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言训义来说,这些都不痛不痒,冷笑依旧,却不对金天美的所有质问有任何回应。

    金天美这时无比清楚言训义冷笑的含义,那就是强大,强大就意味着支配。然而言训义是否真的足够强大,这谁又能说得清楚。

    但无论如何,此刻在金天美面前,言训义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他可以肆意的支配金天美此时的一切,而金天美只能任他宰割。

    言训义很清楚,金天美这种人是绝不会去寻死的,她只会在绝对的力量和强权面前假装臣服,然后在不断的隐藏中默默磨砺爪牙,然后在某刻发起残酷的复仇。

    许久许久,金天美终于是止住了自己的啜泣声,望着言训义冰冷的神色,露出了几分满是忌惮的仇恨,但却没有再因为这仇恨失去理智。

    “言训义,你究竟要怎样,反正我现在你是羞辱也罢,凌虐也罢,我都忍着,但你若现在不弄死我,日后总有一天,我将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金天美如同赌咒发誓一般,将这一段话狠狠地甩出口去。

    至此,言训义终是舍得开口与她分说:“复仇?可以啊,只要你那个能力,说不定那时就算我被你彻底撕碎食肉饮血也会感到欣慰呢。”

    言训义这样说话,就让金天美的赌咒发誓显得很是可笑了,因为在言训义的话中,金天美感到自己就如同是蝼蚁一般,被言训义彻底漠视对待。

    金天美到这种境地,在言训义面前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尊严,她不知道这种凌辱她还要承受多久,但她清楚这一切连最基本的选择权她都没有。

    沉默,压抑的沉默,许久之后,就是情绪的致命爆发。

    “言训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下辈子我要你血债血偿。”金天美仿佛是被言训义的冷漠彻底激起了最后的一丝血腥,蒙头冲向了墙壁,竟然是一副要撞墙自尽的样子。

    而言训义不仅没有任何动作,反而还冷冷地看着她,就像是看一个滑稽的小丑在无奈地反抗命运的折磨,但却只剩下了被讥嘲的可怜和无助。

    后来,金天美是不停的拿脑袋撞墙,撞到头破血流,满身伤痕,但却对于一切还是没有一丁点的改变。

    到这时候,金天美算是彻底失去了最后的那一点余地,被言训义以粗暴的手段彻底磨灭了心中所有的一切辉光,只剩下绝望和悲哀,如同行尸走肉。

    言训义如此折腾,所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一点而已。

    这些手段,是言训义在黑暗教会中也不曾用过的,这也从来都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而是言训亡最喜欢使用,最擅长的把戏。

    而现在,言训亡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言训义若要控制黑暗教会的一切遗产,那就必须学会使用这种手段,因为黑暗世界的一切运作,都紧密依赖着这种手段的维系。

    言训亡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写黑暗世界运作的规则,也没有任何意愿去改写黑暗世界的存在,所以他现在竟然有些沉迷这种手段带来的扭曲的反馈。

    这种支配一切的罪恶力量,在此时让言训亡感到无尽的满足,也滋生出更深的野望。

    作为言训义使用这种手段控制的第一个目标,金天美的成色几乎可以说是完美。这样的傀儡对于当初的言训亡而言,恐怕也是梦寐以求的。只可惜做成这件事的却是一直被言训亡最痛恨的哥哥言训义,而在这时言训亡也早已被李剑明杀掉,可谓是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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