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色渐亮,白杆兵经过一夜的努力,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他们制造出了一些简易的投石车,这些投石车成为了他们投掷武器的利器。
秦良玉站在营帐前,英姿飒爽,眼神坚定。她开始召集士兵,挑选那些勇敢无畏、愿意冒险的敢死队员。这些士兵们都是白杆兵中的精英,他们有着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
随着呜呜呜的号角声响彻云霄,数千名白杆兵扛起云梯,推着投石车,如潮水般涌向会川城。他们步伐整齐划一,士气高昂,充满了决心和斗志。
投石车被推到了预定的位置,它们高大而威猛,仿佛是战场上的巨兽。士兵们迅速装填弹药,调整角度,准备向城墙上发起攻击。
随着一声令下,投石车开始发动攻击。一颗颗缺德弹被抛向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向城墙。由于对这种新型武器还不够熟悉,许多缺德弹在城墙的上空就提前爆炸,粉末烟灰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有些守城的土司士兵好奇地抬起头张望,却不幸被粉末击中面部。瞬间,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全身,他们开始不停地咳嗽,痛苦不堪。
更糟糕的是,有一些士兵中了含有鹤顶红的缺德弹,立即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随后便倒地不起。
如果说天雄军和岩温罕的战斗只是让缺德弹崭露头角,那么白杆兵在会川战役中将缺德弹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些缺德弹不仅给敌人带来了身体上的伤害,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打击,让敌人陷入恐慌和混乱之中。
随着越来越多的缺德弹砸向城门楼子,现在的城墙里全是烟尘和粉末,只能听见咳嗽和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但是叫喊声刚一出来,随即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猛烈的咳嗽声。二杆子皇帝的灵光一闪,大明生产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器。缺德缺到家了。以至于后来被空袭的盛京皇宫,几个月都不能住人。
带着简易口罩的白杆兵趁着城头,一阵混乱爬到云梯的半部的时候,也开始点燃引线,朝城墙上扔着缺德弹。城墙上的土司士兵这一下彻底受不了,纷纷丢掉武器朝城下跑去。白杆兵没费一兵一卒就占领城楼,火速跑下城楼,从城内打开了城门。城外的马祥麟一看城门打开,便要指挥着士兵冲进城内,卢玄檄看着还没散尽的烟尘,连忙阻止了他,“马将军,稍等。等烟雾散掉一些,我们再冲进城内。
爬上城墙的白杆兵也受不了,纷纷下了城楼,守在城门口。过了一会儿,烟雾散了差不多的时候。马祥麟带着口罩,领着士兵冲锋了,冲进城了,土司士兵没有了城墙的保护,像是一个被拔掉牙齿的老虎任人宰割。
经过半天的战斗,城里的土司士兵,死的死降的降。
会川府衙里,秦良玉正在宴请卢玄檄。马祥麟一脸欣喜的看着卢玄檄。“卢参将,这个东西太好用了,这是谁弄出来的?”
“这是陛下的主意。这玩意没啥伤害,但是里面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像石灰啊,胡椒粉,砒霜,鹤顶红,还有好几种其他毒药。所以为什么我要让你们做个口罩。”
在场的将领脸色一怔,心说:“这可真毒啊。石灰粉毒眼睛,胡椒粉让人咳嗽,那就不可避免的要吸入其他物质。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卢玄檄看到众人的表情,也笑了,“大家也不用如此,这种东西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这是一种,等你们见到可以不停的发射的佛郎机炮的时候,那才叫一个惬意。”
秦良玉看了众人一眼,看到众人眼中的惊愕,开口说道:“没想到,朝廷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来,卢参将,感谢你的到来,帮助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老身敬你一杯。”
“卑职使命所在,不敢居功,都是兄弟们奋勇杀敌的结果。来大家共饮此杯。”卢玄檄站起身来,双手端着酒杯,回敬秦良玉。
然后众人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卢玄檄,眨巴眨巴嘴唇。心说:“这酒不行。看来番薯酿还没传到这边。”重庆府是有的,但是南边正在战乱,肯定没有。
众人开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大概一个时辰后,饭局才散去,卢玄檄也在马祥麟等将领的敬酒中,也渐渐喝醉了。
在会川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起身告辞了,要把这边的情况回去禀告给卢象升。秦良玉等人把卢玄檄送出城后,让手下人在会川休整了几天。补充粮草,准备物资。
顺天府皇城。东暖阁里。朱由检正看着内阁递上来关于银子少的解决办法,印发大明宝钞。
“老王,这个大明宝钞是个什么东西?”
