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县社会治安形势确实不是很好,我们政府官员有责任,我准备等这几件事抓好,就下大力气抓一下社会治安。”
郝枫坦诚地告诉他,然后问他:
“你说具体点,欺负你的富少叫什么名字?谁家的儿子?什么情况?怎么欺负你的?”
郝枫边问边拿起笔,准备做记录。
斯文小访民把手伸进裤子袋:
“我打印了一份材料。”
他边说边从裤子袋里掏出一个卷着的纸筒。
斯文杀手慢慢发开纸筒,用左手挡住郝枫的视线,然后迅速从纸筒中抽出一把极薄的尖刀,猛地朝郝枫的胸口捅去。
“刷。”
这是夏天,郝枫上身只穿一件衬衫,刀子毫无阻碍地捅进郝枫的胸口。
“啊。”
郝枫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身体抽搐着挣扎了一下,就瘫软在椅子里,不动了。
杀手是个新手,听到郝枫的惨叫声,看着鲜血从郝枫胸口涌出,他吓得连刀子都顾不上拔,就转身往外奔,然后往旁边一条小路跑去。
他朝停在那里的一辆车子狂奔,那里没有探头,他早就踩点好了。
排在外面的一个访民听到里面的叫声,赶紧走进看。
一看,惊叫起来:
“啊?郝,郝县长,被杀了。”
信访窗口门前顷刻乱起来,有人打110,有人打120,乱成一锅粥
县人民医院外科509病房。
里面有三张病床,但只有郝枫一个病人。
郝枫被刺成重伤,昏迷过去,头破血流,生命垂危。
歹徒用力过猛,把整把刀子都捅进郝枫的胸脯,只剩刀把露在外面。
幸亏歹徒要紧逃跑,没把刀子拔出来,出血慢了一点。也幸亏有人及时打急救电话,救护车赶到,把郝枫抢救到医院。
经过医护人员七个多小时的抢救,挽回了郝枫一条命。
跟上次被车子撞成重伤一样,郝枫的病房成了特护病房,有两重保护,三重服务:
县纪委书记赵锦龙派纪委二科的三个人轮流看护郝枫,郝枫的妻子和母亲再次轮流来守护郝枫。
通过探头一路追踪而去,在外地抓捕胡秉新的公安局副局长陆林冲得知这个消息,心痛和内疚得流下了眼泪,然后打电话派两名警察轮流在郝枫病房前站岗,守护。
但郝枫还处在昏迷状态,没有完成醒来。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钟。
陆林冲终于在昆明一个宾馆里候到胡秉新与他的小情人。
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下午两点四十六分,他让一个服务员去叫门。
成了惊弓之鸟的胡秉新听到门上敲门声,就知道情况不对,马上拿了带在包里的一瓶毒药,走进卫生间,从里面关上门。
他的小情人想不到胡秉新会自杀,就下床去打门。
打开门见一群警察冲进来,她顷刻吓呆。
陆林冲见床上没有胡秉新人,连忙去推卫生间的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他知道情况不对,一脚踹开门,走进去一看,胡秉新服毒自杀,躺在地上,脸如死灰,嘴角泛着白沫。
陆林冲马上打120,把胡秉新装到医院抢救。但到了医院,胡秉新的身体已经凉了。
这个消息传到江滨县,江滨官场和全县上下一片哗然。
郝县长遭刺杀,黑恶老板逃跑后服毒自杀,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刺杀郝县长的幕后凶手,就是黑恶老板胡秉新。
但施连新还要垂死挣扎,抓住这个机会,到上面去活动,反告郝枫当县长后,报复整人,把一个民营企业家整死。
这样,郝枫反而成了凭权力整死人的犯罪嫌疑人。
县公安局新局长施伟按照上级指示,要撤换站岗的警察,把守护变成监管。
陆林冲知道后,虽然身在外地处理胡秉新的后事,但还是打电话,跟顶头上司吵架,也坚决不同意换,说这是有人借机诬陷郝枫。
郝枫进入病房后,身体恢复很快,头脑越来越清醒。
他意识到,这是他的对手制造的又一个人祸,肯定与施连新有关。
“陆林峰和于卫峰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这是郝枫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
他问守在他床前的女部下沙一曼,沙一曼犹豫了一下,上前如实告诉他:
“郝县长,你醒了。”
“陆局长在外地追逃犯胡秉新,但胡秉新服毒自杀了。”
郝枫一惊,眼睛睁大:
“在哪里自杀的?”
沙一曼把事情向他说了一遍。
“那于卫峰呢?”
郝枫又转着眼睛扫视着病房问。
尽管病房里没有别人,沙一曼还是将嘴巴凑到郝枫轻声告诉他:
“于科长在查内鬼,还有施连新的犯罪证据。”
“他急死了,几乎没日没夜地在外面奔波。”
郝枫奇怪问:
“他急什么?”
沙一曼看了旁边的朱烟如一眼,不得不说出来:
“郝县长,你不要激动,我告诉你。”
郝枫身子一震:
“我身体不要紧了,快告诉我,什么情况?”
沙一曼眼睛一红,带着哭腔说出来:
“上面把你也当成了凭权力整死人的犯罪嫌疑人,说等你身体好一点,就要来抓你。”
“是吗?”
郝枫身子一震,陷入沉思,冷静下来。
他想了一会,对朱烟如说道:
“如烟,你打电话把陆林冲叫来。”
“嗯。”
朱烟如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急得茶饭不香。
可她只能等郝枫清醒过来,再商量这事。
现在郝枫知道了,要叫他同学来,她连忙拿出手机给陆林冲打过去:
“陆局长,你回到江滨了没有?”
陆林冲在电话里回答:
“昨天晚上十二点,才回到江滨。”
朱烟如有些不忍心,应该让陆林冲喘一口气,但情况紧急,她不得不说出来:
“郝枫醒过来了,想请你过来一下。”
“好的,朱主任,我马上赶过来。”
不到半个小时,陆林冲就赶到病房。
“郝县长,你醒过来了,身体怎么样?”
陆林冲一走进病房,就走到郝枫头前,弯下腰问他。
郝枫伸出右手抓住他的手:
“陆林冲,我的身体好多了,已经没事,但这件事情有些严重。”
朱烟如掇来一张椅子,让陆林冲坐下。
陆林冲坐下后叹息一声,神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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