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少爷,是不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马车上,阮梦忍不住问。

    “姑娘怎么知道?”

    阿元脱口而出,这是相熟以后,顾虑少了,要是对别人,他肯定不会这样回答。

    阮梦故作吃惊,将手指伸进唇角,阿元怎么都觉得,阮梦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奇怪。

    “他昨天吃错了什么,今天这么别扭?”

    阮梦随口问,察觉出孙承恩的异常。

    阿元十分纠结,要不要将花了一百文钱,打听出来的事告诉阮梦

    但既然发了誓,还是忍住了。

    小楷在一旁幸灾乐祸,“还是我幸运,瞧瞧余掌柜,瞧瞧小少爷,瞧瞧我这神仙日子!”

    阿元狠狠翻了个白眼,明明才遭受荼毒,嘴上还是为少爷辩解:

    “其实,我家少爷没没那么糟,只是脾气”

    阿元用手指比了那么一下,“稍稍大了一点。”

    小楷接话,“对,对,对!”

    “就是脾气大了一点,冷热都不喜欢,吃饭挑事,睡得地方讲究,更是喜怒无常。”

    阿元语塞,反击道,“你对我家少爷这么多意见,当面怎么不敢说一嘴?”

    小楷抱拳,坦坦荡荡,“我不敢!”

    阿元解释,“别看少爷吹毛求疵,但是从前,少爷带我游历,马车损毁,我们步行到村庄,少爷见我走累,行囊背不动,会帮我背”

    “还有一次,马匹跌入陷阱,我差点被甩下山崖,少爷身子都坠了一半,他都没有丢弃我。”

    “所以,少爷好不好,不是看他平时脸色,虽然,他对我尤其苛刻,也是待我亲近些,这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但要看大事,少爷对我做的,别说主人,就算亲戚、友人,也未必能做到。”

    阿元这一番话,阮梦十分认可。

    事实上,关于孙承恩对阿元这样,阮梦早有观察。

    但阿元能有此见地,更加说明,孙承恩的品行。

    就是这狗脾气,真的是欠收拾!

    几人嘲笑了一路,终于来到县城。

    阮梦和二哥兵分两路,让小楷先回贺家酒楼,向余掌柜禀报情况,再和二哥一起,帮忙打听行情。

    要制定预算,如果老二单独去,可能找商贩询问,但是小楷出马,可以直接找贺家酒楼的几家供货商,问一问,就能轻而易举得到市场价格。

    阮梦带阿元到杏林堂。

    见到阮梦,吉庆愣了一下,赶紧跑进内堂。

    阮梦和阿元互相对视,站在门口。

    坐堂大夫淡定,起身迎接,指挥伙计们倒茶,将马车牵到后院。

    阿元不动声色打量,才发觉,自己主仆对阮梦,还是太怠慢了!

    坐堂大夫和伙计们,围在阮梦身边,纷纷道谢。

    一名伙计主动走到门口望风,其余人说话才更放松。

    他们从吉庆处得知,阮梦将郑苟好一顿收拾,高兴得顿足。

    从他们处,阮梦得知,郑苟母子已经失踪多日,伙计们默认,是阮梦所为

    阮梦佯装不知,询问他们,青龙堂那帮混混,是否有找杜掌柜麻烦,伙计们告知,起初,围在杜掌柜家周围的混混,被打了板子、关了几日放出来,是想来找杜掌柜麻烦

    伙计们与其对阵,街坊们怕招惹麻烦,只敢远远观望,都不敢上前

    少东家刚出现,正欲训斥,那些混混都被帮里叫走,后面再也没有来闹事。

    伙计们说,这些混混被叫走当日,有人看见,有人抬着大量礼品,送到青龙帮,这些混混也被分到不少奖赏。

    阮梦心里轻笑,都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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