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丧天良的玩意儿,害我浪费两个鸡蛋!”
混杂着春芽的鸡蛋,也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接受的味道,其他人捏着鼻子都吃不下去。
最后提出这个意见的王氏,被要求吃掉。
此刻她感觉自己胃很难受,想吐!
元舒侧头瞥了她一眼,熟练地翻动手里的饼,“自己厨艺不好,怪我咯?”
“”
“就是,我大嫂摘野菜的时候就说过了,这些东西的味道一般人接受不了,你偏要去尝试,怪谁?”
裴诗诗叉腰,将冷嘲热讽进行到底。
“再说了,是我们摁着你的头做菜的吗?”
王氏被怼得脸红,“还不是怪她信誓旦旦说能吃,你们还装出一副好吃的模样,误导我们!”
“我们说的是真的啊,真的好吃”裴云野补充了一句。
“味道是有一点奇怪的,但真的一点都不难吃。”
这些食材有了空间灵泉中和,经过元舒的亲手烹饪,放大了它最美味的一面,哪怕是从未吃过这些的也不会觉得难吃。
“你们是一家人,肯定是说自己人的好话!”
元舒似笑非笑,“你这么好奇,是不是挑粪的经过你家大门,你也要拿勺子尝一口咸淡?”
“你!”王氏气呼呼地伸着手指指着她。
元舒面色瞬间冰冷,她掏出一根还在燃烧的木棍。
“不服?”
王氏后退一步,面色忌惮,却还在嘴硬,“哼,以后绝不能被你骗了!”
生怕元舒冲过来揍她,王氏拿着家里人的碗筷迅速跑向溪边清洗。
诠释了什么叫做又菜又欠揍。
有了王氏的倒打一耙,元舒想了下,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便冲着众人开口。
“诸位,野外有很多野菜野果长得像,别看我摘了就跟着摘,有些食材的做得不熟反而有毒。”
“如果今后有人自己看着就摘,吃出了问题莫要赖我,不是我让你们吃的。”
纪婉晴紧接着附和,“舒舒,你不用解释太多,大家也不是瞎子,什么能吃不能吃心里是有谱的,又不是傻。”
婆媳俩你一言我一句,便站住了自己的立场。
“如果有赖我的,我可是会揍人的”元舒补充了一句。
大家听出元舒在点纪家人,顿时朝着他们投去戏谑嘲讽的目光。
学着元舒摘野菜的人,尝试过不好吃,也只怪自己做不好,没有像王氏那样直接扣黑锅。
“看什么看,跟你有关系吗?”
纪家人如今脸皮是越来越厚,他们梗着脖子怒吼。
“别吵吵,还有两刻钟出发,磨磨唧唧的是想吃鞭子吗?”
王大他们看热闹结束,大老远警告了一句,纪家人顿时歇气,不敢吱声。
烙好饼子后,元舒迅速灭了火源,将剩下的干柴挂在板车的两侧带着走。
中途饿了就吃饼子充饥。
经过两个月的长途跋涉,大家都显得憔悴不堪,唯有裴家人例外。
虽然衣裳陈旧,同样也被晒得有些黑黄,但精神是别人比拟不了的。
特别是裴云野,个头似乎还长高了些,一家人从未喊过累,喊过苦,也不曾生病过。
然而有着所谓流放经验的苏软软,却并未像她预计的那样游刃有余。
“嘶,不知道我们最近嘴巴疼吗?你烙的这个饼子这么硬,是故意的吧?”
小姑子陈香梅啃着饼子,嘴里骂骂咧咧起来。
风餐露宿,心中又有火气,嘴里长了溃疡,也没有下火的茶水可喝,众人心中只觉得暴躁。
“一半烙糊一半还没熟,二嫂,你能不能行?”小叔子陈浩宇也挑三拣四起来。
负责烙饼,却没吃上一口的苏软软心中委屈极了,她打小就没怎么下过厨,如今条件简陋。
几块石头搭建的灶台,火一会儿小一会儿大,她已经尽力了!
“都别说了,软软也不容易,你们要是觉得不行,就自己动手。”
陈浩杰开口警告了一句,所有人这才噤声。
“我没有烙饼的经验,但以后会注意。”
苏软软依赖地看着他,心里有了慰藉,还是她的夫君好。
前世她嫁给裴渊临,他不懂男女之情让她度过一个可笑的洞房花烛夜,流放路上又半死不活。
好起来却是个手残的废物,她可是受尽委屈吃尽苦楚。
所以,即便是前世离京的时候,元舒和爹娘给她送来盘缠,重生后她也无法原谅这个抢夺了自己人生的女人!
陈浩杰望着她,眼神温和,鼓励道:“慢慢来。”
苏软软感动不已,任劳任怨忙碌起来,她的这个行为只会让陈家人将过错怪在她的头上。
可惜她现在不知道,觉得只要和陈浩杰患难与共,将来他崛起当上大将军的时候,她就是风风光光的将军夫人!
“赶紧吃,吃完赶路,别给小爷磨磨唧唧的!”
时间一到,官差立刻催促起来。
干粮没吃完的众人也只得背起行囊,边走边吃。
苏软软烙出的最后一个饼,被陈香梅夺过去,递给了自家大嫂。
“嫂子,你带着俩孩子辛苦了,这个饼带着路上充饥。”
手里空空,苏软软气得眼睛都红了,可恶,欺人太甚!
“软软,吃我这个。”
陈浩杰将手中的半个饼给她,原因无他,不是心疼,而是他吃不下,也不想她因为这点小事和嫂子闹。
“夫君你真好。”
看着二人眼神拉丝,许氏的眼神一沉,狠狠捏扁手中的饼。
另一端,元舒这边。
因为流放犯们都想省钱,并不太想赶路去客栈,再加上还要一个时辰的路程,曹源等人也就没勉强。
选择今夜继续露宿野外,众人在一处河边落脚。
“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大家用火的时候注意些,莫要烧山。”
上次经历过山火,大家生火的时候都格外注意,生怕把自己给搭进去。
停好板车后,裴渊临就和裴云野自觉地去寻找柴火,裴诗诗和纪婉晴稍作休息就在四周寻可加餐的野菜。
元舒休息了片刻后,从板车上拿出来三大个魔芋,用盆放着来了河边。
洗干净魔芋后,元舒将魔芋带回去,表面上是用菜刀切小剁碎,实际上她用的是空间里的破壁机。
元舒生火,将魔芋浆液煮上,又到附近割了一把干草回来制作草木灰水。
“娘子,我们回来了。”
裴渊临捧着一捧红彤彤的覆盆子,递到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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