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
木姐。(地名)
“汪汪汪!!!”
巨大的铁笼内,十来饥饿的大狼狗,正瞪着通红的眼睛,不停狂吠。
铁笼的对面是一群手持ak的武装人员。
武装人员的中央,有一张椅子,神色阴柔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匕首,脚下踩着另一个男人的脑袋。
“金老板,你前前后后在我的赌场借了800万,一个星期过去了,钱呢?”
闻声,趴在地上的男人,全身发抖,不敢搭话。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程来眉头轻皱,手中的匕首,抵住了男人的脖子,“问你话呢?钱呢?你家人怎么还没打过来?还是说,你在逗我玩?”
“程总,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让家里人把钱打过来,相信我,800万一分都不会少。”
“嘘……”程来弯下腰,手中匕首更进一分,“金老板,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缅……缅北。”
“对了,这里是缅北,不是国内,我很喜欢这边,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程来笑容越发阴狂,“因为,这里没有法律,我说的算。”
“还有,800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人要讲诚信,上个星期咱们就说好了,今天看不到钱,就把你变成大粪,”
“你在国内不讲诚信,最多就是坐牢,到了这里你不讲诚信,那我必须帮你诚信。”
“看见那群狼狗了吗?两天没吃东西了,它们饿了。”
随后,程来露出一口白牙。
地上的男人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抱住了他的小腿,慌张道:“电话,给我打电话,800万我一分都不会少,再给我一个机会,求你了,程总……再给我个机会,求你了……”
“别这样,别这样。”程来的匕首,扣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我说了,这里是缅北,在这里混,信誉第一位,你不讲信誉,我也没有办法。”
匕首一挥,男人双手捂住了脖子,温热的鲜血,从指缝溢出。
闻到血腥味,笼子里的大狼狗,更加躁动了。
程来一个眼神。
周边的武装人员心领神会,下一刻……铁笼内传来了男人凄惨的哀嚎声。
声音持续了四五分钟,才算消停。
“这才对嘛。”
收拾完金老板,程来伸了一个懒腰,接着转头,慵懒地看向另一边的笼子。
这个笼子内,还关押着两人。
程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随后露出标志性的白牙,“黄老板,李老板,你们两位一定会讲信用的,对嘛?”
刚瞧见到金老板的下场,这两人已经体如筛糠,面对程来询问,连连点头,“信用,信用,我们讲信用,一定讲信用。”
“那钱……”
“明天,明天一定准时打过来。”
“诶,这就对了。”
程来转过身,勾了勾手,一名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陕甘省主管经济的副省长赖清伟。
“怎么样了?”
程来依旧把玩着匕首。
“老爷子那边来电话了,说……”
“说什么?”
“说对你很失望,让你注意分寸!”
“对我失望?”程来笑了,“看来,老爷子也糊涂了,算了……无所谓,我做事也不需要他理解。”
“可程小姐的死,已经惊动到了对面。”
“那又怎么样?”程祥张开双臂,“这里是什么?缅北啊!国内的警察,还能到这里来抓我吗?”
赖清伟脸色很难看,良久后,小声道:“程总,你还是听老爷子的,低调点吧,万一……”
“什么万一!”程来猛然转身,手中的匕首,瞬间抵住赖清伟的脖子,“和我说话时,注意分寸……我来缅北,就是不想被国内的法律约束,如果要低调,老子还不如待在国内。”
面对寒气森森的匕首,赖清伟咽了咽口水,“程总,对不起,我不该多嘴。”
“知道就好。”程来收回匕首,目视着赖清伟,“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赖清伟惶恐地摇头。
“你不知道正常,因为你就是个凡夫俗子,眼界很低的凡夫俗子。”
“我要的是权力,真正的权力。”
“十年内,不对,是五年内,我要统一缅北所有的武装力量,在这里建立我自己的王国。”
“我要风暴来得更猛烈一些。”
“凡是想阻止我的人,我都会一一踩在脚下,像踩蝼蚁一下,将他们踩死。”
“没有例外,缅北的政府军如此,程娇娇如此,包括老爷子……也如此。”
“谁想阻止我,我都会将他们踩死。”
“哈哈哈!!!”
看着癫狂的程来,赖清伟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疯子,疯子,这才是真正的疯子。
……
另一边。
从医院出来后,钟小艾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连zy巡视组的工作,也不得不转交给其他同事。
见她这模样,钟家人都很担心。
“女儿,我允许你难受,可我不允许你一直难受,事都过去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如果娇娇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也一定不开心。”
“妈,我知道,我会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了。”钟小艾捂住小腹,看似平静的眸子下,泛着波澜。
“嗯。”顾锦花握住她的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和你大伯母给你做。”
“有点想吃京城的炸年糕了。”
“那简单。”顾锦花笑了笑,“明天,明天咱们就回京城,好吗?”
“好。”
“女儿真乖,对了,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妈妈可以给你参考。”
“名字?”钟小艾想了想,“这个得问同伟。”
后又想到什么,有些焦急,“妈,同伟呢?他人呢?”
“哦,他在和你爸,还有你爷爷,你大伯在聊天。”顾锦花看了一眼手表,“都聊了好久了,我去叫他。”
“别。”
钟小艾一把握住顾锦花的手,低声轻语,“我想……我知道他在聊什么。”
“你知道?”
“嗯。”
……
另一个房间。
“爷爷,爸,大伯,我想好了,我要留在滇南,我想给娇娇讨一个公道,也想为滇南这边出一份力。”
“同伟,这不是儿戏,你确定要这么做?”钟正国不安道:“滇南这两年,可是多事之秋,迟臻厅长他……”
接下来的话,钟正国没有再说下去。
他怕。
怕祁同伟是下一个迟臻。
“爸,你说的我都懂,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吗?”
“而且,我有孩子了。”
祁同伟笑了起来,“等孩子长大后,我想……我可以很自豪的告诉他,大是大非面前,他父亲没有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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