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围着台子走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她又仔细的盯着台子上坐着的这男人细瞧。
“既然你说他只是一层皮,你有没有看到他皮下是什么东西?”
垂眼邪祟摇摇头。
“那就不知道了。”
林鸢想了想,而后突然拿出了一把小刀儿,然后轻轻掀开了男人搭拢在手臂上的衣袖,在男人的手臂上用刀划开了一个小口。
紧接着林鸢就看到一根细小的树枝从伤口中探了出来。
那树枝像是有意识一般,探出来后似乎是觉得外界的空气有些冷,立刻又缩回了这人皮之中。
虽然说台子上看着没什么机关,但是如果她动了玉石壁的话,这人身体里的树枝会不会突然攻击她?
所以为了万全的准备……
她又看了垂眼邪祟一眼,垂眼邪祟扭扭捏捏,有些皱眉不太情愿的样子,走到了林鸢的身边。
林鸢又拽着垂眼邪祟的身子,捏着他在台子上滴了一圈儿的油水。
此时林鸢又拿出防风打火机来看了一眼垂眼邪祟。
三,
二……
一!
垂眼邪祟突然动手拿走男人捧着的玉石壁的一瞬间,林鸢的防风打火机直接点燃在刚刚垂眼邪祟滴落的油水之上。
在随着林鸢点燃的一瞬间,隐约能看到石壁脱离男人身体的时候,从男人的七窍之中竟然窜出来了许多活动的树枝来。
只是那些树枝要向林鸢抓来的时候被周围的火焰控制着,不得不缩成一团,没有敢出去。
“走!”
林鸢得到玉石壁便立刻离开。
他们又顺着来时的楼梯向上走,走了许久也没有到达地面。
“我们来的时候走了将近有半个时辰,可现如今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到地面?”
林鸢心思有些沉。
“可能是我们向上爬的时候比较累,走的慢,向下走楼梯时间会快一些。”
垂眼邪祟也加紧脚步跟着林鸢一起往上爬,终于在快走了有一个时辰的时候才爬上了地面。
再次上来的时候,两个人依旧是隐身的状态,静静的看着周围,此时门口的火焰已经扑灭。
而一楼之中除了把守的人以及黑袍的一箴言的人,所有的术士都已经不在一楼。
林鸢听到楼上有声音,想来他们都已经去了二楼。
“走,我们出去。”
林鸢和垂眼邪祟隐着身,所以堂而皇之的翻出了藏宝阁的窗户。
而就在这时,她迎面竟然碰上了吴仁?!
此时的吴仁哪有和跟在她身边一样穿的破破烂烂的,而是身着锦衣华服,身后还跟着婢子伺候着,排场十足。
周围的人看不到林鸢和垂眼邪祟,可吴仁竟然在他们的隐身状态下看到了他们两个人。
“他们在这儿,快抓住他们!”
可吴仁手指的方向在周围的侍卫来看就是一片空气啊?
林鸢带着垂眼邪祟闪身,直接向一侧跑,可这时吴仁突然上前来向两人撒了一把粉末。
那粉末直接让垂眼邪祟和林鸢现出了身形,也让周围的侍卫看清了两人的方向。
“他们是来偷宝的,快抓住他们!陛下会重重赏你们!”
侍卫听到这话,又瞧见那长得像邪祟的小孩子手中抱着的玉石壁,不敢怠慢,立刻上前要抓人。
林鸢倒是没有被发现的尴尬,而是笑看着吴仁一眼。
也正是这一眼,让吴仁突然叫住了去抓林鸢和垂眼邪祟的侍卫。
“……等一等,先回来!她不是林鸢,她是纸人!”
吴仁这话一出,面前的林鸢眼眸闪过惊慌之色。
“不对,真实的林鸢一定藏在不远处,快四下搜索!她不是林鸢,要把真正的林鸢找出来,否则杀了她也没有用……!”
吴仁说完这话,林鸢肉眼可见的惊慌是瞒不住的,吴仁见到林鸢如此模样,一脸得意。
而后带着侍卫不再看林鸢和垂眼邪祟,所以直接离开。
林鸢则更是高兴,带着垂眼邪祟抱着玉石壁再次隐身,直接溜出宫门。
出了宫门后,她按照和四库无青的约定,又来到了城中一处破旧的小院子当中。
“师姐,一切顺利吗?”
“想来吴仁已经去抓我那个纸扎的身体了。”
林鸢其实并不知道吴仁上次有没有被她扎死,她只是为了以防万全,吴仁没有死的话一定会知道她不会以身犯险,而是用纸人前去试探。
所以她便将计就计将纸扎的身体留在外面,而自己则以身犯险。
就算被抓到的话,反正她可以带着垂眼邪祟随时隐身,也方便逃出来。
“吴仁上当了。”
“那就好……”
四库点点头,而后垂眼邪祟将玉石壁放在院中石桌之上。
这玉石壁一面写上观字,林鸢小心地将玉石壁慢慢抬起,摸索着。
然后又翻开另一面,写了四个大字。
“?自在菩萨”
观自在菩萨。
这不是心经第一句吗?
她记得这应该是观世音菩萨的意思吧?
“师姐,这玉石壁应该怎么用啊?”
无青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四库也不知道,当然林鸢更不知道。
林尾这时砸巴着嘴。
“师姐,我瞧着这玉石壁晶莹剔透,应该挺好吃的!”
林鸢沉下一口气。
“小师弟,乖,这个你不能吃,等以后师姐给你买好吃的。”
她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光滑的玉石壁,上次光顾着问什么东西能穿梭世界了,但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看来她还要去找一找坐堂医。“
“我们去京城找找我们认识的那个坐堂医,问一问他这个东西应该怎么用。”
既是坐堂医告诉她的,坐堂医应该也知道用法。
于是师兄弟几人又四散开来,连夜在京城之中去不同的药材铺看看是否能找到他们所认识的坐堂医。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在皇城北的一条小街巷后找到了一家小小的药材铺。
其实说是药材铺,店铺之中一筐药材都没有。
而且这药材铺不过是用竹简插在门缝上,写着药材铺三个字,怎么看都不像是治病开药的地方。
林鸢迈进门口的时候,倚着门框而坐的坐堂医摆了摆手。
“没药了,治不了了,请回吧。”
“坐堂医,是我。”
林鸢走进门口,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坐堂医,那一双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眸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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