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召集者谷雨霏有点生气,左虹和云雪梅也扭脸撇嘴:一个风流,一个不要脸!
骆冰马上转移目标,不理会尹利平说些什么,举起手中杯子说:“杨见,今日难得见面,我和你喝一个。”
杨见说好。
与骆冰碰杯,喝完后左虹给两人添酒。
杨见说:“同学们,为了今天的聚会,大家同干,怎么样?
自然都说好,举起手中酒杯站起来。
一饮而尽,亮杯底。
李书汉说贺勇:“我刚才没注意,你杯子里是不是没酒?”
贺勇:“我对灯保证,你刚才是假喝,杯子里没酒。”
“云姐,我在班里的时候就想和你喝三杯,今天机会难得,赏脸不?”
周强低声下气的样子,有点贱。
云雪梅在班里号称“俏夜叉”,敢说敢做,性格很冲。
同学们都不敢和她开玩笑,主要是嘴太厉害,只有周强除外。
大概是对脾气。
云雪梅:“不赏脸!男人靠边!我只和女人喝酒,与你媳妇喝三杯才行。”
师杰严重不同意:“那你刚才还和杨见碰杯呢?”
“对,就是,难道杨见是女人?”
“我愿意和杨见喝,你们管的着吗?”
“厚此薄彼,你不像话。”
“你先喝三个,才像话。”
…
大笑,前仰后合。
云雪梅难啃,众人又把枪口对准左虹。
尹利平尴尬无比,狠狠瞪了杨见一眼,乖乖退回自己座位,闷头大吃菜。
期间,大家都说了很多当年班上的趣事和糗事,笑语不断。几年同学相处,本就带着天然的亲近感,酒至半酣,说话随便起来,气氛融融,都感觉相当畅快。
相互询问工作单位。
加微信,把杨见拉进群里,成为他们的核心成员。
大家都不知道他和李诗雅的事。
只有谷雨霏与杨见经常闲聊,明白内情。
云雪梅问杨见:“杨大户,在班里,你和李诗雅最好,毕业时,你们成双成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没说完,就见谷雨霏猛使眼色,突然意识到可能说错话了,但是已经出口,没法收回。
谷雨霏有点慌乱!
担心杨见下不来台,不好看!
杨见却毫不介意,只是淡淡的说道:“毕业后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来不合适,分了。”
“分了?唉…”,同学们都有点惋惜。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云雪梅安慰杨见。
同学们也都岔开话题。端酒杯喝酒,掩饰尴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骆冰来了精神。
盘算着怎样才能跟杨见拉近关系,甚至让杨见主动注意到自己。
师杰是同学中混的比较好的,手里有点小权力,此刻端起酒杯,提议为杨见干一杯。
原因嘛,就是苟富贵勿相忘,今天大伙能聚到一起,全是杨见的功劳。
总之什么好听说什么,既捧了人又不显山不露水,也推动气氛更热烈。
官场上的人水平就是高。
包间内推杯换盏,妙语无穷。
通过了解,同学们都混的普普通通。
骆冰现在是公司部门销售经理,李书汉在二中当老师,最好的当属师杰,是市土地局的科长。
骆冰高跟鞋在桌下悄悄踢杨见,示意他出来一下。
杨见假装上厕所,放下酒杯,到外面走廊上,骆冰正在等他。
也许是喝了酒,骆冰眼神迷离,双颊红的发亮,两人离得很近,未婚女性身上特有的香味直往杨见鼻孔里钻。
骆冰媚眼如丝,直勾勾的看着杨见。
气氛有点暧昧。
骆冰说:“杨见,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结婚呢?”
杨见语塞,反问骆冰:“你这么漂亮,为什么不找个人结婚呢?按道理说不缺人追。”
骆冰说:“的确不缺人追。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当年在学校里,我就注意到了你,可惜你喜欢的是李诗雅。”
“出了校门后,有时还想着在学校的每一次相遇,因为李诗雅,始终没有勇气去联系你,”
“没想到我们终究又聚到一起。”
话语有点露骨。
杨见并不心动,反而感觉有点不适应。
他打量骆冰。
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正是鲜花怒放时刻,骆冰也不例外,站在那里,她像一枚熟透的果实。
肤如凝脂,面容姣好,尤其是眼睛,水汪汪、亮晶晶,对视之下,似乎能勾走男人的魂魄。她今天穿着淡紫色连衣裙,露出白生生的脖颈和项链,肥乳丰臀,纤腰不胜一握,身材很是…性感!
一个让男人心动的尤物!
杨见暗道:怪不得在学校叫狐狸精,如此风骚!男人在她面前恐怕很难把握的住。
追求者肯定不少。
正想回复,尹利平突然钻出来:“骆冰,我说看不到了你,原来在这儿。大家都在找你们呢,我看你脸色通红,是不是喝醉了?是的话,我送你回去。”
骆冰斜眼看着他说:“太谢谢你了!我没喝醉,还能喝半斤!你送我,难道用你那辆大轮?”
语气中满满的不屑和鄙视,她恨死尹利平了,关键时候时候坏她的好事。
尹利平根本觉察不出来,“你嫌五菱宏光颠的话,我叫辆出租车来。”
说着拿出电话,骆冰冷冷的说:“你还是省省吧。”
扭着屁股走回包间。
“骆冰,骆冰等等我”,尹利平追在后面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杨见耸耸肩。
往回走,经过拐弯时,忽然听见低低哭泣声,还有男人语音,好像是左虹:
“他对我不好,经常打我,外面有人,可是又不离婚。”
男人是卢布。
他安慰:“虹虹,你别哭,你哭我的心都碎了,再忍忍,再等等,他终究会和你离婚的。”
原来,左虹和卢布有关系!
怪不得在酒席上两人神色不对,不说话,也不互相喝酒。
杨见只能等他们两人离开才回去。
酒、菜都吃的差不多了。
看看手表,已晚上11点半,桌上杯盘狼藉。同学们喝的东倒西歪,三三两两碰头谈论。
贺勇端着酒,坐到杨见面前,有点犹豫的说,:“杨哥,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不知道方便不?”
“见外了不是?老同学,有话尽管说。”
贺勇说:“我现在的公司效益不太好,你是金鼎大厦的老板,我想跳槽跟着你混口饭吃,不知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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