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9章
在林焱陨落的同时,一缕强大的道源流转,被月白袍青年随手拘拿入手。
他看向不远处。
那与踏棺青年对峙的禁忌存在,忽然之间身形剧震,踉跄着倒退,双目之中有鲜血涌出,眼神惊悚,面色惨白,最后其倒退的身形蓦然溃灭,化作万千光点,消散于天地间。
“无趣。”
一道身影飞回踏棺青年双眸之中,看了一眼面前那溃灭的身形,意兴阑珊。
“嗖!”
一道银白色的流光射向踏棺青年。
踏棺青年伸手一抓,将其摄入手中,正是那道道源。
他看着月白袍青年微微一笑,并未客气,将这道源收下。
这道源对他有些用处。
另一边,苍茫的剑光敛去,白衣剑客面前那尊可怕的禁忌,已然消失无踪,唯有一缕缕血雾在虚空中翻滚,连同那翻滚的血雾,都在飞快的蒸发,消失。
“走吧。”
白衣剑客平静的开口,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流露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平静得犹如一座古井。
他收起了剑,环顾了一眼破败的浩大冥域,眼中并无冥域之中那些寻常的修士。
三人没有停留,迈步远去。
冥域之中,无尽生灵依旧沉浸在无限震撼与恐惧之中,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三人离去的脚步。
此番所发生的事情,注定会让冥域的生灵永世铭记。
他们冥域的三尊禁忌,一日之间竟然俱都陨落,在三人面前,竟似蝼蚁一般,被人从容镇杀!
……
神界,迷雾海。
王腾躺在巨大的黑色战船上,其身上所散发出的那强大的力量气息,此刻已然消失退去。
其肉身也已经重塑。
神境强者,重塑肉身并非难事。
何况王腾还修炼了不灭金身,并且早就已经凝聚了不死奥义,除非元神溃散,否则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元神脆弱,一般而言,在战斗中肉身溃灭后,脱离肉身的元神便是砧板上的鱼肉,离死不远。
但此番,“王腾”冒险自毁肉身,以修罗之魂,塑造力量之身,却是打破了这个规则。
此刻,王腾重塑后的肉身,比起往昔明显变得更强了一些,其不灭金身,已然突破了第十四重境界,迈入了第十五重的领域!
之所以会得到如此进步,乃是因为先前那灌注到王腾体内的力量,太过强大,那短短时间之内,对他的身体便是进行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淬炼,对他浑身的每一寸血肉,每一颗细胞,都进行了无数次的淬炼,强化。
最后再自毁肉身,破而后立,这才让他的不灭金身,一举迈入到了第十五重境界,而且还是不灭金身第十五重后期!
连同他强行承载阎老那强大的力量灌注的后患,也并未出现。
昔年的修罗,逆转残法,以肉身成道。
正如他此前对那黑袍禁忌投影所言,没有人能比他更懂得肉身的奥妙。
也没有人,在肉身修行上的成就,能超越他。
他曾将肉身修炼到极致,对于肉身的掌控,修行,了如执掌。
不但如此,将肉身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他也开启了练气之路。
所谓的修炼资质,对他而言,已经形同无物,将肉身修炼到极致的他,已经可以肆意的改变自身的资质,甚至可以肆意的创造出各种强大的特殊体质。
白衣女子安静的守在王腾身边,捧着王腾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脸庞,温柔的看着战后昏迷过去的王腾,脸上满是满足。
她先前所受到的伤势,此刻看上去似乎已经无碍。
轮回真界中。
“没了,没了……我好不容易回归的一点力量,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力量,就这样被霍霍掉了……”
阎老坐在坟头,失魂落魄,口中一遍遍的念着,最后陡然站起身来,立在坟头之上仰天大骂:“杀千刀的小子,说好的省着点用的呢!你借我的力量去杀敌就算了,完了你还将我好不容易余留下来的一点力量也给挥霍去重塑肉身?!”
“那是我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啊!”
“娘的,这波血亏,血亏啊,呜……不行,你将轮回真界的符令还回来,不用你守护轮回真界了。”
阎老此刻觉得这笔生意实在太亏了。
这究竟谁守护谁啊?
“啪啪啪……”
想到当初自己威逼利诱,想方设法让王腾接受轮回真界,成为轮回真界的守墓人,阎老忍不住连抽了自己三个大嘴巴子……
此刻,沉睡中的王腾只感觉自己仿佛沉入到了一个无尽的黑色深渊之中,灵魂在不断的坠落。
那黑色的深渊,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他感觉自己此刻识海之中格外的平静,格外的安宁。
好久没有这样安宁过了,这种安宁无忧的感觉,真好啊……
好想一直这样沉沦下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气急败坏的,有些遥远的咒骂声却是忽然传入王腾脑海之中,将王腾从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中唤醒。
“这是阎老的声音。”
他骂我做什么?
还要我将轮回真界的符令还回去,要跟我解除因果关联?
思考之间,王腾忽然感到脑海中传来一阵胀痛,一些记忆涌现,黑衣禁忌出现,他向阎老借力,与白衣女子联手对付黑衣禁忌……
黑衣禁忌……
想到这里,王腾豁然身形一阵,意识迅速回归。
他蓦然睁开双目,随即迅速坐起身来,却见四周一片平静,白衣女子安静的守护在自己身边,秃顶鹤与罗生睺也守在另一侧。
“醒了,公子醒了!”
秃顶鹤顿时惊喜的道,随后扑入王腾怀里,呜呜叫道:“公子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小鹤了,要是公子你有个三长两短,小鹤我可怎么活呀……”
秃顶鹤眨巴着一双小眼睛,肉麻的道。
“……”
感受着四周的安宁,王腾眼中浮起一丝茫然之色。
却忽然见一道身影扑入怀中,将他紧紧拥住,这次却并非是秃顶鹤,而是守护在旁的白衣女子。
“怎么回事,那尊禁忌呢?”
王腾茫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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