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田野的特使秘密会见张晓凡。
“张先生,我受田野先生委托,跟您协商有关琉球的事宜。”
张晓凡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却不露言表,只是淡淡回复他:
“我跟田野算是挚交,他的忙我一定全力以赴。只不过琉球的事宜应该由当地民众决定,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特使礼貌一笑。
“张先生真是谦虚了。我们都知道张先生和鸠山先生的交情,希望您可以帮忙劝劝,琉球暂且保持现状。对于田野先生的竞选,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想必张先生也希望田野能够赢得这次选举吧。”
特使看到张晓凡不动于衷,继续说道,
“对于鸠山先生也是有利无害。张先生是个明白人,老米那边以及岛内的激进派,决不允许琉球脱离掌控的。如果鸠山先生一意孤行,后果将会无法预料的。”
张晓凡思索着回复道:
“不管是田野先生,还是鸠山先生,我们都是彼此合作,对于彼此之间的利益纠葛,我也是劝和不劝斗。我也相信他们二位的智慧,一定会相出双方满意的办法。”
“另外,对于贵岛的形势,我和田野先生也探讨过。目前的形势,并不是纠结琉球的归属权,而是切实为百姓谋福利。”
“针对土地的问题,我也给田野先生提过建议,咱们华夏的造岛技术日趋成熟。如果贵岛能够落实双方友好条约,咱们完全可以加强造岛合作。不仅局限于岛内,甚至可以联通周边国家。”
“想必岛内百姓只想安稳过日子,至于琉球属不属于贵岛,他们根本不在乎。更何况,那里原本也不属于贵岛。”
特使脸上带着些许不服,语气却保持相对平稳,回道:
“如果是大势所趋,我们都无法阻止,但是对于田野先生的竞选,非常的不利。为了咱们共同的利益,我们还是希望张先生劝劝那边,尽量保持克制。”
过了一会,特使继续说道,
“这次到访,我们还想让张先生帮个忙。”
张晓凡谨慎的打量着对方,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
“有话不妨直说,如果这边可以做到的,我们一定会尽力。”
对方舒了一口气,说道:
“田野先生想租借借凡味集团的凡播,不知张先生意下如何?”
张晓凡心知肚明,田野要把凡播作为传播媒介,一来为自己造势,二来也是加大民众认知,打压对手的支持率,更要暴露老米的司马昭之心。
然而,张晓凡微笑着回答:
“凡播作为公众交流平台,向来保持公平公正,不能因为个人的欲望,而降低凡播的公信力。”
停顿一会,张晓凡语重心长继续说道,
“不过,我们可以为田野先生专门开设一个频道。”
特使满意的点点头。
接待完特使之后,张晓凡接到小辣椒的电话,立即往家里赶。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今天既不逢年,也不过节,家里居然比节日还热闹。
除了张晓凡母亲,还有张天柱一家三口。
最让他吃惊的是,不知是受邀,还是拜访,幸子母女也在其中。
打开家门,十几双眼睛同时望过来,惹得张晓凡不由得一阵紧张。
按理说,不知参加多少次万人大会的企业总裁,从来没有怯过场。面对自己一大家子的时候,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其中原因,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聂文静冲张晓凡微笑示意之后,对儿子教导着,
“崽崽,快叫舅舅好。”
这孩子虽然有些黝黑,五官倒是精致,完全属于青出蓝而胜于蓝的存在。
乡下的孩子多少有些腼腆,跟他表弟倒是情投意合,玩的不亦乐乎。
小屁孩轻声问了好之后,继续着小伙伴之间的活儿。
幸子双脚不便,依旧坐在轮椅上,却跟小张谦相处融洽。
不过也难怪,她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在他还没满岁,就在琉球度过一个春节。
幸子对张晓凡微笑着说道:
“你回来啦。”
张母没等儿子换好鞋子,起身迫不及待的说道:
“臭小子,黑眼圈这么重,晚上都干嘛去了呀?”
接着,她帮着儿子脱下外套,整理好鞋子。
张晓凡则是装着抱怨的说道:
“老妈,你们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下呢?”
张母念念叨叨回复:
“怎么?我回家还得跟你打报告啊?”
晚饭之时,张母别出心裁,率先发言:
“儿子,你和小娇结婚三年多了。趁着晓静她们放假,特地过来一家人聚聚。”
陈母接着补充道:
“幸子小姐因为晓凡的公司受伤,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在天海住了这么久,也没时间去探望。今天趁着两家团聚,特地邀请幸子小姐母女过来,一起吃个便饭。”
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或许只有两位老人心里清楚。
没过一会,张天柱突发奇想,放开嗓子吆喝道:
“凡哥,当初婚礼之时,你还欠嫂子一个交杯酒,现在是不是要补上呢?”
回想当年,张晓凡的确亏欠小辣椒太多。
婚礼还没结束,小辣椒的生命差一些结束。一生最值得纪念的日子,却在医院里度过。
若是换作平时,即使不说,张晓凡也会毫不犹豫。
然而,现在多了两位特殊客人。
更何况,幸子和他关系非同一般,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似乎有失体面。
看到丈夫迟疑不决的时候,小辣椒主动替他解围:
“都老夫老妻了,这些仪式感就免了吧。”
张晓凡明白,妻子是在为他找台阶,内心不禁一阵感动,随即补充道:
“就是。感情源自于内心,而不是肤浅的仪式感。”
接着,他对幸子母女说道,
“幸子,你和阿姨在天海也住了很久了,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像在自家一样,不用客气。”
幸子母亲对于华夏语言不算熟悉,听到女儿翻译之后,喜笑颜开的点点头。
张母平时叨唠惯了,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不过倒是一副热心肠,一边替幸子夹菜,一边唠起家常。
“幸子娃子,还没找到对象吧?想找什么类型的,跟伯母说一下,我帮你挑选几个。”
幸子听到这些,差些没把饭菜喷出来。眼角余光悄悄扫了张晓凡一眼,立即又收了回来,回道:
“伯母,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先把腿疾养好。若是走不了路,只能孤独终老了,谁会看上一个残疾的女孩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字里行间没有任何埋怨,张晓凡却感觉她是话里有话。
张母满不在乎的说道:
“竟说那些丧气话。这么好的姑娘,走不了路又怎样,照样有一大堆男人稀罕哩。”
张晓凡已经无法沉默,略显尴尬地对老妈批评着:
“老妈,好好带好你的外孙子,还不够你忙的啊?”
张母不服气的回怼道:
“你管的着吗?”
午饭之后,幸子母女准备打道回府。
张晓凡亲自推着轮椅,小张谦屁颠屁颠跟着,与其说是搭把手,不如说是借些力。
到了车库,安保人员迎上前来,彬彬有礼说道:
“张董,我来吧。”
张晓凡点点头,慎重交代道:
“路上注意安全,照顾好幸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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