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意泽,她就想看看意泽要怎么介绍柳烟。
她知道周唯君是故意的,故意给她出气。
没等意泽开口,柳烟已经一步迈到前边,主动伸出了手,“您好,我是意泽的合伙人,柳烟。”
“合伙人啊!看来意律师是一个非常贴心的合作伙伴,自己的太太心脏不舒服,还能来陪合伙人看——皮肤擦伤?”周唯君的手抽出来以后又重新插回了裤子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盯着意泽。
柳烟看尬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刚刚出了车祸,我在云州没有认识的人,只能拜托意泽来帮我的忙。知许你生病了?”
“巧了,盛知许在云州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只有我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周唯君说着垂下眸子,眼神宠溺地看着盛知许,“盛知许被泥石流卷走都是小事,心肌炎而已,不足挂齿。”
意泽的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涟漪,他那双乌黑的眸子看着盛知许眼神深邃,“检查情况怎么样了?”
盛知许没搭理意泽,“周唯君,我们走吧!”
擦肩而过,意泽拉住盛知许的手腕,他低下头压低了声音,“检查情况怎么样?”
盛知许用力掰开他的手腕,她扯起嘴角,“挺好的,死不了,还能活到和你离婚。”
“盛知许!”低沉心冷的声音从意泽嘴里吐了出来,周围的空气好像瞬间都结了一层冰。
他一松手,一个白色的东西突然甩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一圈,白色的钻石在灯光下发着刺眼的光。
盛知许垂下眸子,看到自己的手上光秃秃的,她盯着那个东西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婚戒掉了。
她心底不自觉冷哼一声。
还,挺和时宜。
掉了正好。
盛知许从意泽身边擦肩而过,径直向医生的办公室走了过去,不带一丝留恋。
周唯君回头瞄了一眼那枚戒指,加快步伐跟上盛知许。
意泽盯着那枚打转的戒指看了好久好久,直到戒指停下来。
他过去弯腰捡了起来。
柳烟往前迈了一步,她矫揉造作地体谅意泽,“意泽,你去看看知许吧!我没事的,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我要回律所。”意泽把那枚戒指攥在手心里,大步流星向前走。
回到律所,张秘书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他。
“意律你回来了,孙董在会议室,说夫人对他太太指手画脚差点打了一顿,合作取消。”
“我只听真相。”意泽坐在老板椅上,捏了捏眉心。
盛知许不会轻易动手,她最近只是嘴上强硬咄咄逼人。
张秘书飞快汇报情况,“孙夫人要买下夫人工作室的石窟模型专利摆在院子里,和工作室的老板闹了别扭,夫人以为是您这么做,所以才动手把孙夫人推了出去。”
“走,去会议室。”意泽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森冷的眸子里散发着寒气。
一进会议室,意泽径直坐在了c位老板椅上。
孙董事慌忙起身,“意律师您回来了,我没想到您太太这么介意我们提出的合作,竟然当众——”
没等听董事说完,意泽脸色阴恻恻地打断了他,“孙董,如果我没记错,您向我寻求的帮助是希望我太太可以做您和您夫人的旅游陪同。”
“昨天晚上的饭局,我不够资格参加吗?”他双手交叠,眸中一片阴鸷。
盛知许的身体确实不好,很久不喝白酒了。
“意律师,我们是看——”
孙董事的话又被打断了。
意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睛却满是压抑,“您来找我谈合作,是对我工作能力地肯定,三番四次给我太太添麻烦,是想利用她威胁我吗?”
“我不会帮品行不端的人辩护,二位另请高明吧!”意泽起身推门离开。
张秘书看着夫妻两人哂笑一声,“忘记告诉你们,国内只有两个律师能打赢你们的官司保你儿子四十岁前出来,一个是意律,另一个是尹向南。”
“尹向南?”孙董事皱眉。
“哦,想起来了,尹律师现在是祝励铭夫人的私人代理律师,你们……就剩死路一条了。”张秘书说完关上门出去。
意泽在茶水间,柳烟悄咪咪进来了。
“意律,你怎么能这么感情用事?这毕竟是徐老师拜托你的,怎么能拒绝?”
意泽居然为了盛知许放弃这个案子,这可不是普通的案子,是意泽的老师亲自介绍来的。
意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感情用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柳烟委屈地咬着下唇,“徐老师很器重你,知许那边说不定是误会,你让他们一起吃个饭把误会解开就好。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烦意乱。”
意泽眸光微暗。
盛知许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一丝心烦意乱,只有平静,阴阳,和冷漠。
她甚至不曾和自己生气。
也是,盛知许根本没有喜欢过他,又为何跟他生气?
张秘书故意进来找意泽,“柳律师,你和徐老师也很熟吧!这个案子拜托你了。”
“意律,有一个文件需要您过目。”
意泽跟着张秘书回到了办公室。
他忍不住关心盛知许的情况,“盛知许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排除了心肌炎症状,普通的病毒性感冒。”
意泽的心突然如释重负,他打开了文件。
锦上公馆。
盛知许从医院回来以后休息了一整天,老板说她今天护驾有功,给她带薪休假一天,她就整整睡了一天。
下午五点多才醒来,又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公寓有七十多平米,一厨一卫一卧室,客厅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单人沙发,盛知许从卧室转移到沙发上躺着,茶几上摆着平板播放电视剧。
“叮咚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盛知许趴在门上。
她看到意泽站在门口,心情瞬间变差。
意泽声音微凉,“盛知许,开门,别偷瞄我了。”
盛知许被吓了一大跳,她胳膊一动,打开了门探出头去。
“你想干什么?”
意泽胳膊稍微一用力,门大敞开,他推开盛知许走了进来。
“租房半年起付,你的钱哪儿来的?”意泽坐在沙发上,他那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
盛知许双手叉腰,懒洋洋地应了一句,“我把金锁卖了不就有钱了。”
“你把金锁卖了!”意泽猛然起身,他狭长的眼底一片寒光。
金锁是两年前爷爷奶奶知道盛知许怀孕以后送给她的,一大一小,保佑母子平安,一共有一百克重。
盛知许双眼猩红,“我的孩子都没了,留着金锁有什么用?你要吗?我给你赎回来。”
「中心事件,划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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