在一旁伺候的王承恩,连忙回答道:“回皇爷。大明宝钞就是太祖时期发行的一种可以用购买物品的纸,上面印有数额,内帑的库房好像还有一些,老奴这就给皇爷拿一点过来。”
“行,你去拿一点过来给朕看看。”
“是,皇爷。”王承恩弓着身子走出了东暖阁,快步的走向了内帑库房。找到了张彝宪。让他找一点宝钞出来。
“王公公,找宝钞干啥啊?。那玩意我都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张彝宪无奈的说道。
“张公公,皇爷要看,那你找吗?”王承恩把狐假虎威发挥的淋漓尽致,没办法,谁让皇帝就信任他呢。他也没有辜负皇帝,虽然在其他人眼中,很嚣张,但是能陪皇帝一起死的,只他一人。
“找找找,咱家这就去找。”张彝宪连忙招呼了几个太监去找宝钞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手下的太监才找到,一沓已经很破旧的宝钞,王承恩从里面找了几张勉强能看清楚的出来,揣进怀里,走出了内帑。张彝宪对着王承恩的背影唾了一声。“呸”
王承恩恭敬地把宝钞递给了朱由检,这大明宝钞纸面呈现出微黄的色泽,仿佛历经岁月的洗礼。宝钞的正面,精美的图案和细腻的线条交织在一起,展现出大明王朝的威严与庄重。
中央部位,赫然印着“大明宝钞”四个大字,字体刚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大字下方,是一串细密的小字,记录着宝钞的面额、以及伪造宝钞将被判处何种刑罚等等。
宝钞的边缘,环绕着精致的花纹,如同一圈华丽的装饰,彰显着其独特的价值。在光线的映照下,宝钞上的图案和文字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大明王朝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朱由检拿在手上愣住了, 这个宝钞除了有些大,竟然和自己使用过的钱,差不多了,只是做工没有现在的精细,很粗糙。“这是谁弄出来的啊,这是人才啊。”
王承恩闻言,心说“怎么又是人才啊,这玩意擦屁股都嫌膈应。”
“回皇爷,这是太祖时期,太祖让人弄的,现在已经没人用了。”
“为什么没人用了啊,这宝钞这么好,也很方便不是吗?不像银子,一万两就得用马车拉。”
“回皇爷,这个宝钞,刚开始的时候还能买一些东西,到了后来,就一文不值了?”
“这是为什么啊?”
王承恩一听,心说:“为什么?我哪里知道为什么?”越是讪讪的说:“回皇爷,奴婢不知。”
“你不知道,那你知道谁知道?”
“回皇爷,要不奴婢把内阁的叫过来问一问?”
朱由检点点头说道:“也行,他们也许比你懂的多一点。”
于是王承恩连忙退出了东暖阁,去了文渊阁,走进文渊阁。轻轻的咳了一下,众人纷纷看向王承恩,王承恩清了清嗓子,“诸位请吧。东暖阁见驾。”
内阁众人早就做好了准备,知道二杆子皇帝看到折子就会让他们过去。倪元璐让郑三俊和范景文跟他去见驾,其他人继续办公。
没过多久,几人便来到了东暖阁。
“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赐坐,”
几个小太监端来几个凳子,倪元璐等人,谢礼之后缓缓坐下。
“陛下,此时召见我等,不知是何要事?”倪元璐躬身说道。
朱由检拿起内阁上的折子,“这折子上的主意。是你们弄出来的吧?”
“回陛下,是的。不知陛下觉得这主意怎么样?”范景文躬身说道。因为这个主意是他出的。
朱由检点点头,“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但是朕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各位。”
“陛下,请讲,臣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朕觉得,这宝钞挺好的,方便快捷。不像银两那样笨拙不堪,你们想啊,一万两银子就得用马车来拉。用这个只需要带几张纸,这不是很方便吗?但为什么老百姓不用呢?”朱由检指着手中的宝钞说道。
倪元璐三人对望了一眼,倪元璐对着范景文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主意是你出的,你来回答。”
于是范景文躬身说道:“回陛下,是因为银子可以换宝钞,宝钞不能换银子。”
“哦,你具体说说
“回陛下。这宝钞啊,在大明初期虽有其便利性,然亦有诸多缺点。其一,宝钞之发行缺乏有效之约束,导致其数量过多,通货膨胀严重,物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其二,宝钞之价值不稳定,易受政治、经济等因素影响,使得其在市场上的流通性大打折扣。其三,宝钞之防伪技术不足,易被伪造,扰乱了货币市场之秩序。其四,宝钞不能兑换成银子,这才是宝钞真正不被老百姓接受的原因。老百姓把东西货真价实的卖出来,去换来一堆不能兑换成银子的纸,这谁能接受嘛?
“范爱卿,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我们改正这些缺点,那么宝钞又能回到老百姓的手中咯?”朱由检想了一下说道。
“陛下,是这个理,但是宝钞荒废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在发行,恐怕老百姓都有抵触心里吧?”
“范爱卿,你说的是,更何况这种做工如此的粗糙的宝钞。就不要再印制了。朕想做一些做工精美的宝钞,现在那个印制宝钞的工厂裁撤没有?”
“回陛下,几年前便已经裁撤掉了,”倪元璐躬身说道。
“那,原来的那些工匠还找的回来吗?”
“应该可以吧,微臣试试。”
“那好,倪爱卿,你现在去把那些工匠。能找回来,就找回来一些。咱们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
“微臣遵旨。”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朕想一想这个应该怎么搞”
“臣等告退。”
几人躬身离开东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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