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民夫七嘴八舌的说着。
而在不远处负责监工的白祁等三位墨家半圣,也老神在在的看着忙碌的大儒们,丝毫没有上手的打算。
“这批大儒倒是好用,稍微调教,一个人便能顶得上数百上千的普通人,要是以后也能这么用就好了……”
一个墨家半圣感慨道。
关键是,儒墨素来不对付,能够指挥使唤这些儒家大儒,对于他来说,心里的愉悦感自然是难以形容的。
白祁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若是用功些,未必不能尝试学习掌握机关人偶术,到时候,多么合用的帮手都能做出来,何须用人!”
那墨家半圣撇撇嘴,说道:“我又不是白先生你!你收集古籍,又潜心钻研百多年,才有今日摘取‘无限人偶’神藏,能以人偶代行诸事,岂是我们能够比得上的?”
要知道,文道修行,因为缺少安身境的修行,起步便是大儒。
所以,到了大儒阶段,尽管他们开始掌握超凡的力量,可却是不能增长寿数的,至多比寻常人长些罢了。
要不是如今天地开禁,恐怕白祁都要寿尽了,可谓是一身心血皆付之于机关人偶术上,方有今日成绩。
哪怕如今,他们也成了半圣,可也不愿意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去修行机关人偶术。
毕竟,当今之墨家,机关城和机关甲才是目前主流。
庞大的战场机械,机关巨城,机关巨兽,以及穿上便能够纵横驰骋的机关甲胄,又岂是相对脆弱的机关人偶可比的!
“就是,白先生之能非我们能比!”
旁边的墨家半圣连忙接口,可话锋一转,却说起了其他事,“白先生,我最近夜读时颇为单调,可否为我定做一个仕女人偶,要逼真一点的……”
“材料自选,手工费另算。”
白祁熟练无比的报价,“你负责提供人偶的各维度尺寸,我会适当调整细节比例。”
“成交!”
那墨家半圣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然后飞快的将一连串的数字写下来递给了白祁。
白祁扫了眼那些数字,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可以!不过,材料需要多备些。”
“没问题!”
堂堂的半圣竟玩什么人偶,简直是丢了他们墨家的脸!
另一个墨家半圣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捂住了脸,似乎颇感惭愧的低声喊了一句:“我也要一个!加钱,加急!”
“都有,不着急,不着急,先付定金,后面都有。”
白祁一咧嘴,露出高兴的笑容。
以往他还遮遮掩掩,可如今摘取神藏后,迫切的需要资粮,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几乎靠一己之力将墨家内部的市场都快占满了。
毕竟,墨家学派内部都是一群钻研机关术和科学的单身汉,平日里缺少人照顾,他这机关人偶完全能派上足够的用场。
关键是逼真。
再加之他基本都会将之做的不耐用些,这样一来,加上后续维修,和不断重购,使得他能够源源不断的获取资粮。
而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来视察界关建造的杨凡眼中。
“机关人偶有什么好的……”
他撇撇嘴,再逼真还能有真人好?
目光掠过白祁三人,他看向了张文龙等一群大儒,经过十来天的修建,界门已经初步成型。
一个足有直径百丈的巨大圆形拱门,底下是一座三丈高台,每一块物料上都刻印着密密麻麻的刻痕,看上去带着古拙之感。
若是细看的话,能够看到那圆形拱门中,隐约有神光流淌而过,细密如网,似乎勾连着某种神秘的界空。
“不错。”
杨凡满意的点点头。
而这时,一个身披甲胄的女子却突兀的出现在了这里。
她五官精致,美艳惊人。
竟是楚怜心。
她是昨日刚到的这里,因为李正玄和汪东辰一事,朝廷里也展开了激烈的争吵,尤其是礼部尚书更是怒斥杨凡这位西厂厂督不谙礼法,有失大明上邦风度!
特别是杨凡定下的接待外民策略,更是惹出诸多的指摘。
当然,支持杨凡的人却大有人在。
其中主要以勋贵和将门为主。
他们最看不得文臣那些所谓教化安抚的策略,反而是杨凡这种方法,更得他们认可,毕竟一群外民,什么档次也配和我们大明子民享受一个待遇?
楚怜心作为新晋的楚侯,自然也是旗帜鲜明的支持了杨凡。
而且,楚夫人作为《大明时报》的常客,也发表了一篇关于亲疏有别,内外有分的文章。
内容直指外民非我子民,没有重大贡献却要得特殊优待,势必造成大明子民的不满,看似彰显大明威仪,实则包藏祸心!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朱高焬发话,支持了杨凡的做法,而礼部尚书等人尽管再不满,也只能憋回了肚子里。
毕竟,目前摆在礼部面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筹备明皇的寿诞。
而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楚怜心被兵部安排前来幽州,防止方山古界的生民作乱,关键时,可直接率军镇压。
当然,她也要受杨凡这位西厂厂督的节制。
因此,在率军来到的第一夜,她就被杨凡这位西厂厂督亲自叫到大帐,让她好好见识了一番什么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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