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张隆兴与他们约定,如果他们事发被抓,他们只要不把张隆兴供出来,张隆兴会通路子尽快把他们捞出来的。
他们出来后,每人再给十万元安置费。为了后路,也为了十万元钱,他们宁死也不会说出张隆兴。
因为这件事牵涉到副市长郝枫,朱松明不敢轻视,马上到市公安局去向领导汇报。
他是常务副局长徐小军提拔上来的人,应该向徐小军汇报。但这个案件是一把手局长刘国峰交办的,更应该向刘国峰汇报。
可第二天下午,朱松明开车到局里,刘国峰不在,他正好去向徐小军汇报。
徐小军一听,眼睛锐亮起来。
他知道钟大魁与郝枫的矛盾很深,钟大魁正在寻找郝枫的证据整他。
这是一个极好的证据,而他又有扶正的迫切愿望,所以得到这个消息,就像得到一件宝贝一样重视。
徐小军表扬了朱松明几句,待朱松明走后,他立刻关上办公室的门,给钟大魁打电话:
“钟市长,我向你汇报一个重要案情。”
“我在开会,不过不要紧,你说吧。”
钟大魁压低声说道:“我已经走出会议室了。”
徐小军抓住钟大魁最感兴趣的关键说道:
“昨天晚上,副市长郝枫到丁嘉雯家里去幽会。”
“什么?”
钟大魁大吃一惊,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相信地问:
“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徐小军汇报的兴致更高:“正好被两个打手跟踪到丁嘉雯家里,他们想办法叫开丁嘉雯家的门,想拍下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却被郝枫打掉手机,还将一个混混打昏。”
“啊?还有这样的事?”
钟大魁惊讶道:“这有点像电影里的镜头。”
“是啊,好戏还在后头呢。”
徐小军有声有色道:“另一个打手见势不妙,拿起茶几下面的一把西瓜刀,挟持丁嘉雯。”
“挟持丁嘉雯?”
钟大魁吓了一跳,急着追问:“后来怎么样?”
徐小军告诉他:
“打手要把丁嘉雯挟持到自己的车子里,想绑架她,再问郝枫要赎金。”
钟大魁听得屏住呼吸,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喂,钟市长,你在听吗?”
徐小军以为钟大魁的手机断线了。
钟大魁有些不耐烦道:
“哦,在听,后来呢?你快说。”
徐小军这才加快速度说道:
“后来,郝枫向刘局长报警,但警察赶到丁嘉雯楼下,挟持丁嘉雯的歹徒已经被郝枫制服,丁嘉雯被安全解救出来。”
“郝枫实在是太厉害了,好像有功夫。两个打手都搞不过他,真是不可思议。”
钟大魁越听越生气:
“这个案件十分重要,你们准备怎么处置?”
徐小军听钟大魁生气的口气,知道他说了郝枫的好话,他不高兴了,马上转换口气道:
“钟市长,挟持人质是重罪,要依法判刑。但对郝枫和丁嘉雯怎么处置?是替他们保密?还是实事求是地向社会公布?”
“这要保什么密啊?”
钟大魁没好气道:“打手挟持人质是犯罪,但他们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也是犯罪,应得到处理,起码应该受到舆论的批评和道德的谴责。”
“好,好的。”
徐小军心领神会:“钟市长,我知道怎么做了。”
钟大魁接完电话,心里乱得连参加会议的心思都没了。
他走进会议室,对常务副市长丁伯兴说道:
“丁市长,下面的会议由你支持,我有事要办。”
说着,他拿起茶杯走出会议室,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将门关上,坐下来想这件事。
他越想越气,把办公桌上的茶杯掸掉了。
让他最生气的是,丁嘉雯真的被郝枫勾引过去,他一直隐隐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丁嘉雯这个小娘们,对他百般躲避,周旋,对他给予的官职也迟迟不给回复,却跟郝枫在家里幽会,实在是太气人了!
这小娘们这样对待我,背叛我,我应该怎么处置她?
是借机报复她,把她调走,还是趁机将计就计,欲扬先抑地一步步把她争取过来?
钟大魁想来想去,心里还是不舍得放弃他追求了很长时间的绝色官二代美女。
他知道,要真正得到她,必须利用这个机会,先打压她,再安抚她,一步步地逼她就范,把她从郝枫的怀中抢过来。
不知她与郝枫已经走到哪一步了?有没有上床?
他想起他要拉丁嘉雯的手,丁嘉雯都要跳开去的事,钟大魁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和窝火。
想到如此娇艳一个美女被郝枫搂在怀里,圧在身下,钟大魁心里更像吃了苍蝇般难受,嫉恨。
对郝枫,一定要抓住这两件事大做文章,起码给他一个处分,最好是撤职查办。
可因为他们的矛盾已经公开,他不便出面去跟成思清说,更不便到处活动。
还是要动用其他力量,利用非正常手段把郝枫打压下去。
钟大魁仰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起来。
他想了半个多小时,才坐正身子,开始行动。
他还是先给张隆兴打电话:
“张总,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什么事?”
张隆兴从他的口气中听出是件坏事,心里又紧张起来。
钟大魁埋怨道:
“我说你雇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都是些草包,饭桶,软蛋,一点用也没有。”
“怎么啦?”
张隆兴的心提到嗓子口。
钟大魁把昨天晚上发生的案件说了一遍。
张隆兴听得差点断气:
“啊?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这个郝枫简直太厉害了,也太猖狂。”
钟大魁也叹息一声,给他打气道:
“这事对我们来说,既是坏事,又是好事。丁嘉雯是省委副书记丁隆伟的女儿,一个已婚的副市长,跟一个未婚的省委副书记女儿晚上在家里幽会,被歹徒挟持,绑架,差点闹出人命事故,这是什么性质的案件?你想过没有?”
张隆兴的政治敏锐性当然不如钟大魁,呆呆地问:
“这个案件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你也真够笨的。”
钟大魁出口就埋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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