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王安,见过王妃。”
见元舒他们出现,山上负责的管事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形魁梧,国字脸,一眼就给人充满正气的感觉。
“免礼。”
“王妃,这边请”王安伸出手示意,并将她们引入一条小道,小道通往错落有致的山寨里。
虽说山寨安在后山,可在元舒的建议下,他们还是开辟了一条像盘山公路一样的官道上来。
如此一来,方便车马上下山。
出入口的位置,都已经派信得过的人镇守,封地就等于裴家人自己的地盘,可随意安排。
“你们做的不错。”
道路通了,开荒出来的田地,也栽种了水稻和玉米。
光是想象秋收的场景,就令人心情满足,无比期待。
“这儿的土地很肥沃,再加上王妃您寻来的粮种特别好,几乎都没有浪费的”
王安絮絮叨叨感叹,不管是水稻还是玉米,成活率都特别好。
元舒笑笑,“你们用心照料,庄稼才会长得好。”
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遇到了一棵樱桃树,结满了了果子的枝丫沉甸甸地往下垂。
人一靠近,就能闻到酸甜的味道。
元舒抬眸一扫,不错,这些果树被空间灵泉滋润过,拿到外界栽种,也很快适应了这儿的环境。
裴诗诗摩拳擦掌,“这樱桃看着就好吃!”
“王妃和郡主稍等片刻。”
王安说着踮起脚尖,直接折了两条枝,上面满满的都是樱桃,颗颗成熟饱满,正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担心二人不懂,责怪自己搞破坏,王安还解释。
“这些小的枝条可以折的,只要不伤害树干,就等于给果树剪枝了。”
元舒点点头,表示自己懂。
“嗯嗯,呐”
正当她摘着果子王嘴里吃的时候,便听到自家俩孩子馋呼呼地发出声音。
他们现在已经有六个月,她已经开始给孩子添加各种辅食。
暂时没开荤吃肉,但米粉和水果已经在尝试。
“别急,娘给你们弄。”
元舒取出两个婴儿咬咬乐,她挑出最大最红的几颗樱桃放在咬咬乐里,分别塞给了姐弟俩。
裴诗诗又一次为这些东西感到惊讶,自家嫂子总能在江湖上买到各种独特的东西。
“真甜,你们也尝尝。”
元舒和跟随而来的婢女都有份,此时,她注意到许多樱桃树结满果子,都没有被采摘,她不由得询问。
“都熟了,你们怎么不摘?”
王安露出憨厚的微笑,“我们人多,一人分到手里也没多少,大家伙都觉得,等明日天还没亮就摘,到时候拿到县城里,换点对大家伙有用的东西。”
元舒听完,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之前裴家落难,这些裴家军们东躲西藏,吃尽苦头,怎会因为这短暂的喜乐安康,便忘却了苦难的经历。
她在裴渊临他们入山之前,就在林中各处,栽种了大大小小的果树,很多很多。
除了樱桃树,还有梨树桃树枇杷,葡萄,猕猴桃等。
开荒的时候,她装作无意寻到了一本书,交给了裴渊临。
这些有用的植物,开荒的时候,要么被移栽,要么就很好的保留下来。
“王妃放心,您和王爷院子里的那两棵,我们不会动的。”
元舒摆摆手,“留一颗小的给我们就行,剩下的,等大家伙忙完,全都摘下来,大家甜甜嘴,不必拿去出售了。”
王安露出惊讶的神色,“王妃,属下尝过了,也观察过,咱们这儿的果子,又大又甜,定能卖个好价钱。”
元舒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意。
“无妨,大家伙也辛苦了,这些,就当做是我给你们小小的赏赐。”
“属下替大家谢王妃!”
王安激动得露出笑容,这种又甜又大的樱桃,谁家有一颗,那都是带人守着,甚至舍不得多吃一颗,只为采收后拿去换钱。
现在,王妃却眉头也不眨,便让他们摘了吃。
他思考了一下,将所有的樱桃摘下,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大碗呢。
“当然,取决于自愿,若是想要拿去换钱的,找人统一负责,还回来的钱,给他们便是。”
元舒抿唇淡笑,“只要大家忠心耿耿,有我们一口吃的,就有大家一口汤。”
“我等誓死效忠王爷王妃!”王安当场就跪下了。
随后,王安便让人将这消息传下去,山寨里的众人听闻后,一个个激动得不行。
有人思考拿去出售,而有人则表示及时行乐。
在他们发散思维的时候,元舒和裴诗诗他们已经来到了山寨里一个地势和阳光最好的阁楼。
没错,因为山中地势不平,有坡度。
故此,房屋在建造的时候,便会做成阁楼款式,底下空出来的地方,有的喂养了鸡鸭猪,有的则是用来堆放柴火。
众人都在绞尽脑汁,将这有限的地理位置利用起来。
“呼呼哈嘿!”
站在门口的甲板上,放眼望去,能看到那些空闲下来的将士,正在拿着刀剑比划。
这儿有限的地方,都用来栽种粮食等,无法空出能够容纳所有人的广阔场地出来。
当然,这个法子是裴渊临因地制宜想出来的,最高处的,能够把低处之人站在露台的看清楚。
之前这部分还没安排到位,元舒前几次来的时候没看出效果,这会儿瞧见,也忍不住佩服裴渊临的机智。
阁楼是错落且围绕着建设的,大致瞧着,有大学里大礼堂那种感觉了。
“你去忙吧,这儿我们看着自己来。”
正好有手下人来汇报事情,王安便默默退下。
元舒和裴诗诗抱着孩子,看着寨子里的人忙碌,听着周围的蝉鸣蛙叫和人们时不时的吆喝声。
嘈杂中带着一丝丝宁静。
吃够果子的兄妹俩一开始睁着眼睛好奇张望,没一会儿便依偎在元舒和裴诗诗的怀里沉沉睡去。
“走,我们四处看看去。”
元舒将孩子们放入屋内的榻上,命心腹和影卫贴身守护,便和裴诗诗视察去了。
彼时,那些在露台上练习过招的人,举着盾牌和长矛比划。
“咣当。”
长矛洞穿了盾牌,自己本身的尖端也弯曲折断。
在旁边一个光膀子的壮汉眉头紧皱,“这些残兵断剑,重融后的效果还是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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