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继续深究,看穿一切!

    左眼已然彻底张开,

    而我的视界进入了一种全新的领域,全新的世界。

    我看穿了事物的本质!

    毛衣每根毛线搭织而成的结构下面,白色卫衣的棉丝的下面,淡粉色花边内衣精致刺绣,

    再往下是不大的陡峭山峦。

    到了我这里我的大脑已经被各种塞进来的信息,要素填充满,还有诸多的疑惑等待分解。

    本来该是停住,但我的潜意识才诱惑我,

    如同恶鬼在耳边低语,远不止如此!

    你才只看到一点点!

    继续往下是极为细节的表皮,毛孔一一呈现,

    而后是真皮,毛囊,皮下脂肪,辛勤的血管,生机勃勃的人体器官。

    器官的运作状态,模式复刻在脑海,人体内部本就是精妙不可言的生态。

    我还想继续往深处看,我认为我能看到的还有颇多,更加深处东西。

    就在动了这个念头,妄想继续往下看时,

    滴答一滴液体碰撞地面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

    温热液体流淌在眼睑泪沟,流到嘴边带着生铁般的腥甜。

    晓静慌张大叫:“你流血了!你的左眼流血了!”。

    我恍然摸了一把左脸,指尖上的殷红多少有些刺目

    心中自问:“我的左眼不是没了吗?”。

    伴随着流血还有灼热的疼痛,就像是廉价游戏笔记本运转大型游戏时过载的硬件,我的眼睛也过载了?

    我将左眼闭上,慢慢接受这个庞大的信息量。

    晓静慌里慌张的把我擦掉血,还去喊来了大夫。

    大夫披着白大褂,手中小本本一直在记记写写,一看到我闭上左眼还在渗血,

    他皱眉道:“你看了?”。

    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点点头:“看了,看到了不少,没有体验过的视觉”。

    “这是谁的眼睛?”。

    大夫听到这话,手中动作停下,面带笑意看着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不太能接受呀”,我抬头闭着眼对着天花板,庞大信息团正在被我消化。

    我的左眼绝对的是报废了,当时我自己撞的我还不知道,眼珠子都被木剑插爆了绝对没有治好的机会。

    那我现在的眼睛肯定是他人移植的,至于是谁的,凭借刚才的奇妙视觉就能大胆地猜上一猜,做梦的一样的猜测。

    重瞳,四瞳天师的重瞳!

    我仰着头让那血泪在眼窝里打转,哪怕是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太敢相信,也不太敢接受。

    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中了一亿元的大奖。

    四瞳天师的至宝重瞳居然移植给了我,

    要知道这重瞳可是让披皮鬼谋划了数年,不惜设多个诡计,盗取神仙遮等等才夺来了一只。

    披皮鬼靠着重瞳能从天师的围捕中逃脱,四瞳天师依靠重瞳傲视其他,自命不凡足以见重瞳的不凡。

    而伏笼山四瞳天师仅剩的那只重瞳现在竟然在我眼眶里。

    我接过晓静递过来的纸巾,同时问向大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重瞳,还有您到底是谁?”。

    ‘一名普通医生可不会对我这只眼睛这么了解’

    大夫观察着我左眼,很是淡然的说:“陈真人是我师哥,几年前我离开了伏笼山,在山脚下开了一家医院,我还是这里的院长噢,你小子还欠我住院费呢”。

    我躲开他快趴过来的脸:“知道了,您不先解释一下这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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