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看看吧,他家肯定出事。
说完,马叔就在屋里拿了一个小板凳出来,放在门槛外面,又念叨了几句词,然后就和我开车去了胡妈家。
别小看那个板凳,有这么个玩意放在门槛外,什么鬼东西都进不去,绊脚。
再说马叔的家里,那是一般的鬼敢进去的么?
我们去买了些礼物,加上我带回来的南京特产,板鸭什么的,都是双份的,凑了一大堆送去了胡妈那。
本来我们提前打了电话,让胡妈把潘迎莹也喊去,但是不告诉她是我回来了,想给她一个惊喜。
但到了胡妈家一看,潘迎莹没在。
胡妈见了我很高兴,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一个劲的说我长大了,就是瘦了点,肯定在外面吃不好。
聊了一会,我就问她老人家,我师父怎么没来?
胡妈叹口气,说迎莹今天来不了啦,她出了点事,今天早上去处理那件事去了。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能让胡妈用这种语气说出来,这件事肯定不小。
胡妈告诉我们,我师父前些天给人立了个堂口,当时一切都弄的很好,可没想到过了三个月之后,对方找上门来,非说她的堂口立的不对,堵着门闹事,让她退钱。
但这也不是退钱的事啊,这是砸招牌的事!
所以我师父今天一早就去了那人家里,去安排这件事了。
因为那人住的有点远,在齐齐哈尔那边,所以她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当然,这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如果不顺利,那就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了。
我深吸了口气,有点忐忑不安。
直觉告诉我,这次我师父可能要遇到点麻烦了。
我回家等了两三天,师父还是没消息,反倒是那天出殡的东主家来消息了。
果然如马叔所说,他家出事了。
那天的东主叫郭权,在一个单位管点事,据说是个二把手。
得到消息后,我和马叔开车过去,在他家见了面。
他也没多客套,开门见山地告诉我们,说自打那边出殡后,他就经常能看见他媳妇在屋里,好像没有离开。
晚上的时候更严重,有一天他半夜迷迷糊糊的,听见好像有人洗澡的水声。
他以为是漏水了,起来查看,结果什么都没有。
等他回屋,那水声就又出现了。
他再起来查看,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他有点害怕了,索性把水闸关掉,放了一晚上大悲咒,这才安然睡到天亮。
但第二天夜里,他起来上厕所,刚一开灯,就看见他媳妇在马桶那坐着,抬头冲他笑。
他魂儿都快吓飞了,这才赶紧找了马叔。
听了郭权的讲述,我和马叔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郭权心神不宁地对我们说:“所以我怀疑,是不是出殡那天,哪个环节出什么问题了,我媳妇才会不离家?我还听人说,人死后要过了头七,才能走?”
他的语气里带着质疑,还有一些傲慢。
马叔没吭声,端起茶杯喝水,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意思,显然是让我来回答。
于是我就对郭权说:“首先,人死后不是过了头七才能走,而是过了头七才算是正式的鬼,在这之前都只是魂。头七那天,亡人魂魄要回家看最后一眼,然后就正式踏上黄泉路,从此和人间再无瓜葛。但在这之前,是不会滞留家中的。”
“其次,出殡那天的各个环节都没问题,捡骨灰都是我们爷俩去的,但有一个问题,你媳妇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她真是病死,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马叔先前已经给她念了超度,也给你家做了净宅,这都是没问题的。所以,你最好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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