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杭城,天气已经十分炎热。

    萧小鱼穿着一件湛蓝色连衣裙,在家里踩着一双小凉拖,脚趾粉雕玉琢,曲线玲珑有致,头发一左一右变了两个大麻花辫子,逛街的额头有点点的碎发不安分的翘着,清纯绝美的俏脸更凭添了许多可爱,跟些许俏皮。

    那温软泛着光泽的唇盖在江澈的嘴唇上,刚刚要分开,就又被江澈一把抱了回来。

    她总是试图偷袭后偷跑。

    可每次逃跑都以失败告终。

    所以短暂的僵硬了一下,她就瘫软在了江澈的怀里。

    江澈抱着她的柳腰,二人很快就进入到了忘情的境地,忘情到江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一只手。

    萧小鱼脸上已经浮现起了两抹潮红。

    是羞涩,也有情动。

    之后。

    卧室的灯,暗了下来。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只能够感觉到萧小鱼那如兰的吐息。

    江澈轻轻抚摸着她后脑勺的柔顺秀发,根本联系不到一起,可江澈却是联想到了一颗可口的大红苹果。

    熟了!

    可以摘了呀!

    ……

    飞机起落。

    江澈跟老爹老妈一起回到了石城。

    萧小鱼没有一起回来。

    江澈这次出来,计划着要多待几天的。

    临近期末,课程紧,任务重。

    挂科是肯定不会的。

    但到时候落下课程太多,还得起早贪黑熬夜去补,太辛苦。

    江澈离开以后,萧小鱼的安全问题,当然就交给苏荷了,萧小鱼如果不回别墅住在竹林小院的时候,苏荷就直接住在对面,也就是萧小鱼原本的房间。

    而为了保证萧小鱼的绝对安全,苏荷在公司里整来了两把指虎,如果真有歹徒对萧小鱼图谋不轨,这玩意戴在手上,那真就是一拳一个鲁智深了。

    要真打起来,苏荷当然也是有分寸的,肯定不会一拳把头盖骨打碎了,只会踢断个腿骨,打断条肋骨……

    到家以后,江澈先去姥姥家住了几天。

    这个时候,姥姥正在发豆,做豆豉。

    江澈不知道其他城市是怎样的,他们这边的豆豉,都是用毛豆跟西瓜来做的,具体怎么做江澈没了解过,但他知道,每每到做豆豉的时候,他都可以拿勺子把西瓜最甜的心给吃了。

    从小到大,年年都是这样。

    还记得有一次陈清在家,姥姥让她们两个去把西瓜心挖了吃掉。

    陈清就去洗了个手的工夫,回来七八个大西瓜,已经都没心了。

    江澈满嘴西瓜汁,拍着快撑成西瓜的肚子坐在一旁……

    江澈又坐在阳光下,挖着西瓜心,一切仿佛回到了当年。

    只是一旁的姥姥只是笑着看着自己,并没有再叮嘱让自己吃慢点,没人抢,吃一身还得洗……

    这么一回忆,又是恍若隔世。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

    路口的据点渐渐围满了人,道路两边是两个机构,可以说是泾渭分明,左边是老头下象棋,噼里啪啦喊个没完,右边是一群老太太闲聊八卦。

    吃饱饭以后,跟萧小鱼开了个视频,见她还在学习,让她别这么累,叮嘱了一番,又腻歪了一番,这才挂断了电话,怎么闲着,江澈点了一根烟,溜达到了路口上,一群老头老太太当然都是认识江澈的,不是因为江澈成了有名的大富翁,而是江澈经常来姥姥姥爷家,这群老头老太太可以说都是看着他长大的。

    “李姥姥,坐着呢?”

    “大姨,好久不见了,大表哥的北大博士应该毕业了吧?还没毕业?”

    “张姥姥,怎么又年轻了?来根儿?”

    跟老太太们打完招呼,江澈踱步来到了姥爷身后。

    跟姥爷下棋的许姥爷,也就是姥爷整天打电话喊的老许见江澈过来,当场制止他说道:“你小子不许给你姥爷出主意啊,我们这认真玩的,一盒华子呢!”

    “不出不出!来抽着……”

    江澈笑着给一群老头儿散了一圈烟,在一边看了起来。

    这盘棋姥爷已经是悬了。

    只剩下一个車,一个马,一个炮,象还被吃了一个,卒也差不多快被抽完了,而对方还有俩車一个炮,马没了,但兵象齐全。

    最重要的还是局势,本身就缺兵少马,又处处陷入被动,想要赢的话,只能是想办法釜底抽薪,江澈纵观全局,很快已经有了获胜的思路,但姥爷看半天都没看出一步来,假意咳嗽了一声,捂住了嘴巴,对着江澈打了个眼色,意思显而易见。

    赌注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输赢本身。

    姥爷不想输!

    江澈想好了该怎么走,可该怎么给姥爷暗示,这是个问题。

    而很快。

    江澈想到了办法。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陈菲蓉的电话:“喂,妈啊,你网上挑的那些东西,是不是放在车和给我姐买的礼炮的中间了……”

    “?”

    陈菲蓉:“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跟你姥爷喝酒来着?”

    姥爷:【灯泡】

    他拿起马就跳到了对面炮跟車错了一格的中间位置,一马踩两子。

    他自己的炮本身就在中位架着。

    他这一步之后,如果对方不动帅、士,就是马再上提一步,直接将死。

    如果动的话,就是炮、車必丢一个。

    “卧槽?”

    许姥爷惊疑一声。

    局势瞬间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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