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如此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不就是为了隐藏身份,远离镇南王么。
她若是拆穿了他的身份,自会有人去做这个坏人。
都不需要暴露自己,就能借刀杀人!
“我脑子真好使!”
暗暗夸赞了自己一番后,元舒立刻从空间里取出一张纸。
简单写了些东西,并将这纸条悄悄地送到了岑风手下,一个二把手的口袋里。
此人的地位跟他们队伍这边的王大差不多,是除了岑风外最有话语权的人之一。
此人有些贪财,若是知晓纪衡在他的队伍里,且值这么多钱,他必定会将其揪出来。
次日一早,男人便醒过来,他莫名觉得自己的裤兜有东西。
取出后他愣住,随后看了起来,下一秒他眼珠子瞪大。
“哥,愁啥呢?谁给你写信了。”
身边的官差哈欠连天,想要看什么,却被他将信藏了起来。
“没什么,你去给哥打听一件事”
此人贪财,但并非冲动之辈,信上所说他也只是将信将疑。
紧接着,他喊来另外一个,让其盯着纪衡,不要被发现。
临近出发的时候,这官差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头儿,我打听到了”
听完后,这人眸光微闪,拳头握紧。
那一日出城的时候,他们听到了镇南王悬赏,愿意拿出二百两银子。
当时大家忙着赶路,也认为这件事与自己无关,连画像都没看。
但就这纸上所说的,那必然是没错的。
“这样,你接下来”
此人听了后领命离开,然后将纪衡喊过去。
“这水囊里的水洒了,你去打水,顺便跟我去溪边找找,头儿说昨日掉了二两银子在那里。”
纪衡内心是不情愿的,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再想到这是一个拉拢讨好上头的机会,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正当他低头寻找的时候,身边的人猛地将他推到水里,并且朝着他扑过来。
一番挣扎下,他被刻意用锅灰涂抹的真实容颜,暴露在这人的跟前。
“原来你长这样。”
有纪家人的长相作对比,立刻就能判断他定是纪家人无疑。
“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打我作甚?”
纪衡压下心底的不安,努力告诉自己,也许眼前这位官差只是想见识他的真面目。
“哥,快来,人找到了。”
很快,金浪就带着人来了,他站在岸上,居高临下。
“把人绑起来,我去请示头。”
原本已经准备出发,但曹源突然发现岑风他们那边似乎出了意外状况走不了。
他皱了皱眉,“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好大家一块过去,接下来的路程不远,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撇下岑风他们独自离开。
等他过去后,便看到浑身湿透且被五花大绑的纪衡。
“他?”
曹源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拼命地揉了两下,便对上了岑风凝重的眼神。
“曹哥,此人可是镇南王通缉的犯人?”
纪家之前和庄佳玉闹出的事情,曹源这边的流放犯们都是知晓的。
但因为涉及郡主的声誉,唯恐问责,所以事后大家都没有再提起。
而现在纪衡出现在这儿,必然是偷偷逃跑的。
“我不是,我只是和他长得像而已,官爷,你们认错人了!”
纪衡脑子也是好使,他拼命地否认。
然而,有一样是他无法否认的证据。
当金浪确定后,岑风沉默了,“你小子瞒得我们大家好苦!”
一些官差立刻对他拳打脚踢,他们好心收留此人,却没想到给自己带来麻烦。
回头若是镇南王的人误会是他们包庇,那如何了得?
他们回京,势必要经过镇南王的封地。
“别打,别打我儿啊。”
眼看纪衡被打得鼻青脸肿且吐血,发现不对劲悄悄跟过来的王氏心疼了。
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将自家儿子护在怀里。
曹源一头黑线,“添什么乱,把她给我抓回去。”
挨了揍,纪衡苦苦哀求。
“大人,他们没有发现了,今日只要你们不说出去就没事,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官爷您呐。”
不会有事儿?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而且早就有人发现了。
金浪冷哼,“头儿,依我看,还是飞鸽传书给镇南王的人,让他们来认领,我等也好将功赎罪。”
说不定正因为他跟着流放队伍,所以那些寻他的人才会忽略。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都不愿意去得罪一个王爷,哪怕他是异姓王。
二人将人送上去,不仅将功赎罪,还能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赏金。
“将他绑好,两日后到小镇上送信,五日后抵达县城,将他交给县令。”
这个做法,曹源自然没有反对,表示纪衡已经与他们流放队伍无关,一切全凭岑风做主。
要流放犯们送到目的地,他们不宜在此等候,关去县衙才算稳妥。
纪衡还想要辩解,但下一秒就被臭袜子给堵住了嘴巴。
他绝望愤怒的目光从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得到了金浪的一巴掌。
“再瞪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纪衡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暴露的,下意识以为是苏软软为了钱财将自己供出去。
对上她的眼神后,他又怀疑起来。
苏软软宁可冒着生命危险救他,没道理拆穿他。
裴家人也似乎没发现自己,难道是弟弟担心他回到纪家,会影响他的地位?
没有人在乎纪衡此刻心中所想,他被绑了双手,绳子的一端拴在马车上。
原本他不是犯人,但现在是了,不止被绑着,身上还被官差们放了行囊,有时候跌倒还会被抽一鞭。
“嘶!”
苏软软听着鞭子的响声,莫名觉得身上都是痛的。
她也在纳闷为何纪衡会暴露,只当是因为纪家的暗中接触,才导致他被人认出来。
此时,苏软软的内心充满怀疑。
未来的大将军会是纪衡这样的吗?
不对,古人曾经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定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是磨砺。
说不定,这也是纪衡需要经历的磨难!
“纪衡暴露了,是谁拆穿他的?”裴诗诗知晓后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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