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破防了!
蛐蛐孙说的话太损,别说是侯三了,换成是谁他也受不了!
侯三被李向东和阿哲两人架着,他挣脱不开,原地蹦着高的想要过去和蛐蛐孙拼命。
“东哥,阿哲,你们松开我,光头孙居然敢嘲笑我长的矮,我今天必须把他的屎给打出来!”
蛐蛐孙听到自己被人叫光头孙,他也气坏了。
“猴崽子,你过来试试?上次要不是你跑的快,老子早把你给捶回你娘的肚子里了!”
“你敢叫我猴崽子?!光头孙!咱们俩今天只能活一个!”
“怎么着,猴崽子,你要死呀?”
李向东按着破防的侯三,看着另外一个破防的蛐蛐孙,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炸了!
“孙叔,您少说两句吧!”
“你们俩要是再吵下去,街坊四邻全都来了。”
蛐蛐孙这么大的年纪了,他肯定是要脸的人,听到李向东的话,便闭上嘴气呼呼的坐到了椅子上,扭头不再去看侯三。
“侯三,你也给我老实点!”
李向东又说了侯三一句,然后给阿哲使了个眼色,两人架着侯三的胳膊,把他从屋里拖了出来。
从屋里出来的李向东,反应过来后开口问道:“侯三,你别闹了,咱们的蛐蛐呢?!”
“啊?!”
跳着脚要回去和蛐蛐孙拼命的侯三,一下愣住了。
阿哲一拍脑门,“对对对,咱们的蛐蛐还在大门口的三轮车上呢,侯三,先别闹了。”
他说完便和松开侯三的李向东,一起快步朝大门口跑去。
蹬三轮的没走,毕竟在他的眼里,车上这些吱吱乱叫的蛐蛐一毛不值。
李向东和阿哲松口气的同时,蹬三轮的也长出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们不想付我车钱,偷摸的跑了呢。”
阿哲赔着笑脸先把车钱给了人家,这才把车上的麻袋和蛐蛐箱子给卸下来。
蹬三轮的拿钱走人,李向东和阿哲扛着麻袋进院,跟着出来的侯三没有进屋,他直接把肩膀上的麻袋,手里拎着的蛐蛐箱子放到了屋门口。
进屋放好东西的李向东,接过侯三的下一棒,把东西从屋门口搬进了屋里。
“阿哲。”
李向东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在屋里给蛐蛐孙帮忙搭把手。
看到阿哲笑着点头,他从屋里出来,见侯三蹲在院子里,他走过去蹲在了侯三的身边。
“不是要和孙叔拼命吗?怎么连屋都不进了?”
李向东掏出大前门递过去一根,侯三接过烟点上火后猛抽了两口。
“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他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我还没二十呢,真要是跟他拼命,我亏大了我。”
李向东笑道:“行吧,看来不用我劝你,你想的挺明白的。”
“东哥,你进屋吧,不用管我。”
“别拧巴了,进屋去给孙叔赔个不是,这事就过去了。”
“我不去,他先嘲笑我长的矮来着。”
李向东见皱巴着脸的侯三摇了摇头,他想了想后说道:“咱们上次过来,你怎么说的?”
“你是不是左一句以后要把孙叔给烧了,右一句要给孙叔打个五寸厚的板子给埋了。”
“人家还没跟你算账呢,刚才孙叔跟我说话的时候,只是打趣了一句你长得矮,你就不乐意了?”
侯三红着脸,嘴硬道:“我那也是为他好。”
李向东笑道:“滚犊子吧你,同样的话你敢回家和你爹娘说一次吗?你要是说敢,我立马进屋,你想在院子里蹲着你随意,你敢吗?”
侯三摇了摇头,“不敢。”
“这不就得了,跟我进屋去给孙叔道歉去。”
李向东拍了拍侯三,起身率先进屋。
侯三这个家伙跟在后面磨磨蹭蹭的,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他已经明白自己上次说的话,把蛐蛐孙给气到了。
他边往屋里走,边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蛐蛐孙不生他的气。
他进屋后直接蹲在了蛐蛐孙的身前,歪着脑袋看向正在验收蛐蛐的蛐蛐孙。
“干爹,你别跟我生气了,我错了。”
蛐蛐孙听到干爹两字,瞬间炸了毛!
“滚蛋,猴崽子你喊谁干爹呢?再乱喊我抽你了啊?”
侯三嘿嘿笑道:“我不生气,你骂我,我也不生气,我是猴崽子,你是蛐蛐孙,咱们俩都不是人,你给我当干爹合情合理。”
曹!
蹲在一旁的李向东和阿哲都快笑岔气了!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蛐蛐孙,听到侯三嘴里说出来的这些不着调的话,他也差点笑出来。
“滚蛋,躲一边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好嘞干爹,我去给你倒水喝。”
李向东看着没心没肺,在生气和高兴之间可以随意切换的侯三,他还挺羡慕的。
侯三这个家伙绝对长寿!
屋里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不见,李向东先把侯三打发进里屋,让他去补觉。
借着蛐蛐孙去胡同上厕所的时机,李向东拉着阿哲说道:“一会儿我也去里屋睡觉,你在外面帮着孙叔干活。”
阿哲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东子,你抓紧去补觉吧。”
“先不急。”
李向东摆了摆手,“等孙叔从厕所回来,我会故意当着他的面,说让你准备钱的事情,等会儿孙叔要是问你准备钱干嘛,你知道应该怎么说吗?”
阿哲坏笑道:“知道,我装作说错话,只说一句需要准备钱倒腾银元,然后其他的我什么也不说。”
“孺子可教!你记住了,多一句话都不要说,咱们必须让孙叔先把钩子咬死了,他一天不摊开了问,咱们就一次次的磨他!”
两人商量完毕。
躲在屋门口探着脑袋往院子里看的李向东,看到上厕所的蛐蛐孙回来。
他掐着时间,开口道:“阿哲,钱的事情你一定不要忘了,咱们下次出去还有用呢,这两天你必须把钱准备好了!”
“东子,你放心吧,赚钱的事情,我肯定不会拖后腿的。”
李向东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按说蛐蛐孙现在应该进屋了,可他没看到人,那就说明蛐蛐孙十有八九是在偷听。
他憋着笑,再次开口道:“阿哲,你也别嫌我啰嗦,记住了,你要是耽误了咱们赚钱,我放过你,侯三也不会放过你的。”
戏演完,李向东回里屋睡觉。
猫在窗户底下偷听的蛐蛐孙,弯着腰躲在窗户底下又待了一会儿,然后仿佛是刚从厕所回来一般,他嘴里哼着小曲儿,迈着四方步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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