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是门主的孩子?”
石水慌忙上前一步,试图把他看得更清楚,越看,越像是在看李相夷小时候。
“门主他还活着吗?他没有死是不是?”
小元宝抱臂冷哼:“就是你们都死了我爹爹也不会死,少在这里咒我爹爹。”
乔婉娩也泪眼婆娑,直直看着展台上那模样和张扬气质都像极了李相夷的孩子,当真如看到一个缩小版的李相夷。
“小朋友,相夷他如今在何处,他过得可还好?”
元宝摇摇头:“乔姑娘,你都有肖紫矜了还这般情态作甚,表示对我爹爹如何念念不忘,依依不舍吗?”
“你瞧瞧你身边的肖紫矜,一张脸黑成煤炭,说不定这会儿因为你这几滴眼泪在心里怎么咒骂盼着我爹爹死呢。”
李莲花扶额叹息,我的好大儿啊,你是懂得怎么得罪人的。
旁边方多病已经被他一番话打成了石像,他听得没错吧,怎么石姐姐和乔女侠说李元宝是李相夷的儿子。
他为什么,不止不反驳还承认了。
肖紫矜被他一句话说得恼羞成怒,拔剑相向。
“臭小子,门主已逝世十年,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孩子。你不过仗着和门主有几分相似在这里冒名顶替罢了,今日我必要将你抓住,以正视听。”
李莲花眉头紧蹙,望向肖紫矜的眼神已经十分不友善。
“就凭你个小瘪三,我今天不打得你跪地求饶,我不叫李元宝。”
小手张开,一把量身定做的软剑出现在他手心,他脚下婆娑步娴熟至极,不过眨眼间便迈步至肖紫矜跟前,挥剑刺来。
“臭小子,我今天就替你家大人教训教训你。”
“就凭你?再回娘胎重修三十年吧。”
元宝手腕翻转,剑剑直指他命门处,只一个照面,肖紫矜就发现自己轻敌了。
石水见他使出的剑法当即大呼:“相夷太剑,是门主的相夷太剑。”
是的,相夷太剑,剑神李相夷的成名剑法。以其变化莫测,一往无前的锋利之态冠绝江湖。
这小孩虽年纪尚轻但内力深厚,这源源不断的内力瞬间让肖紫矜想到李相夷的独门功法——扬州慢。
肖紫矜脸色更是难看:“你会扬州慢?”
元宝冷笑:“废话,我是我爹的儿子,自然会我爹的功法。”
元宝凌空持剑,忽而眼眸闪过暗光,一招游龙踏雪凌厉杀击而去,小小一个身姿却格外轻盈,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便有澎湃的剑气横扫而去。
“相夷太剑,游龙踏雪,让你尝尝滋味。”
“就凭你也敢置喙我的身份,既然不服,我就用我爹的成名绝技打得你心服口服,跪地求饶。”
肖紫矜被他一剑逼退,剑风扫过他脸侧削落他耳边鬓发。他的脸黑沉如墨,听着四周细碎地议论声,已是气得双目充血。
婆娑步,相夷太剑,扬州慢。不过是李相夷传下的功法,就将他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他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永远只能生活在李相夷阴影之下的日子,永远无法胜过的一座高山,叫人嫉妒到绝望。
“李相夷!!你为什么还要出现。”肖紫矜忽而低哑嘶吼,眼中猩红一片。
“呵,嫉妒吧,恨吧。我爹爹永远是你攀不上的高山,是你摸不到的炙阳。肖紫矜,你的模样可真是难看,正如你当年领头解散四顾门一般。”
“嫉妒缠身,面目可憎,丑陋如恶鬼。”
“当年你轻飘飘两句话便将战事失利归咎于我爹爹,什么叫虽是李相夷自负之举造成,我爹爹上无愧至亲,下无愧同门。”
“单孤刀是四顾门副门主,是他师兄,他报仇有何错?他不过是至情至性,却落得你等小人一句自负污蔑。”
元宝环视四周,扫过百川院众人:“是李相夷三个字撑起的四顾门,撑起的你们百川院十年荣光,谁都可以说他,你们,没有资格!!”
“他落入东海生死不明,谁都可以放弃他,可你们,却万万不该。”
“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一群乌合之众,任你们逍遥十年已是仁慈。今日还想借着我爹爹的名头扬你百川院之威。”
“我告诉你们,没可能!!”
明明那么小一个人,却好似有无尽威势,竟让在场众人不由目光躲闪,不敢直视。
看着那一身红衣随风飘扬,真像是看到了李相夷重归一般。
他运气于剑尖,转身猛地将那放置少师剑的赏剑台狠狠劈碎。
所有人浑身一震,竟被他那骇人杀意惊得纷纷往后退去。
肖紫矜仰天大笑,颇有些疯狂:“四顾门早已不复存在,就算你是李相夷儿子又如何,你始终不是他,我会赢了你,也终会赢了他。”
说罢,他又提起剑来发狠地朝元宝冲杀而来,不同于第一次出手,这次他是下了必杀的狠心。
元宝却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来的好。”
“相夷太剑其一式小楼昨夜又东风,给诸位开开眼界。”
此招式配合娑婆步使用最佳,讲究的一个快狠准。
他身形快如鬼魅,持剑挥杀,只见得红影蹁跹闪烁,长剑出手凌厉而迅速。
众人甚至都难以看清他的出手,只感觉他似乎连人带剑将肖紫矜人身都穿透了,要将他神魂都击穿一般。
待他们目光重新聚焦时,肖紫矜已被那迅猛凌厉的剑势狠狠击落在地。
砰地一下,重重的倒地声像一声闷雷炸响在众人心头,让他们无端心悸。
元宝持剑落在他身旁,居高临下送他个嘲讽的笑容,剑尖轻轻划过他的脸,啧啧两声,侮辱至极。
“瞧瞧你,除去一张嘴惯会颠倒黑白,还有什么本事。连我一个五岁小孩都奈何不得,竟妄图将自己和我爹爹相提并论,你配吗?”
肖紫矜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已是颜面扫地。
元宝扫过他手中握着的佩剑破军,眼底更是不屑,他狠狠一脚踩在肖紫矜手腕上,逼得他张开手掌放开佩剑。
“哐当”一声,破军就那么被轻而易举脱离了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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