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雨靠在他怀里,安静地听着那些曲折的故事。

    其实有很多内容她都听不太懂,包括毁灭之神,以及月灵界。

    但她喜欢听苏槐跟她诉说。

    因为他们是夫妻啊。

    对她而言,苏槐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也是唯一的亲人了。

    她把自己能给出的一切都给了他。

    如果苏槐什么都不跟她说,那她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是要暴风哭泣的。

    夫妻就是这样的啊,一个心里有什么事情都愿意说出来,另一个不管能不能听懂都愿意静静地倾听,如果一个什么都不愿意说,另一个什么都不耐烦听那只有可能是爱情早就不在了吧。

    好在,不管分别多久,无论二人之间修为差距多大,苏槐始终都没变。

    两颗心始终都系在一起。

    楚思雨望着丈夫的眼睛悄悄发呆。

    她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比璀璨繁星更加迷人的东西。

    让她深陷其中,无法挣扎。

    也不愿挣扎。

    夜色如水。

    久久没能得到回应,苏槐偏了偏脑袋,刚好对上妻子那双迷离的双眼。

    他摇了摇头。

    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笑容。

    而后伸手将楚思雨横抱起,朝着木屋内的房间走去。

    翌日上午。

    僻静的山谷之中多出了一个狗狗祟祟的身影。

    其实为了防止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打扰到楚思雨,这座小山谷一直都设有一座无比强大的禁制,而且是由仙域界灵亲自设置的,世界上除了苏槐,楚思雨,以及楚思雨指定闺蜜曹怡之外,其余生命是无法寻找到这座山谷的。

    那么,这道狗狗祟祟的身影是谁,就昭然若揭了。

    曹怡蹑手蹑脚地靠近木屋,最后把耳朵贴在木制的屋门上。

    她试图跟环境融为一体,想要聆听生命最原始的脉动;她在感受那种极致的温情;她在寻找心灵的安宁;她

    她在听个锤子。

    早在小半个时辰前,苏槐跟楚思雨就已经起床,顺着山谷中的小路逛到了沉月谷的市集之中,一起吃早饭去了。

    等她在衍月仙踪找到二人时,他们甚至已经拜访完了炼药峰的长老,苏槐抱着楚思雨在山道上狂奔,某位炼药峰峰主提着扫帚一脸杀气腾腾在后面呐喊,追逐。

    而楚思雨,被苏槐抱着颠来颠去,只是双手紧紧地攥着两只肥美灵鹤的脖子,一脸呆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丈夫回来了都要祸害大师父养的鹤。

    而且每次都是以这种比较难绷的方式。

    她更不明白大师父为什么每次都会被气的满脸通红。

    明明他还特意挑了肉质最好的灵鹤来养,还把最肥美的那几只养在最容易被抓走的地方。

    可能这也是一种难言的乐趣吧?

    这对师徒都没有动用自己的修为,像是寻常凡俗的翁婿一般在山道上狂奔,引得炼药峰的弟子纷纷侧目。

    老弟子见了都莞尔一笑,新弟子则撸起袖子准备帮自家峰主拦人,但还未来得及出手,就会被师兄师姐们拽到一边,然后一脸懵逼地跟着看戏吃瓜。

    老头是永远都跑不过年轻人的。

    照例来说,等追到山脚,峰主大人就会扶着老腰骂骂咧咧地回到山上。

    但之后几天,甚至几个月,峰主的心情都会很好。

    就连亲自授课的次数都会多上许多。

    这次的鹤,曹怡也分到了半只。

    不得不说,苏槐这份烧烤手艺比山下的酒楼大厨都要好上不少。

    只是,当曹怡说起早上卯时便来寻他,说起昨天他交代的开会事宜时,苏槐还是忍不住用看资本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哪有大清早就开会的啊

    不都是午休之后再开吗?

    要知道很多人的作息里都是没有早晨跟上午的,一觉醒来已经是午饭时间。

    曹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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