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张继经历先前的事已经有了戒备,嘴角勾勒起轻蔑的不屑,道:“低俗的武夫,这种下三流手段三岁小孩都不屑玩,溜了!”

    “咻!”

    移形换位。

    瞬间消失。

    这让秦恬眼中浮现惋惜,而那辆停滞在虚空上的战车也奔腾而来,将横飞的秦恬接住,随着秦恬虚弱的从战车上站起,他的眸子依旧是如此的犀利,冷笑道:“我已经感受枯败的气血在回归,我倒想知道你还能压制我多久?”

    阴阳家的少家主微微皱眉,这秦恬的能抗与战力也令他惊讶,他枯萎的发丝已经有少许恢复黑色,更感受他体内那压制的薄薄气血正在复苏,倘若恢复巅峰,在久经压制下爆发,将会更加的可怕。

    佛修。

    姬氏。

    辰州。

    剑州。

    哪怕是这些敌对或盟友的势力都不免惊叹道:“秦皇朝的这尊镇南将军真不是盖的,未来若是突破准帝境,将是秦皇朝一尊巍峨的山岳,不容旁人撼动!”

    张继嘴角微撇,眼神透着不屑,嘲讽道:“真是愚蠢的武夫,气血干枯!”

    “轰!”

    瞬息!

    刚刚恢复点滴的气血以更加衰败的姿态跌去,这种强烈的反差让秦恬身体都一个踉跄,若非是战车的托着恐怕都要跌落下去,旁观之人看着那苍老如暮年的秦恬,都嘴角抽搐,从心底笃定以后绝对不能与儒教动手,太变态了,简直是妖孽!

    “继续!”书院的大祭酒也笑眯眯道。

    “好!”

    张继手中也浮现一本小册子,上面记载了他观摩其他强大修士动手,用儒教特有的能量,短暂的将他们交手过程记录下来,保存着一定实力,如今他要动用这本小册子,因为秦恬太强了,轻易镇压不了。

    “走吧!”

    姬氏的银发蓝瞳老者也轻声道,秦恬是赢不了的,一个至圣道宫大祭酒,一个书院大儒,碰到一个都是麻烦,两者结合在一起根本就不是秦恬能赢的,况且荒州阵容里面此次高手太多了,他们不动手不代表接下来不会。

    “吼~!”

    暮年的秦恬依旧狰狞而嘶吼的咆哮,如同对天道的不屈,瞳孔爆发炽盛的杀意,枯萎的手掌褶皱皮肤贴着骨头,强势依旧道:“我秦恬为镇南将军,连几个书生都砍不了,如何平定秦皇朝的南方!”

    “杀!”

    他驾驭战车。

    “轰!”

    战车向前奔腾,将昔日的场景再现,金戈铁马,煞气冲霄,身至这种战场之内,将秦恬那虚弱的躯体都换发几分火力,干瘪的气血如那暮年夕阳,纵然气血枯萎,依旧有昙花一现的可怕战力。

    “嗡!”

    奔腾的战车向前践踏,携带者昔日的古战场烙印让人意识错乱之中,古老的战车突然消失了,哪怕是剑州武林盟盟主都未曾察觉去了何方,这让他微微色变,身上骤然浮现凌厉的剑意,随时准备动手援助。

    其余之人也是头皮发麻。

    秦皇朝。

    这般可怕吗?

    这还仅仅是秦皇朝的一尊镇南将军,有资格驾驭这种马车的共计有四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秦皇朝的战将与君王,若是他们一并亲临将是一种何等可怕的气势,难怪能在中州开疆扩土,成就无上霸业!

    “那战车上有符文!”白陆离微微眯眼,他们跟随师父在阵法之道虽然不擅长,却也了解些许,明白为何会突然的消失。

    “儒教的人危险了!”阴阳家的少主东皇请也在蹙眉,在心中也微微衡量要不要动手,如果动了就彻底捆绑在荒州战车上,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换一个人情不该付出这么大代价。

    “战车浮现在百里之外!”

    至圣道宫的大祭酒以及书院的张继同时做一件事,不再是言出法随,而是亲自在那白纸上刻写,瞬息见儒教的能量体现,那原本消失的战车杀到张继面前,已经不足三丈,是突兀的从虚空中跳跃而出,如那猛虎扑食根本不给人躲避机会。

    但言出法随的能量生效。

    “轰!”

    战车浮现百里之外。

    这一扑。

    落空!

    在刚刚那么刹那,不知有多少人心都跟着悬着了,还以为书院一位大儒要折在这里,却不曾想到儒教的能量却这么逆天,只是一言便将这可怕的杀招给轻易化解,他们都同情的看向秦皇朝的这尊镇南将军。

    不是他不强。

    是敌人太变态!

    这样搞!

    谁扛得住!

    “可惜!”

    秦恬眼中也弥漫着失落,战车上的阵法传送与消失只能使用一次,这种突兀的偷袭都无效果,再来也注定毫无意义。

    “呵!”

    “粗鄙的武夫!”

    “就这?”

    莫说是旁人,哪怕是天机城的路人甲听到儒教这群人的嘴皮子都不由抽了抽嘴角,和他们动手哪怕还没开始恐怕气都要被气死。

    “走!”

    秦皇朝的镇南将军秦恬低沉而幽幽道,他已经将浑身解数都用出却伤不了儒教的这两人,继续下去也是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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