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人上前。
蛊祖紧闭双目，她不忍看到这一幕，黑蛊山，彻底完了。
蛊祖有恨，金佛曾经许下承诺，一旦大战，上帝门必将全力以赴援助，可大战爆发后，上帝门抛弃了她们。
上帝门，欺骗了黑蛊山。
蛊婆们的修为被废掉了，大战胜利后，李风班师回军，一场场激烈的大战中，他们精疲力尽。
神医门联盟，撤走了。
万毒峰下！
蛊祖盘膝端坐于岩石上，她神情颓废，仿佛风烛残年的老人，生命不多了。
阳光照在蛊祖身上，浑浑噩噩的她，精神萎靡不振。
“老祖！”
金乌宝珠，金乌姬，以及众多蛊婆们，伤心泪流的跪在岩石下。
“唉！”
蛊祖叹息一声，无奈道：“我本想让黑蛊山登上巅峰辉煌，却没想到害了你们，尔等以后好好活着，做个普通人也好，没那么多烦恼。”
“老祖。”
众多蛊婆再次哭泣，她们知道，黑蛊山真的完蛋了。
五百年以来，武盟想做，而没做到的事，在李风手中完成了。
“尔等回去吧，不会再有战事了，以后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好好做个普通人，李风言而有信，不会再为难你们。”蛊祖疲倦的挥手，她无颜见众人。
“老祖，呜呜”
金乌宝珠哭泣，她们不甘心。
“你们是本族的骄傲，跟随我经历无数大战，老祖我所能做的，只能保住你们的性命，然”
滴答！
蛊祖眼眸中，一颗泪珠哗然落下。
蛊祖落泪了。
“老祖，我们不走，我们还要跟随你。”金乌宝珠众人不肯离去，她们对蛊祖忠心耿耿，不离不弃。
她们也绝对服从蛊祖的命令。
即便老祖宣布投降时，让她们接受修为被废的事实时，蛊婆们也没反对。
“走！”
吼！
见众人哭哭滴滴不肯离去，蛊祖怒吼，强大的声波，震得地面落叶纷纷翻滚飘落。
“老祖，此一别，或许只能来生再见，你老人家保重。”
咚咚咚！！
金乌宝珠上前，恭恭敬敬的三拜九叩，然后离去。
“老祖，保重，保重啊啊啊。”
那些蛊婆们也三拜九叩，千叮万嘱，随后哭泣着离去。
蛊祖紧闭双目，不忍看族人们的离去，她心中有愧，愧对大家，由于她的野心勃勃，以及太相信上帝门，导致黑蛊山毁于一旦。
蛊婆们走了，但金乌姬依旧跪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
沙沙沙！！
阵阵清风吹来，那棵苍劲有力的古松在风中轻轻摇晃，一根根松叶飘飘洒洒落下。
风中，金乌姬觉得很冷，但她的心更冷。
“唉！”
长叹一声后，蛊祖轻轻招手，“小金乌，你过来。”
金乌姬跪在地上，身体僵硬而笔直的缓缓过去。
“老祖！”
爬到蛊祖面前后，金乌姬流下悲痛的泪水，她亲眼见到族人们的战败，以及见到老祖受辱，心痛如绞。
“小金乌，你记住，在地级境界时，你永远赢不了李风，永远不是他的对手，你若想击败他，灭杀他，只有突破天级后或许可行。”蛊祖轻轻抚摸着金乌姬的脸蛋，慈祥的微笑。
“嗯嗯嗯，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金乌姬脑袋深深低下，额头紧贴着地面，这一刻，她哭泣了。
她的哭泣除了心痛不甘外，也压力很大，灭杀李风，是她此生的梦想。
“老祖，等突破天级后，我要与李风一决生死，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如果，如果到那时，我依旧不是他的对手，那我就去九泉之下找奶奶，我太累了。”金乌姬眼泪汪汪，突感心累。
自她懂事以来，奶奶与长辈们，便以光大黑蛊山为己任，她也亲自参与无数场战斗。
可多次败给李风，时常看到族人们对自己失望的眼神时，她心累了。
“小金乌，神州很大，你应该周游天下，寻找机缘提升自己，而不是盘踞在黑蛊山中，去吧，去寻找属于你的机缘，去更宽阔的天空吧，他日等你归来时，就是李风的死期。”蛊祖鼓励金乌姬，希望她离开黑蛊山。
毕竟，黑蛊山已经不在了。
“老祖，我们一起周游天下，一起游荡神州，一起寻找机缘，我会把你当祖宗照顾。”金乌姬跪在地上，紧紧握着老祖的手。
“呵呵，小金乌，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但老祖我老了，来日不多，哪都不想去。”蛊祖苦涩的摇头，她心如死灰，不想周游天下，由于她决策的失误，导致发生严重后果，她不想苟且偷生。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因果轮回，兴衰天定，我，蛊祖，绝不苟且偷生，小金乌，你走吧。”
寒风中，蛊祖缓缓起身，一步步朝万毒峰中走去。
“老祖，老祖”
金乌姬大喊三声，她伸出无力的手，想紧紧抓住老祖，可
“我，不蒸馒头争口气，我不服武盟，至死不服，本祖要进万毒峰，等李风或武盟来再战一次，纵然一死，我也要死的轰轰烈烈。”蛊祖一字一句，杀气腾腾的朝万毒峰走去。
为了给蛊婆们一条活命，她刚才投降。
而如今蛊婆们安全了，她要用自己的死，维护最后的尊严。
“小金乌，一个月后，本祖必死无疑，当你得知我死亡的消息后，千万别回来，切记，切记”蛊祖声音越去越远，她孤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迷雾中。
“黑蛊山族人，金乌姬，恭送老祖进山，老祖，我不会再回来了。”
滴答！
落下最后一滴泪珠后，金乌姬缓缓起身朝山下走去。
“李风，下一次决战，不是你死就是亡。”
咔嚓咔嚓！
离去时，金乌姬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
但正如她所言，她与李风只有一战了，多年后，两人在决战中彻底了结恩怨。
但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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