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议事大厅。
杨凡看着这坐的满满当当的十二位刑官,包括王天用,王天养等人在内,一个个皆低着头不敢说话。
而陶英,郑未年两人虽被调至西厂,可因为西厂的刑官编制满员,所以他们两人挂的职位乃是杨凡的直属执事,而非刑官。
所以此刻两人坐在一旁,冷眼旁观,闭口不言。
另外,在靠墙的一侧同样列席的,还有掌握西厂财权的三位公公,秦公公,齐公公和楚公公。
就在此时,本来面色平淡的杨凡突然有了动作,只见其砰的一脚将面前摆满了折子的桌子踢翻在地。
“几天下来,这就是你们给咱家的交代?”
杨凡霍然起身,怒极反笑,冷冷的看着这西厂的诸位刑官,“西厂事在咱家!咱家今为之,谁敢不从!”
“汝视咱家之剑不利否?”
上任西厂厂督被害,他才刚刚上位,为了真正掌控西厂,自然要例行考核,而考核自然要执行任务。
可谁想到偌大的西厂,这数天下来,除了被他授意擒拿了陆持和净街外,竟然一个大的任务都没完成!
这满朝的文武,勋贵豪门,世家门阀,就真的各个干净?
哪怕他们本身遮掩的好,身上没有污点,其家人亲信,还能与他们一样针扎不进,水泼不入吗?
再不济,你们也可以去佛门道观,武馆学宫啊。
去碰瓷你们还不会吗?
还要他杨厂督亲自传言身教,手把手教你们不成!
见到杨凡勃然大怒,王天用看了看左右,一咬牙站起身,辩解说道:“杨厂督,非是我等不想做事,实在是东厂的手伸的太长,我们不敢和他们争啊!”
“说什么不敢?”
杨凡的眼神里射出两道寒光,令王天用脊背都是一凉,“他们难道不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两条腿吗?你们怕什么!”
“……”
在座的刑官们心里暗暗撇嘴。
他们自然是怕的。
至于怕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在他们看来,杨凡太年轻了。
作为新任西厂厂督,压根无法抗衡东厂。
别看杨凡拉来一批黄金援助,解了西厂暂时的燃眉之急,在厂内有了一定的威望,可与东厂厂督贾时安相比,威望和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看着沉默的众人,杨凡再次呵斥道:“陛下委咱家以重任,不是要咱家过来做好好先生的!不能做事,要你们有何用!”
“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就算是去职丢位,在那之前,处理掉你们,那也是绰绰有余!”
稍作停顿,他语气森然,“所以,咱家警告你们,你们若是做不了,那就不要占着位子!有的是人能做,敢做!咱家给你们最后一个期限,三日内,若无一个交代给咱家,到时候可别怪咱家手下无情,刀剑无眼!”
“滚出去!”
“是,厂督大人!”
诸位刑官被训斥的跟孙子似的,却不敢反抗,一个个低着脑袋出去了。
一出来,一群人沉默的交换了眼神,这才散去。
王天用和王天养凑到一处,满脸担忧。
“这下子麻烦了。”
“谁说不是!”
他们本以为杨凡会被名声所累,而且,有上任厂督被害的案子压着,暂时难以抽出手来整饬西厂。
可如今一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杨凡这三日的限期,是要逼死他们啊!
议事大厅。
这十二位刑官离去后,秦齐楚三位公公也告退,大厅里便只剩下了杨凡,陶英,郑未年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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