胡小曼紧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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