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那你慢慢睡吧,我先走了。”

    “嗯!”

    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同时还伸出一只小手,手里抓着一个小瓷瓶。

    “给你。”

    “啥啊,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小手慢慢缩回去,看样子是不想给了。

    苏槐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巴子,喵的,嘴贱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急忙握住那只小手,把瓷瓶从她手里抠下来,当场倒了一颗丢进嘴里。

    甜的,三品回灵丹,品质很高。

    富婆不愧是炼丹奇才,拜入药灵峰才两天,就又掌握了一种三品丹药的炼制方法。

    把丹药嚼碎吞下肚,苏槐故意发出吞咽的声音。

    “送出来的东西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就算是毒药我也吃了。”

    “哼!”

    得,富婆这么快就学会在床上哼了。

    那离躺着哼哼唧唧还会远吗!?

    苏槐又对着被子比划两下。

    “我真的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喊你。”

    “嗯……”

    房门被轻轻关上。

    片刻后,被子里冒出个小脑袋。

    楚思雨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打开门缝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然后重新锁好门,跑到她的画布前。

    代表苏槐的小人依然丑不拉叽的,只不过手里多了一朵淡蓝色的小花。

    而原本代表楚思雨自己的小人却已经被画上浅蓝色的裙子,精致的五官,背后还有一对五彩斑斓的翅膀……

    画中的她带着甜甜的笑意,目不转睛地望着身前那个丑不拉叽的黄脸男人。

    楚思雨伸手戳了戳黄脸男人的脑袋,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

    ……

    沉月谷。

    苏槐当然不可能乖乖睡觉,他才十七岁,他这个年纪怎么可能睡得着!?

    更何况,天寒宫的人已经到了沉月谷,作为衍月仙宗的圣子大人,为远道而来的贵客接风洗尘,是他的职责。

    左手铁链,右手钢钩。

    鬼脸一戴,谁也不爱。

    苏槐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纵身往沉月湖里一跃,潜入水底,开始静待猎物上门。

    “喂,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沉月湖幽灵的事啊!你不知道?”

    “有瓜?速速细嗦!”

    “三年前咱们南巷码头,那个被人杀害,沉尸湖底的猎渔人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鬼脚七是吧?”

    “他可是咱们沉月谷最好的猎渔人,死在他铁钩下的水生妖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惜……被人给害了!”

    “是啊!我记得当时害他的人是天寒宫弃徒,后来被咱们衍月仙宗派来的执法队抓住,当众处死了。”

    “呵呵……”

    “咋,你呵啥,我说的不对吗?”

    “对不对的我可不知道,但我知道,鬼脚七的冤魂……回来索命了!”

    “嘶……”

    “他专门猎杀天寒宫的人!”

    “住口!!!”

    山脚下的一间酒楼里。

    天寒宫的某位随行长老终于无法忍受耳边的流言蜚语,狠狠地拍了拍面前的桌子,打断这些谷民的对话。

    被呵斥的谷名瞪了他几眼,发现他们穿着天寒宫的衣服,还开口嘲讽起来。

    “嘿,我当是谁,原来是天寒宫的。”

    “鬼脚七的猎物罢了!”

    “神气啥啊,这可不是你们天寒山,这里是沉月谷,衍月仙宗的地盘!”

    “就是就是!”

    那位天寒宫长老气的浑身发抖,他一个只会吃饭睡觉磕丹药的老人,哪能说地过这些在沉月谷摸爬滚打的尘民。

    偏偏被骂了还不敢动手。

    天寒宫的长老,在衍月仙宗的地盘杀人,指不定过两天就会变成两大仙宗全面开战的导火索……

    所以,长老只能默念忍字诀。

    毕竟他们的来意也并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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