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魁在办公室里忙到六点半,天完全黑下来,他再次给洪伟斌打电话,不放心地询问钉子户的情况。
一会儿,洪伟斌给他回电道:
“我刚才打电话给茅宏伟,他到窗口去看了一下,三家钉子户还是那样矗立着。”
“郝枫这小子肯定完不成任务了,他的牛快吹破了。接下来,钟市长,就看你的了!”
钟大魁这才真正放了心,口气轻松地在对他道:
“好,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挂了电话,钟大魁从椅子上站起来,兴奋地在当地走了几步,才关门出来,驾车往老地方开去。
开到那个住户还不多的新小区门口,他习惯性地往后看了看,没有发现有跟踪的可疑车辆和人员,才开进去。
一直开到12号楼的地下车库里,他才出来乘电梯上25楼。
从电梯里出来,钟大魁掏钥匙开门。
走进这个豪华温馨的大套间,施晓晔还在厨房间里忙碌。餐桌上已经顿了五六个热气腾腾的菜。
钟大魁冲厨房里喊道:
“就两个人,做这么多菜干什么?”
“你回来啦。”
施晓晔回头看了他一眼,把他当成老公一样:“我看你这几天辛苦了,多做几个菜,给你增加点营养。”
施晓晔是有丈夫的,他的丈夫是个团级军官,常年在部队,这就给他们幽会创造了有利条件。
她有一个两岁多的女儿,由她母亲带着。所以平时,钟大魁很少上她家去幽会。只好到这里来,幽会到十点多钟再回家。
“马上好了。”施晓晔的背影看上去很性感,“要不,你先去冲个澡吧。”
钟大魁走到她背后,伸出双手抱住她:
“晓晔,先让我抱一抱。”
“讨厌,不要急嘛。”施晓晔在这里,不再像单位那样一本正经了,“等会慢慢来,啊。”
这是真正的金屋藏娇!
钟大魁猴急地把她车转身子,抱住她吻了一下,才放开,到卫生间里去冲澡。
冲完澡出来,他换上睡衣,在餐桌边坐下,开始喝起酒来。
施晓晔给钟大魁倒一杯强肾酒,这是专门为他泡的男人喝的酒。里边有虫草,枸杞,牛鞭等,喝了很快就会见效。所以尽管他五十多岁了,但这方面的欲求还是很高。
他们面对而坐,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一边说话,一边吃喝。
施晓晔也能喝酒,在外面的饭局里非常活跃,经常能把客人喝倒。
他们现在喝的是法国进口红酒,一千多元一瓶。这酒不是他们出钱买的,而是别人送的。
他们两人都很有钱,平时吃喝穿着都很讲究。
“来,晓晔,我们碰一下杯。”
钟大魁举杯跟她碰杯,喝了一口酒道:“今天,把他们两人支走,我心里就轻松多了。”
施晓晔喝了一口红酒,俏丽的脸蛋红喷喷的,更加娇艳夺目。
她两眼含情脉脉地盯着钟大魁:
“大魁哥,你不能大意。把他们支走,不等于就解决问题。”
“我已经想好了,明天一上班,我就去找成书记。”
钟大魁吃了一块河鳗,胸有成竹道:“这次,我有充分的理由,让郝枫辞职。至少,也得把他调走。”
“你有什么理由?”施晓晔给他搛了一筷山药,“你这样一来,就跟他公开结对了。郝枫年纪虽轻,但城府不浅,不好对付。”
“他自己立的是军令状,没有完成任务,就应当主动辞职。”
钟大魁开心地笑道:“今天是第七天,直到晚上,三家钉子户的房子还立在那里。凭他的个性,我相信他不会食言,也不会说二话的。”
“即使这样,我还是要在成书记面前,做一下铺垫工作。”
“对了,你要的资料,我都打印好了。”施晓晔去包里把一沓纸拿出来,交给他,“可这些帖子,微信全是说他好的。你拿给成书记看,不是在帮他做宣传吗?”
“他这是个人英雄主义,应该进行批评和制止。”
钟大魁想了想,拿出手机就打起来:“还是先给成书记打个电话,约一下为好。”
“成书记,你明天上午在办公室吗?”
成思清声音沉稳回答:
“上午十点钟之前,在的。”
“我要跟你见个面,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
钟大魁也不急不慢道:“大家都忙,我还是早点过来吧,八点钟到你办公室。”
成思清的话语很简洁:
“好,那就见面谈。”
钟大魁跟成思清两人是面和心不和,两人有矛盾,但没有公开敌对。
两人在处理事情上常常分歧很大,意见不合,有时甚至还大声争吵。但钟大魁不敢得罪成思清,更不敢跟他作对。
毕竟成思清是一把手,关键是他心虚,所以他一直在试图巴结成思清。
成思清却总是装聋作哑,若即若离,不为所动。
喝完吃饱,施晓晔要收拾碗筷,钟大魁却有些等不得。他把她拉进卧室,就激情难抑地抱住她拼命吻。
尽管他们经常幽会,中间只隔了一个星期,钟大魁还是像久别胜新婚一样激动。
钟大魁在床上是个老手,非常得法,花样也多。
他抱着跟她女儿差不多年纪的施晓晔,没完没了地吻,变着花样地玩,嘴里“晓晔,晓晔”地拼命喊,许久才结束这场床上的战斗。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家,晚上都得回去。
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边享受着对方边说话。到十点半,他们才依依不舍地起床穿衣,各自开了车回去。
第二天上午八点正,钟大魁准时来到市委书记成思清的办公室门口。
成思清还没有到,他只好站在门外等。
这就是一把手与二把手的区别,钟大魁有些不快地想,一把手可以不守时,二把手还不能说他。
钟大魁早就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也曾经做过一些努力,花过一些钱,可没有奏效。
上面没有过硬的关系,或者说没有找对人,表现再好也没有用。现在,他已经过了再升的年龄,所以只求保住职务,全身而退,不求升迁了。
成思清用不着担心我抢他的位子,为什么还一直防着我,处处给我摆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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