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唯一可能复活老祖宗的信物啊。
“先去做应该做的事吧，这边我来打扫。”
孔圣说完，复圣颜回也从一旁走来。
“小兄弟，儒门清静，破例接管了这场争斗，已是仁义之至，还请莫要让夫子为难了。”颜回平静道。
苏铭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赔礼。
抬眼却发现，颜回头顶圣光，明明就在眼前，却有种遥不可及之势。
“复圣先生，你……”
颜回笑而不语，指了个方向，就送走了苏铭。
等再次出现时，已在波嘶神系的最深处。
浩瀚无比的界力本源，在脚下喷涌。
苏铭第一次近距离感受，这就是喂养了一个神系无数神明的源泉啊。
这个世界的所有，无论是法则，还是秩序。
全都出自于此，
越是震惊，苏铭越是怀疑，阿胡拉真的就舍得，将这些白白送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苏铭耳边响起。
“你…让我感到陌生，唯一熟悉的，是你手上，沾染了太多神的血。”
善神，恶神，还有人类始祖，都被你杀了？
界力本源之灵，惊愕的打量这个年轻人。
庆幸的是，那些神血中没有属于阿胡拉的。
“诸天之外，觊觎我的人很多，但阿胡拉没死，我就只属于他。”
界灵冷冷的道，感知不到阿胡拉的气息。
如果阿胡拉在的话，绝对不会让外人来到这。
很显然，是眼前这个人将阿胡拉支走了。
苏铭很诧异，法宝有器灵其实并不稀奇。
所以界力本源之灵，应该就是神系的意志吧。
苏铭不愿多说，剑指黑渊：“臣服或消亡。”
“选一个。”
对方沉默了，几秒后开口：“我就不选了，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杀了伊玛？”
虽然波嘶神系是阿胡拉一家独大，但一定要再选一个出来，最可能入圣者，就是那位人类始祖了。
甚至有过几次，界力本源还想扶持伊玛。
可惜有阿胡拉压着，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苏铭寻思着，伊玛短暂入圣，他根本杀不了。
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是我杀的。”
“我信你。”
界灵放弃抵抗，大开界渊之门，天音四起。
这世上所有修行者，都在为了资源奔走。
但走到这里的人，不需要自己一件一件的取。
因为界力本源，代表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所有。
“入侵者，准备承受神系亿万年的底蕴吧！”
恐怖无比的力量汇作一挂星河，苏铭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醍醐灌顶……
“防什么防，其实我知道你的来历。”
“我等你，很久了。”
界灵说完这句话后，献祭了这个世界的所有。
包括自己也都献祭了。
关于这一幕，不对外开放，底下人看不见。
没人知道这关键时刻，苏铭去了哪里。
只知道，儒界的全息投影一直没关。
“没关，就是有戏。”
“还没结束，我有种强烈预感，会有反转。”
作为一个合格的看客，能够精准预判剧情走向是非常有必要的。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有反转的话。”
“是扶苏没死，还是胡亥没死，还是伊玛没死，”
“亦或是都没死。”
伊玛短暂入圣，孤注一掷做的一切，不可能就此落幕，他一定还活着。
“圣人体验时间到了，也不过是跌境而已。”
小伊啷还在挣扎，死死地盯着那些神庙。
“神息还在，我们的大祭司还能沟通到神系，也就意味着伊玛大人没死。”
但不知为何，那股气息却悄然发生变化。
可怜的小伊啷还不知道，他们的神系确实还在，只是正在易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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