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留下任何伤痕?

    赵策听了苏长兴的嗫喏后,心中也忍不住给吴员外那伙人点了个赞。

    果然是本城里的帮派小头头。

    手下的人,倒确实是有些能耐的。

    这帮人的手法,也是专业的不得了。

    一点伤痕都没留下。

    这样就算苏长兴说了什么,别人又怎么会相信?

    到了这里,张县令的耐心已经是全部告罄。

    虽然苏长兴写下这份供词很可疑。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被绑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当做证据的伤痕。

    这说是被人绑了,谁信?

    张县令沉声说道:“苏长兴,你还有何话要说?”

    苏长兴哭丧着脸说:“大人,学生说的真的是真话啊!”

    “若是没有人绑了学生,学生怎么会写下这份供词?”

    提起供词,张县令眯了眯眼睛。

    “那你说,这供词上的内容,是真是假?”

    “这供词,是否出自你的手笔?”

    苏长兴又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

    “确、确实是学生所写”

    张县令冷笑一声。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

    “你因为良心不安,写下这份供词。”

    “被人发现后,交给了赵策。”

    “可是你又怕受到惩罚,所以在公堂之上,不敢认。”

    “不但如此,还误导本官,说你被人逼迫而写下这份供词?”

    张县令抓着手中的惊堂木再一拍。

    “你身为读书人,居然这般的藐视公堂,胆敢戏弄本官。”

    张县令的手,伸到桌上的红木签筒中,

    他拿起一根红木签子,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来人!”

    “三十大板,给本官重重的打!”

    听到张县令的话,苏长兴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王氏等人赶紧哭求道:“县尊大人,我儿没做错什么,为何要打他?”

    苏三林也赶紧说:“我儿子是读书人,经不起这三十大板啊!”

    “求县尊大人开恩啊!”

    张县令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公堂之上,本官的话,岂容你们置喙?”

    “这案子,是你们来审,还是本官来审?”

    他拍响手中的惊堂木。

    “打!”

    “打完,再当众宣读此人的供词!”

    王氏哭喊着,扑到苏长兴的身上。

    “不可以打我的儿子!”

    “我儿子是个读书人,日后是要做大官的!”

    “这打下去,他还有什么脸面继续读书啊?”

    苏家族长也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们。

    想要出言求情,但是又不知道这一家人究竟做了什么。

    才惹得县尊大人这般的生气。

    王氏哭哭啼啼的,阻挠着官差不给行刑。

    “不能打我儿,打我吧!”

    “长盛,你哥是读书人,你帮你哥受了这板子吧!”

    苏长盛抖了一抖,心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这一顿板子吃下去,估计半条命都要没了。

    但是自己不同。

    他在家做农活粗活,粗鲁惯了。

    估计会比他哥好受一些。

    苏长盛正想说自己替他哥受刑,就听到上首的张县令冷冷的说道:“不急。”

    “在这公堂之上,你们一家人,都逃不了!”

    他对着一旁的衙差说道:“还不速速动手?”

    衙差会意,直接拖着苏长兴到了一旁。

    在众人面前,板子“啪啪”的落了下来。

    苏长兴凄惨的叫声四起,听的王氏几乎要晕厥过去。

    一旁的宋家老婆子,想起等会自己要受的那十个板子,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

    心中忍不住寄望着,等下审完后,县尊大人就会忘了她的事情。

    苏长兴的惨叫声太过响了。

    前面跪着的苏彩儿,也有些手脚冰冷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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