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感觉不对，他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公关小姐？我连忙摇头嘟哝，我说郭总，我只做文秘，不做公关小姐，我不是这样的人。”
“郭武斌却笑得越来越邪恶，正因为你刚刚高中毕业，不是这样的人，我才喜欢你，才重用你。”
“这样说说，下班时间到了，其他员工纷纷下班走了。我害怕起来，却又不敢站起来走。郭武斌却没有让我走的意思，还在滔滔不绝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有时说的话，还很无耻，放肆，我听得脸红心跳，越来越害怕。”
郝枫耐心听着，尽管宋佳佳说得有些噜苏，他也不打断她。
他要从她嘴里，捕捉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实在憋不住，就鼓起勇气站起来，我说郭总，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宋佳佳又绞着小手说起来：
“我刚要转身往外走，郭武斌就猛地站起来，挡在我面前，两眼直勾勾盯着我，然后伸手拍拍我脸蛋，说小宋，你的脸蛋真漂亮，嫩得能掐出水来。”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对我动手动脚。我吓得脸红心跳，往后直退。”
“他竟然把手一落，落到我胸上来，我非常生气，赶紧打开他的手，绕过他身体，夺门而逃。”
“晚上，我睡在租屋里，一夜没睡着。我不想再去上班了，这个老板太好色。再去，肯定要出事。”
“可第二天早晨起来，我想想，不去上班又到哪里去？工作不好找，再说我妈为了我这工作，已经花了一些代价。”
“想到家里穷，和郭武斌开出的高工资，我咬咬牙还是去了。”
“去后还好，三天很清静，郭武斌没来找我。因为他很忙，拎着包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到第四天，他闲下来，就又盯上我，这天晚上就出事了，我没想到那么快。”
郝枫和刘静岚面面相觑，也紧张起来。
“也是快下班的时候，我正准备走，郭武斌突然发微信给我，你过来一下。我一看吓死了，装作没看到，不想过去。”
“我赶紧收拾东西，想离开办公室，郭武斌走到我门口，脸色严肃，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你过来。”
“这时办公室里，另外两个同事没有走，他们知道情况不对，但装作视而不见。”
“郭武斌很强势，在公司里实行高压政策，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
“一个同事告诉我，谁敢说一个不字，轻则扣工资，重则开除，甚至还要被他打骂。”
“我不敢不去，公司里同事都知道我要上当，却谁也不敢出声。我过去后，站在那里，不敢坐下来。”
“郭武斌却对我笑道，小宋，你不要害怕，我要重点培养你，你不要搞错哦，更不要错过机会。”
“走，今天晚上，我带你参加一个饭局。”
“我不能拒绝，只能跟他出去。他当着员工的面，毫不避讳带我出去，然后让我坐在他大奔的副驾上。”
“在车子里，他竟然用右手拍我大腿，说小宋，你不要紧张，要放开一点，等会到了贵客面前，要大大方方，不要太拘谨。”
“他把我带到一个高档饭店，走进一个豪华包房，开始就我跟他两个人，我紧张得低头坐在那里，不敢喘气。”
“因为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坐进这么豪华的包房。一会儿，陆续走进来四个人，三男一女，都是有身份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来了一个县长，姓施。”
郝枫眼睛猛地一亮，看了刘静岚一眼，真的有发现。
“还有三人是开发商老板，一个董事长，一个总裁，那个女士，是财务处长。从他们的对话内容看，好像是施县长给郭武斌介绍一个大工程。”
“但具体是什么工程，我没有听到。他们一进来，郭武斌就有些骄傲地向他们介绍我，施县长，还有林董，吴总，金会计，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新招聘进来的文秘，宋佳佳。小宋，也是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表。”
“三个男人进来后，眼睛都直直地盯着我看，包括施县长。然后都夸我长得漂亮，身材好，完全可以作为海兴建筑公司的形象大使。”
“施县长也不住地说我好话，还给我敬酒，弄得我脸红心跳，慌得手都抖了，差点端不起饮料杯。”
“他们的目光跟郭武斌一样色，我被盯得不敢抬头，脸红到耳根。吃到中途，施县长，还有林董，吴总，都借敬酒的名义，对我动手动脚，还不住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弄得我好难过。”
“吃好饭，郭武斌安排他们去一个高档俱乐部唱歌。”
宋佳佳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
郝枫等不得，催问：
“去俱乐部后，情况怎么样？”
宋佳佳脸色火红，有些羞于启口：
“在一个高档俱乐部的包房里，郭武斌给三个男人，一人叫了一个小姐。我第一次到这种场合，非常好奇，十分羞涩。”
“四个男人，到了包房里，都像变了一个从似地，斯文扫地，不堪入目，吃相太差，包括施县长。”
“真的，他们怎么都不怕害羞的？当着大家的面，就跟那些小姐，言行亲昵，神情猥琐，搂搂抱抱，还，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郝枫也不好让她把这些污秽的细节说出来，静静地等待她说下去。
“郭武斌始终坐在我身边，好像看住我，不让另外三个男人接近我。三个男人都在跟自己的小姐狎昵，那个吴总还把手，伸到小姐的衣襟里。”
“我就搞不懂，那个中年女人金会计，一个人坐在那里，对这一切竟然熟视无睹，一点也无所谓，见怪不怪。”
“郭武斌在幽暗的灯光下，几次抓住我手，要搂抱我，我都闪开身子不肯。但我不能跳出来，逃出去，只能忍着恶心和怒火，坐在那里不动。”
“唱到十一点钟才结束，郭武斌结了账，把我领出包房，与客人握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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