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呼啦道哗啦哗啦
我瞥一眼没信号了,便直接挂断
但情况正如我猜想的那样。
白衣道人失败了!
旅店老板说的跟在我背后的那个女孩子,或许就是与我订了阴婚契的鬼!
如果是这样那白衣道人八成也遭遇了不测。
为此我倍感内疚,
因为自己的事情不仅把家里人牵扯了进来,还害了其他人一命。
不过我坚定活下来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管他什么东西,谁都别想要我的命!
她想要我的命,我偏要活给她看!
目前能得知的情报是那个鬼现在没有在我身边,即使在我身边也暂时不会取的命。
不然昨天我就死了,哪怕能跑到青龙寺。
可能是她在等时辰,在等我死劫的那个时候。
“诶,诶,小孩!”
“小孩!”
干哑的声音打乱我的步伐,这个声还有些熟悉。
转头一看竟是前天那个花衣老太太。
她仍然穿着那身花衣,拄着弯钩的拐杖,
见到我她似乎挺高兴的,没几颗牙齿干巴嘴咧开笑道:“小孩你去哪?”。
她救过我的命,我自然对她感激在心。
我像是见到熟人一样打招呼:“大娘你怎么在这?”
“深山老林你往这跑干什么?”。
老太太一听乐了,反问道:“老婆子的家就这边,我还想问小孩你要干嘛去?”
“去青龙寺”
“啥?耳有些聋你离些”。
我看老太太那把年龄也猜到她听力不咋地,
于是走到她面前放大声音说道:“去青龙寺”。
“你说去哪?”
“青龙寺!“。
老太太反手一拐杖砸在我头上。
疼的我龇牙咧嘴的后退:“大娘你打我什么呀?”
“我哪里惹您了?”
“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是鬼?我前天不是还被你救了,我是人是鬼你不知道吗?”
“是人你去那个鬼地方?”。
我蹙眉:“大娘你虽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你也不能说一个烧香礼佛的寺庙是鬼地方吧?”。
老太太抬手又狠狠给我一棒子:“如今这王帽山上根本没有什么青龙寺!”
“四十年前是有个青龙寺,可那里面的僧人一夜之间都死了,没一个活的,那寺早就成鬼寺了!”。
我瞳孔凝缩不敢置信:“怎能可能!我早上还从寺庙里出来!”
“青龙寺真真实实存在,里面了因大师也很和善”。
花衣老太太面色前所未有的低沉,
干瘪的沟壑堆积出一副凝重,有丝惊异的冷笑:“你去那寺里了?还见到了‘了因?’”
我秉持主观的点点头。
老太太重重用拐杖锄了锄地面:“我看你是中邪了,这王帽山上要是有寺庙,这王帽山会这么安静?”
‘你看看这有通往寺庙的路吗?’
“四十年前青龙寺里是有一个出名的和尚是了字辈的,可他早就惨死在寺里”。
老太太的话一字一句深深砸在我内心防线上,
仅有那点安全地带也被这一字一句搞的漏洞百出。
了因大师早就死了,青龙寺的僧人们早死绝了
我陷入沉思后退数步
如果深究细节的话,青龙寺的确有点奇怪。
小镇的旅店老板都不知道青龙寺这个寺庙,而且青龙寺没有什么香客
自己找到青龙寺也是数次摸爬滚打才找到的。
不!不可能!
让我相信净初小和尚,了因大师都是鬼魂,这怎么可能?
那个腼腆的小和尚,那个慈善的大师都是死人?
我二话不说转身继续往山上走。
对那老太太不问不顾。
无论任何事情,唯有双目证实才是最有效的。
我废了几个小时的功夫终于又回到了青龙寺。
望着那红门青墙,弥漫着檀香,长鸣着诵经的古寺我不知该如何怀疑?
稍微迟疑我还是推门进去了。
寺庙内没见僧人的声音,可繁絮的诵经声时刻在寺庙内的各个角落响起,
但最主要来源还是青龙寺的大殿。
据说与了因大师同辈的六位高僧平常都会在大厅里诵经,常年如一日每天都是这样。
奇怪的是大殿的门并不是敞开,而是紧闭,
这在任何一家寺庙里都是一种怪异的行为。
来到大殿外
我附耳过去,诵经声的确是这里传出来的。
我四处探寻了一番,找到一处窗户的缝隙。
于是我尝试角度将眼睛贴在上面,
可才看一眼顿时身躯一震,险些摔倒。
这大殿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没错,空荡荡的大殿,一尊大佛孤零零的坐立在那里。
诵经的声音是多个人的声音掺杂在一起,
可周边的柱子,供台也根本没藏身的地方。
而且大佛的头颅被一张红布盖住,
无人的寺庙大殿却时刻有人诵经。
到底是谁在里面诵经?
我脸庞上血色颇少,刚想再看一看,
忽然肩膀一沉,从后传来的力道将我拉退了一步。
了因大师还是稳重成熟的气态:“施主何时回来的?”
我收敛一切惶然,淡然自如道:“刚回来,正想找大师你呢”。
了因眼眸多了些热切;‘红煞厌胜盒拿到了?’。
“没有,我来的时候在车上把玩了,落客车里了”
“不过我给汽运中心打电话了,他们说盒子在失物招领处那边,明天我去去就能拿回来。”。
了因不免有丝遗憾:“这样啊,劳烦施主了”
“此事不急,也可等死劫过了后再去取回”。
我难堪的点头。
实际上那个红煞厌胜盒就在我手中的尿素袋里,但我不想这么快将这东西交出去。
红煞厌胜盒是我身上唯一值得了因看中的事物,也是我身上唯一一件不平凡的东西。
爷爷曾提议嘱托,所以这东西必须要妥善。
了因看了眼紧闭的大殿门,紧盯着我:“施主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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