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张明亮经过,看到病房门口人声鼎沸,停下脚步,诧异的问:
“怎么了?”
许主任看到院长,赶紧迎上前,把事情叙述一遍。
张院长思考几秒钟,问程医生:
“你说病人的病情突然好转?”
程医生说:“是的,电脑数据显示是这样。”
“走,带我去看看,”
张院长首先向值班室走去,许主任和医生护士们紧随其后。
没人理会高晨晨,她才松了口气。
蹲在地上,头发散乱,满身是汗,衣服在剧烈挣扎中也被撕破了!
办公室电脑监控显示病人身体各项数据正在急速恢复中。
张院长笑了,站起身来,轻松的说:“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电脑显示病人情况良好,正在恢复,这些,不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
许主任拍拍脑门,暗自想:是呀,我怎么糊涂了?
程医生说:“院长,可是病人家属不让我们进去观察情况,我担心他们在里面胡搞…”
院长拍拍他肩头。
“小程,病人家属会害病人吗?”
“…”
程医生语塞。
张院长语重心长的说:“家属不让医生进病房,非常罕见!按照制度的确不允许,但是,什么都有例外,比如今天。”
“如果病人在病房内出现危机状况,那医生一定要进去,谁阻止也不行,包括家属。但现在情况相反,病人正向好的方面发展,与其发生冲突,倒不如静观其变。”
“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病人家属会自动打开房门,并且来找我们。”
话音未落,高晨晨走进办公室。
张院长把眼光看向脸色不正的她,说:“姑娘,其实你们没必要背着我们医生,如果有更好的治疗方法,不妨说出来,只要合理得当,医院会帮助你们做的更好。在病人治疗的问题上,我们目标是一致的,对不对?”
高晨晨不自然的低下头,说:“已经好了,请你们进去吧!”
先前,程医生推门时,恰到关键时刻。
病房内杨见全力施为,头顶冒出腾腾白气,脸色通红,像要滴出血来。
他觉得自己浑身气血和意念通过双掌进入朱本年身体。
一股柔和的阳刚之气,从朱本年命门注入,循着人体督脉上行,经过至阳、大椎,到脑后风池、哑门,上到头顶百会,然后再到前额的印堂穴,经过山根下到鼻尖上的鼻准穴。
朱本年恢复了意识,听得见声音,只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他清晰的感觉到气息像蚯蚓在脸上爬行,从鼻尖下到唇上的人中穴,经过口腔走到唇下的承浆穴,顺着喉结直下十二重楼,最后到达胸前膻中穴,进入神阙、气海穴。
略微停顿,下降到会阴,通过肛门到达督脉的长强穴,往上又到命门,完成一个小周天循环。
好舒服啊!
朱本年神志完全恢复,手脚也听使唤,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杨见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站在床前伸出剑指,遥指自己的气海丹田。
脚下地板砖上都是水渍。
然后看到女儿惊喜的眼睛,喊:“爸爸爸爸,你醒了。”
朱本年点点头。
忽然觉得腹中有东西涌上来,控制不住,张嘴想呕吐,唐索眼疾手快,右手拿起地上的塑料盆伸到他面前。
“哇”的,朱本年吐出一大口黑血,接着又吐出两三口。
朱珠吓得不轻。
杨见说:“吐出来就没事了。”
果然,吐出大量黑血后,朱本年觉得胸腔空了,腹部畅通无阻,头部更加轻松。
杨见收起剑指,双手下按长长呼气,气归丹田。
用微弱的声音说,没事了。
双脚发软,踉踉跄跄的往地上坐,
唐索赶紧抱住他,扶他坐在陪护床边。
杨见虚弱的说:“开门吧,这么长时间,医生也急坏了,让他们给朱叔检查。”
见证整个治病过程,唐索已不能用佩服和震惊来形容内心的感觉。
把垂死之人从黄泉路上救回来,已超出武道范畴,也超出了唐索的认知。
他觉得自己和杨见相比,渺小的像沧海一粟。
自己竟然还想在武功上胜过他?
可笑!
也许正像宁老头所说的,杨见是天选之人,绝非凡品。
院长跟着高晨晨走进病房,许主任和主治医生甚至护士们也紧随其后。
本来医院有规章制度,不允许他们结伴到病房看热闹,但今天的事情太过奇特,所以小护士们也就不管不顾了。
幸亏许主任没有训她们。
哦,有院长在!
朱本年靠在病床上,恢复了常态。
看到医生和护士们都进来,朱珠用床单盖住他赤裸的胸膛。
地上的塑料盆里,一滩黑血触目惊心。
进入病房以后,护士不用吩咐,赶紧量血压、体温,测心跳,然后向主治医生和院长报告:一切正常。
张院长没有露出震惊的表情,淡淡眼光,好像早知如此。
他说:“我给你把把脉吧,”
伸出右手放在朱本年手腕寸关尺上。
几分钟后,院长说:“祝贺你,老朱,还不错。”
直到此刻,他才把目光放到屋内其他两个男人身上。
一个站在墙边,眼露精光,难掩彪悍之气。
另一个年轻人二十六七岁左右,脸色苍白,坐在病床上,显得有气无力,衣服都湿透了。
院长点点头,知道这个年轻人才是朱本年病情恢复的关键。
用商量的口吻说:“年轻人,能否到我办公室谈谈呢?”
在杨见意料之中。
病人莫名其妙的在极短时间康复,医院方面肯定要查清原因。
所以杨见无法拒绝,而是说,好的。
可是,站立时,身体不太听使唤,双腿酸软,差点没站稳。
院长抢上前扶住,
“慢些”。
医生和护士全部石化。
唐索陪着杨见进入市三院的院长办公室。
张院长接了杯水,放到茶几上,温和的说:“你先歇几分钟,然后再说,不要紧张,也不要有任何顾虑。”
一杯热乎乎的茶水下肚,杨见恢复几分。
张院长关切的问:“好点吗?”
“好多了,谢谢。”
“那能和我谈谈治病的整个过程吗?或者说你采用什么方法?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老朱恢复清醒?”
看到杨见还在犹豫,院长说:
“我没别的意思,只想了解原因,此事到此为止,院方保证不会深究。”
“我是院长的同时,首先是一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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