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钱财,童林出了院子,直奔汴梁某处。
刚穿过两条街道,童林就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在街上快步走着,向他所在的方向奔来。
女人身上穿着朴素的粗布麻衣,面容姣好,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性才有的韵味。
怀里的小男孩,看上去三四岁的样子,皮肤白皙,长相俊俏,睫毛很长,如同女孩。
虽然年纪尚幼,但仍能看出日后必是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小男孩十分听话老实的被女人抱着,眨动着一双大眼睛。
见到女人,童林怔了一下。
周二娘也看到童林,两人表情都有些惊愕。
“二娘,怎么回事?”童林率先出声问道。
周二娘快步奔到童林身旁,沉声道:“昨天琼大哥帮了玉叶堂。”
“他担心邵三会趁机发难,让我收拾东西离去。”
“我来找你和老金,给你们提个醒。”
听到这话,童林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老金出事了。”
童林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周二娘当场怔住,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阵慌乱。
这四年里,金唤财没少帮她母子二人。
金唤财无儿无女,人到晚年,难免对小孩心生喜爱。
经常来看望她母子。
周二娘也曾让儿子认金唤财当干爷爷。
金唤财笑着拒绝,说自己可不够格。
笑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小通的爷爷……
如今听到童林这么一说,周二娘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男孩听着母亲与人谈话,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两下,长长的睫毛眨动。
他想了想,抱着娘亲的胳膊,声音弱弱的问道:“金爷爷怎么了?”
周二娘回过神来,抱紧了儿子。
“没事,金爷爷有点事,晚点过来。”周二娘安慰着儿子。
童林看着周二娘母子二人,表情有些凝重。
孙通安静的待在母亲怀里,从童林和母亲刚刚的语气中察觉出一丝不对。
他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只是呼吸急促了几瞬。
“快走吧,若真是邵三发难,琼大哥那边恐怕也有麻烦!”
童林双拳紧握,对周二娘说道:“只要出了汴梁,我们就安全了。”
“嗯,”周二娘闻言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目光扫过四周,施展起身法,向汴梁城门跑去。
……
汴梁。
琼府大堂。
“傲海兄真是好雅致啊!”
“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喝茶?”
邵三出现在大堂门口,面带笑意的看着琼傲海。
琼傲海坐在主位上,手上端着一个茶杯,正在慢慢的品着。
见到邵三,琼傲海抬了抬眸。
贺子轩、彭童跟在邵三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琼傲海。
“邵指挥来寒舍,有何贵干?”
琼傲海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平静的问道。
邵三笑眯眯,一脸惊讶的说道:“在下来做什么,傲海兄应该很清楚才对。”
“我听不懂邵指挥的意思,”琼傲海目光落在贺子轩、彭童身上。
“不知贺指挥、彭指挥来寒舍,又是做什么?”
贺子轩淡淡看了琼傲海一眼,什么都没说。
彭童脸色发黑,心情不太好。
他还在想刚刚的事。
邵三神态自若的走到琼傲海身前,笑道:“傲海兄昨天晚上,放走了一个大盗。”
“在下来这里,找傲海兄调查一下。”
“大盗?”琼傲海一脸平静:“你是说昨天我追的那个人吗?”
“对方轻功绝妙,我没追上,怎么能说是我放走的?”
“江湖人皆知,我擅长掌法,在轻功上,比不过那人。”
“邵指挥,你直接扣我说是放走大盗,是不是太武断了。”
邵三闻言,笑了笑说道:“哦,不好意思。”
“是在下措辞不当,傲海兄是知道的,在下没怎么读过书,有些话可能表达的不够清楚。”
“还请见谅……”
邵三拱手赔了个不是。
他话风一转,继续说道:“不过,那人盗了宫里的宝物,事关重大。”
“傲海兄又是那大盗最后接触的人,所以一些调查是必须的。”
琼傲海闻言,抬眸看了邵三一眼:“你我是平级。”
“不知邵指挥可有陛下、厂公的手谕?”
“哎!”
“这不巧了嘛……”
邵三从怀里拿出一块深蓝色的令牌,上面写着“东辑事厂”四个大字。
“此事重大,宫里丢的那东西太过珍贵,厂公怀疑是有内鬼暗通款曲。”
“厂公早上的时候派人送来了令牌,让在下一定要揪出那个内外勾结的小人。”
“见令牌如见厂公。”
“傲海兄,请吧……”
邵三脸上带笑,将东厂令牌推到桌上。
琼傲海见到这令牌,不禁深深看了邵三一眼。
“对了,”邵三像是刚想起什么,拍了一下手,对琼傲海说道:“傲海兄,最近厂里查出不少别的势力的细作。”
“彭指挥和贺指挥刚刚都查过手底下的人了。”
“你这边也得查查。”
“不如傲海兄把他们集结过来,查上一查。”
“咱们是为陛下做事,总不能手底下的人不干净。”
“要是某天耽误了陛下的事,这可是大罪。”
“毕竟傲海兄和我们不一样,背后还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活。”
“哪天要是牵扯到傲海兄,影响了那一家子人,这可就不好了……”
邵三笑眯眯的看着琼傲海说道。
听到这话,琼傲海身子一震,眼眸冰冷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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