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源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他揉着疼痛的脖颈走到房中唯一的铜镜面前,铜镜里的他一身古装,头发也是长长披着。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是哪里。
还没等他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房门便被人打开,他看向门口的人正想开口询问,那人瞧见他坐在椅子上,像是惊喜般又跑了出去,嘴里还喊着。
“公子醒过来了,公子醒过来了。”
简源房间里涌入了好多人,领头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身后还恭敬的站着两个中年夫妇。
在老头的声声关爱中,简源才明白他现在的状况。
白发苍苍的老头是他的爷爷,中年夫妇是他的父母,他们简家是南燕国唯一的方士,祖上是随着南燕国君发家的,从南燕国初到延绵至今,已经有六代人了。
简家在南燕国权高位重,简老头子便是当今南燕国异姓诸侯王之一。
他生的两个嫡子,一个是简源的父亲简衍,另一个便是简源的二叔简苏,简苏是天生的阴阳眼,从小便当成方士传承学习,现在是任职宫中的二品方士,也是燕帝眼前的红人。
而简衍则是现在简家的家主,不过他的职位在南燕国朝堂上并不高,只是四品御史,其他的庶子作为旁支继续送回了老家祠堂,如今在京的只有简源的父亲及二叔。
简源现在这个身体也叫简源,从小就体弱多病,甚少出府。
前段时间按照南燕习俗每三年都会有一场春猎,只要是南燕国在京的世家子弟都必须参加,简源自然也去了,只是春猎还没进行到一半,他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既然醒了就是好事,记不得事就记不得了吧。”
简老头子叹了口气,拍了拍简源的手安慰道。
“子源此次受伤颇重,醒来已是幸事,慢慢就好了。”
简源的父亲简衍就是那位中年男人,他看向简源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关怀。
“子源,你二叔与你亲厚,只是他还在宫里没回来,若是他知道你醒了,必然会十分高兴的。”
简源的母亲简夫人摸着简源的脑壳,一边流泪一边欣喜的说着,虽然简源失忆了,醒了就是好事,这几天担忧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简源无奈只好开口应付起这三个陌生时代的亲人,等他们离开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疼的他差点叫出来,居然都是真的,他没有做梦。
他茫然无措的看着古色古香的房间,难道他真的到了两千多年前的南燕国。
那小叔,赵棣,乔阳明他们呢,又在什么地方。
晚间用膳时,简源便被带到了专门用饭的侧厅。
过了一会,简源才看到姗姗来迟的与他小叔同名同姓的二叔简苏,看到男人样貌的那瞬间,他惊得站了起来。
男人的容貌十分年轻,他穿着一身白墨相间底色的道袍,道袍上的符文像是银线所制成在光线中闪闪发光,这一身配上他精致秀气的面容竟然有些仙风道骨。
若不是眉间有一颗朱砂痣,简源差点以为他就是小叔本人,居然跟小叔长得一模一样。
“子源,吾是你二叔,身体好多了吗?”
简苏拂袖坐上饭桌,他在宫中便知道简源失忆的消息,回来见到简源便立即打了个招呼。
“好……好多了…多谢二叔关怀…”他关怀的眼神看得简源有些失落,这不是他的小叔,他的小叔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伺候公子用膳。”
简苏点了点头,看简源还站着,伸手示意简源身后的奴仆伺候他。
这顿饭吃的简源是食不下咽,不止是因为心中的失落,也是因为桌上的食物,两千年前的菜肴要么是烤熟的不放佐料,要么就是白水煮开的蒸食,身为现代人的简源是一点都吃不惯。
简源用完膳就被奴仆带回了房,他望着檀木所制的床顶正在思考,就听到外面响起奴仆们惊恐的叫声,他连忙起身打开门拉住了一个跑的奴仆。
“怎么了?”
“二爷掉进荷花池里了,刚刚救上来。”
奴仆们在走廊上跑来跑去,不是端着水就是抱着衣物。
“带我过去。”
简源在仆从的带领下,进入了简苏的房间,房中的摆设跟他房间大差不大,但简苏房中更多的是朱砂黄符等物品,连一旁的衣物架上都挂着不少道袍。
“如何了?”
简老爷子在听到二爷掉水的时候就过来了,如今正坐在正榻上等着大夫回话。
“二爷这是突然溺水了,等他吐了水就好多了。”
大夫带了几个药童,正在伺候着床上的人,其中一个药童猛烈拍了拍后背,只见昏迷中的人猛然起身朝着床榻旁吐了一口水,又倒了下去。
“二爷怎么会莫名在自己家中掉了水池,谁推得,给我查。”
简老爷子很生气,简苏从来都是不怕水的,如今却被发现溺在荷花池中,怕不是府中有人对简苏不利。
简源看到床榻上的人虽然还没睁眼,但眼皮底下的眼珠倒是转的极快,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他小心翼翼走到床边,对着装睡的人轻声喊了一声小叔,只见原本还闭着眼的人睁开了双眼,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圈简源,然后有些疑惑的开口。
“小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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