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和夏妮看到精美的头面后都哭了出来,连连表示太贵重了不能要,虽然她们是带了粮食来的,不过她们七姐妹住在姑姑家就已经给姑姑添了不少麻烦。
姑姑不嫌弃她们不说还事事为她们谋略,不仅从表嫂娘家借来了绣娘教她们女红,给她们买了首饰。
为她们的亲事不喜欢跟人交流的姑姑每天都出去跟三姑六婆聊天,现在还给她们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们受之有愧。
细想她们到姑姑家这么久,也只给姑姑他们绣了几个荷包、做了两身衣裳,做了几双鞋子,这些跟姑姑为她们做的简直不值一提。
陈曼板着脸,“长者赐不可辞,快快收下。”
两姐妹这才擦干了眼泪将头面收下,心里暗暗发誓要一辈子记着姑姑的好,以后就算嫁了人也要好好孝敬姑姑。
在距离院试半个月的时候,陈曼毫无预兆地病倒了而且病情来势汹汹。
吃了济安堂老大夫开的药也见效甚微,昏迷间时常喊着傅言煜的名字。
傅言煜担心极了,每天放衙后就急匆匆地往家里赶,晚上还在陈曼屋里打地铺,三天下来整个人胡子拉碴,看着好不憔悴。
陈曼这一病就病了十天,傅言煜每天连轴转,坊间纷纷赞扬他孝顺,让想拉他去喝酒的人都歇了这个心思。
待陈曼病好之后,傅言煜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第二天上衙时发现大家的神情格外凝重,好些熟面孔都不见了。
他找到了跟他关系比较好的人问起才知道,原来昨晚发生大事儿了。
昨晚锦衣卫在醉红楼抓了不少官员,现在那些人都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待着呢。
“嘶!这……”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朝廷明令禁止官员逛青楼喝花酒,这些人却顶风作案,只能说总有些人自视过高以为自己能凌驾于国家律法之上。
陈曼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她悄悄吐了一口气,可算过去了,为了帮便宜儿子规避这个风险,她生生在床上躺了十天,现在身子都麻了。
原来醉红楼并不仅仅是一家寻欢作乐的青楼,更是某位皇子的私产。
醉红楼表面上是寻欢作乐的场所,私底下却在秘密收集往来客人特别是朝廷官员的信息,然后利用得来的消息“拉拢”官员,做些损害国家和老百姓里的事。
随着年纪的增长,几个皇子的争斗越来越厉害,但是皇上老当益壮,怎么可能会将手里的权利让出去,更加不容许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嚣张行事。
于是在几个儿子蹦跶得最欢的时候开始整顿官场风气,首当其冲的就是醉红楼,一声令下,寻欢作乐的官员们一抓一个准。
傅言煜是个三杯倒,但是在朝为官交际又必不可少,所以能推脱的交际他都尽量推脱,推脱不了的他也明说自己不胜酒力,可以以茶代酒。
原剧情里,傅言煜被上峰和同僚拉去酒楼喝酒,喝了两杯之后他就以茶代酒,没想到杯子里的茶水被人掺了酒,没多久就喝醉了。
喝醉之后被有心人带到醉红楼,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去青楼还是被动去的,就这一次刚好就撞枪口上了。
幸得汤大人从中多方周旋,而且经过调查发现傅言煜是清清白白的,皇上才放了他一马。
不过这对傅言煜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给他的仕途带来了不小的阻力。
因为经此一事他在皇上那里挂名了,而且是个不好的名,皇上给他的评价是才能和工作能力不错但为人处世的能力有所欠缺。
回家说起这件事,傅言煜还有些庆幸和后怕。
“宇清兄说那几个人本来还想找上我跟宇清兄,不过宇清兄用家里老爷子给他交待了任务脱身,而我当时忙于事务母亲又病重,最后才幸免于难。”
汤锦暖听了也是又气又后怕,她感激地看了婆母一眼,如果不是理智阻止了她,她都要上前一步行叩拜大礼感谢婆母病得及时、病得好病得妙病得呱呱叫。
最后,汤锦暖说了句,“还好相公顶顶孝顺,不然真被那些小人钻了空子,可见孝顺的人冥冥之中自有天佑。”
陈曼一拍巴掌,“幸好我病了,否则我儿就糟了,我这病值了,以后再有……。”
傅言煜听了感动不已,连忙阻止陈曼未完的话。
“母亲万万不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如果儿子的仕途要用母亲的健康换取,那儿子这个官不做也罢。”
陈曼一脸感动,“我儿果然孝顺,我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才得了我儿这么孝顺的儿子。”
皇上这次是真的大动干戈了,以雷霆之击处理了那些人,主打一个平等地削弱每一个儿子的势力。
看皇上眼色行事的大臣们开始在朝堂上参完这个参那个,官员们革职查办的革职查办,贬职的贬职,坐牢的坐牢。
醉红楼这个最大的销金窟也被封了,查抄到的金银珠宝全都充入国库,让光秃秃的国库不再显得那么可怜。
陈曼有理由怀疑最后一个才是皇上真正的目的,看来不仅她缺钱,连皇上和朝廷也缺钱啊。
陈曼在床上盘腿想了好一阵子,然后起身下床,让平儿将傅言煜请过来。
傅言煜到后,陈曼屏退下人开始编故事。
“我生病的那段日子,你父亲每晚都入我的梦,一直重复说着一段话,起初我以为他有什么心愿未了,仔细听之后才发现他说的竟然好像是一个配方。
我多次询问原因,他才说在底下看我们母子过得清苦,于是央求大人得了这个香胰子配方,让我们用这个配方改善生活。”
傅言煜大骇,“母亲,此话当真,您莫不是打趣儿子?”
陈曼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我还没老糊涂,怎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若不信将方子写下来去试验过便知。”
原身虽然跟傅秀才读书认字了一年,但是写字仅限于用木棍在沙盘里写,虽然她来了之后也开始重拾笔墨,但是写出来的字不说也罢。
陈曼将配方缓缓说了出来,傅言煜端坐着将其抄下来,一边抄一边震惊。
这还真不像是母亲胡诌的,他还以为母亲病糊涂了呢,没想到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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