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抵押贷了十万,从自己账户抽调五万,投入到李娟的封闭式基金。
自己的房子远远不止贷到这些,自己的余额也充足。但是,不能拿出全部身家,押到小姑娘身上。
李娟说得对,事实就是事实。
证监会不会因为你是穿越者而网开一面;妖股也不可能因为你有系统而只涨不跌。
哪天若是不凑巧,昏迷几天,亦或关押几日,错过了下车机会。幸运的话可以保本,运气不好让你连本带利赔完。
不过,李娟这丫头倒是敬业。
时不时打电话过来请教,自己的想法也跟张晓凡交流。
不得不说,这丫头天生拥有敏锐的市场判断能力,以及优于常人的高瞻远瞩的预判思维。
想必是继承她父亲的经济头脑,才会这样出类拔萃。
最终没让张晓凡失望,仅用了两年时间,年收益率高达百分之三百。同时操作三只基金,掌握着上亿的资本,另外两只的年收益率都在130以上。连续两年被评为十大杰出基金经理。
为此,天海日报专门发表了一篇名为“年龄与智慧”的社论,对她的年轻有为大加赞赏,对她的投资理念进行无死角的分析。内容足足占了报纸版面的四分之一。
这是后话,暂且概述,后面再详写。
———
张晓凡父母住了一个多星期,张母思念老家一亩三分地,开始念叨打道回府。
尽管张晓凡跟小辣椒百般相劝,也无济于事。
“你们年轻人过得好,爸妈就放心了。”
张母去意已决,大晚上就开始收拾行李。
张晓凡将她拉到一边,轻声说道:
“老妈,把静姐带回去,就当是亲生女儿照顾,因为咱们老张家欠她的。”
张母也有此意。
一来可以消除张晓凡跟小辣椒之间的障碍,二来自己也没有女儿,真想感受一下母女的生活。
“我每月给你们打一些钱,若是不够,随时跟我说。”
张母笑了,眼里闪着泪光。
“只要没有大病大灾,我跟你爸对付的来。”
第二天清早,
张晓凡扛着行李,送三人来到汽车站。上车的时候,聂文静挽着张晓凡的胳膊,死活不愿松开。
“静姐,跟爸妈回老家,过阵子我就回去找你。”
心智不成熟的聂文静哪里听得进去?像个婴孩般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张晓凡父母连拉带劝,方才将她带进车厢。
望着聂文静孤独无助的身影,张晓凡内心暗念:
总有一天让那些伤害她的人,生不如死。
正在这时,虎子打来电话。
“晓凡,倩姐有消息了。”
张晓凡又惊又喜,急忙询问情况。
天海市滨海区监狱。
张晓凡坐在探视窗外边,看着那位憔悴的女孩,不禁一阵酸楚。
波浪线的卷发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乱糟糟的鸡窝头。
面黄肌瘦,眼圈乌黑,跟原来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姐大判若两人。
宁如倩看到张晓凡,又喜又悲,更多的却是怨恨,愤怒的目光,瞪得张晓凡无地自容。
“怎么进来的?”
张晓凡没有多余的关怀和怜悯,而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宁如倩哼了一声,冷冷吐了几个字:
“关你何事?”
对于这位女子的冷淡,张晓凡习以为常。
“你不说出实情,我怎么帮你?”
宁如倩愤怒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嘴角不由自主抖了几下。
“我的事不用你管。”
张晓凡的耐心开始耗尽。
探视时间原本有限,这妮子有意浪费时间。
“年纪轻轻就想待在这里吗?虎子他们足足找了你一个多月。”
张晓凡有些急躁,语气显得不太友好。
“他们找我外婆,害得她老人家不幸去世,老娘连夜冲到他家,砍伤他的妻子。”
张晓凡不禁有些发怵,这是女孩子该做的吗?
冤有头,债有主。
你砍伤当事人倒有些回旋的余地,人家妻子招谁惹谁了,居然无故躺枪?
从监狱出来,张晓凡对虎子说道:
“你先跟受害人家属谈谈,给她一些补偿,让她撤销对倩姐的控诉。记得态度要诚恳一些,不要火上浇油。”
虎子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张晓凡本想找监狱长商谈,但是素不相识,难免让人觉得鲁莽。
姓何的副市长倒是绝佳之选。
但是,张晓凡贸然辞职,姓何的恐怕已生嫌隙,更何况这老头还是聂文静的情夫。死乞白赖求仇人帮忙,还不如直接劫狱。
眼下,唯一靠得住的,只有同姓的那位警官了。
一家高级餐厅。
身穿便服的张勇,笔直的坐在张晓凡对面,神情严肃。
张晓凡有种被审判的感觉。
“说吧,约我出来什么事?”
张勇声色俱厉的问道。
“我朋友误伤了人,关押在滨海监狱,想请哥哥帮个忙,疏通一下关系,争取减些刑期。”
张勇目光瞬间变得反感,狠狠瞪了张晓凡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哥哥,别急啊。我朋友绝对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我的为人你也了解,多次为你提供情报,立了不少战功。”
张勇吸了一口气,缓缓坐下。
“她判了多久?”
“不多,一年零三个月。”
张勇思索一会儿,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易,在忙啥呢?”
……
“老战友好久不聚了,赶紧出来,聚贤餐厅。”
十几分钟过后,走来一位胖胖的男子,短头发,肌肉发达。微笑起来,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
“小张,咱哥俩有段时间不聚了吧?”
张勇十分恭敬的站起身,引导他坐下。看得出来,这位胖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低。
“老哥,你堂堂一监狱长,小弟只是小小的刑侦队长,岂敢打扰您?”
胖狱长瞄了一眼张晓凡,疑惑的问道:
“这位是?”
张勇一拍额头,急忙介绍道:
“我的一位堂弟。”
“你好,易狱长,我叫张晓凡。”
张晓凡微微屈身,循规蹈矩的问好。
酒过三巡,张晓凡旁敲侧击,慢慢引到宁如倩的事情上来。
“你说那个大姐大啊?她不仅仅是故意伤人这么简单,还具有黑社会性质,抢劫偷窃的事情没少做。”
易狱长猜到张晓凡的意思,故意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易狱长,我得为我表妹说两句,许多事都是天海会那帮人做的,我表妹牵连其中。这次出手伤人,也是事出有因,主要是那人跑到表外婆家告状,气得她老人家血压升高,没到医院就撒手西去。我表妹气之不过,才去找个说法。”
狱长醉醺醺的摆摆手,说道:
“判了罪的,恐怕无法更改,除非当事人撤销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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