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小人就小城里几天的表现,也算不太上小人。
还有伪君子,选哪个不是一目了然?
好歹我也曾经是被“系统”看上过的男鱼,不要小看我啊魂淡!
“就是,白天在九鸾山脉里,突然有个蒙面人冲出来要杀你,然后族老被压制了修为,一时间没有制住对方,后来你快吓哭了,一边打我的脑袋一边让我带着你先逃然后我们就失散了。”
听见摩多的回答,赤铃儿仔细一想,符合逻辑。
她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确实还带着几分泪痕。
“原来是这样,可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趁机刺杀我呢?以往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是我的作为让有些被欺压的人终于受不了了么?”
“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苍蟒山的人动的手呢,之前在秘境外面受了刺激,害怕你疏远他,索性直接掳走你生米煮成稀饭。”
“也有可能,谁知道呢,呵呵。”
赤铃儿捂嘴轻笑:“好了,既然没事,就先回族里吧。这九鸾山脉如此危险,看来以后还是别来了吧。”
“嗯嗯。”
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山脚走去。
待他们走远,九鸾山脉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魁梧的身影。
那是一个有着火红发色的男人。
他抓着一副瘫软模样的三族老,目光望着赤铃儿远去的身影。
“铃儿”
“族长那个地方一定有问题为了我族的未来,小姐千万不能再还有,那个鱼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族叔。”
男人轻轻将三族老放在地上,抬手抹去对方脸上的淤泥。
“辛苦族叔保护铃儿这么久了,以后,族叔就好好休息吧。”
“族长你说什么”
“我说,族叔,辛苦你保护铃儿,那个异人不是说了么,今日在九鸾山脉外遇袭,族叔拼死保护我族未来,不幸陨落,我会在族中给你立碑的。”
三族老瞳孔微缩,即便意识还迷迷糊糊,也在挣扎着调动身上的法则之力。
男人却没有多余的动作,抹干净对方脸上那特殊的淤泥后,又替对方整理了一番衣冠。
“别挣扎了,族叔,这儿是九鸾山脉,你跑不了的。”
“赤融不,你不能”
“族叔,再见了。”
男人站起身,抬起脚,一脚,将三族老的脑袋踩碎,而后缓缓,将对方的灵魂与晶核一起,碾碎,彻底焚毁。
“这是铃儿唯一的秘密了,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呢,族叔。”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同样,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铃儿”赤融回头望向李思道藏身的山洞。
“爹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是生是死,只能看你自己了。”
他低下头,望着脚下死去的三族老,望着这片诡异的山脉将他死后的污染完全吞噬,而后将脚上的血污拂去,再次长叹一声。
他是一个父亲,是一个强大的中阶域神。
但在面对神体的考验,面对一位短暂登上神座的存在留下的诅咒,他无能为力。
毕竟他既没有足以匹敌世界的力量,也没有驱散污秽的手段。
甚至无法在这场考验中做出任何直接的干预。
只能靠赤铃儿自己。
这是属于她的战争,一旦他的加入让她有半分松懈,就会满盘皆输,作为一个父亲,他只能用自己的冷漠,去快速培养女儿的情绪抗性,去培养她灵魂上的韧性。
对于灵魂来说,爱与恨,希望与绝望,都是使之成长的养料。
但后者往往比前者要更快见效。
在女儿小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将女儿的识海一分为二,尽量给女儿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至少她在白天时只是她,不用时刻面对第二份人格的侵扰。
女儿逐渐长大,他能做的也只有在女儿每每将要崩溃时,制造一些足以让她继续坚持下去的微小希望。
他引导着女儿活下去,至少不要轻言放弃,如果成功了,那么在接下来漫长的,几乎无尽的时光之中,这千余年的苦痛,只会结成她蜕变的茧,以及他心口的疤。
他是个无能且失败的父亲。
女儿是一个被诅咒的人。
他却无法给予应有的父爱。
只能暗中替她做一些清理首尾的工作,默默充当着女儿唯一的支持者。
来九鸾山脉寻找李思道,是他在暗中帮忙。
掩盖那座小城的存在,掩盖李思道的存在,依旧是他在帮忙。
山脉的异常他早就知道。
女儿的心思,他也早就明白。
只是,他不仅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个族群的领头人。
他知道这是赤铃儿的最后一搏了。
所以这也是最后一次暗中替她扫清首尾。
代价很大,一位初阶域神,已经是赤羽族为数不多的镇族底蕴。
如果赤铃儿活了下去,成功离开了这儿,他就还是一位父亲。
如果赤铃儿失败了
他就只是一位领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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