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下是一片血红,毫无寸缕皮肤

    只被剥掉了身体的皮?。

    我打量着女人,被打量的女人没有羞愧,反而是崩溃的大哭: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连生活都是困难"。

    失去皮肤的身体不止难看,几乎是恶心

    我眼底的杀意如潮水般涌出,五指发白,

    终于找到你的踪迹了

    这半年里我对披皮鬼的感应越来越强,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在哪座城市里。

    可在一座城市找一只鬼仍然大海捞针般,

    但披皮鬼只要对人下手,剥皮,它的行动就会暴露。

    我依靠这种方法好几次险些抓到它。

    我让女人将衣服放下去:“你先与我说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去了哪里?皮是在哪里丢的?”。

    女人抹抹泪花道:“是在安宁街二十四号的废弃宾馆,那个宾馆前几个月死过好几人,有闹鬼的故事,现在那边的人都搬走了”。

    “我和家里的想着反正那里都没人管,被遗弃了,也没人会去,我们就去到那里想着找些废品,废铁卖钱”。

    “本来很顺利也拿了不少废品,可出来的时候冷风一吹,我才发觉我身上的皮没了”。

    “我当时就懵了,太恐怖了,没有一点感觉,没一点疼痛,我连什么时候皮没的都不知道”。

    我颔首点头:“几天前发生的?”。

    女人:“一天前的晚上”。

    听后我不语,径直来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

    被子里也是一个浑身无皮的人,血肉裸露发黑,他的身体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

    我将被子重新给他盖上:“他死了”。

    女人垂着头道:

    “他是我男人,那晚我们一起去的,我没了上肢的皮,他没了全身的皮”。

    “他没能扛过去”。

    既然确定了披皮鬼的所在,那我也不敢迟疑,

    走的时候我从钱包里掏出了些钱放在桌子上

    “尽早安葬吧  ,你的皮我试试能不能寻回来,或者还能复原”。

    女人望着我的背影连连道谢。

    其实说这话只是安慰罢了,女人丢的皮肤少或许能多活一些时间,

    那男人扛不住先死了。女人又能撑多久呢?

    我不是医生,也不是圣人,我救不了任何人,

    我只能是杀掉那个披着人皮的鬼!

    安宁街二十四号我打了个车去往那地方。

    不过我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在宾馆两百多米外的小饭馆坐下,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大叔,坐在柜台上望着外面,老板娘在里面洗碗。

    要了一碗面,我边吃边和老板唠嗑

    “叔,听说那个鸿兴宾馆闹鬼?”。

    老板乐了,笑道:“诶,这咋滴,这事还传开了呢?”。

    “是闹鬼,不然那你看这边哪有人住啊,  前些天死了那些人,这附近的人不是换地方租房子,就是有家也不敢回”。

    “要不是我这地方离那宾馆有点远,我也搬走了”

    “附近的店都遇到过邪门的事情”。

    我喝口面汤,打趣的问道:“邪门的事?怎么个邪门法?”。

    老板:“自从那宾馆死过人之后啊,附近的人家没一天消停日子,有的人家夜里经常能听到有人敲门,可一打开门又没有人,结果回头一看一行带着水渍脚印直直走向她的卧室”。

    “还有一户人家,他家三个孩子,两个小子一个女子,他家有三个孩子生活还算可以,孩子们也听话争气在班级里学习名列前茅,自从那宾馆死过人后他经常发现他家孩子这些天老是自己跑下去玩”。

    “一天他偷偷跟着自己家的老二,要看看他家孩子在和谁玩,这一看当即给他吓得不清,他家老二在楼下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欢笑玩耍”

    “他忍不住站出来问老二在和谁玩,老二指着空气说是在和妈妈玩,他一听差点没吓瘫,他老婆都死两年了”。

    “他吓得六神无主将孩子带回,自此不让孩子单独出门,可一天他带着孩子们出门去上学时,孩子突然回头对着家里说妈妈再见”。

    “他家孩子自此就经常疯言疯语,偶尔就对着空气喊妈妈”。

    “你说邪门不邪门”。

    我点头赞同:“是挺邪门的”。

    这时几个孩子跑进去,

    老板娘闻声连忙着擦手出来:“放学啦,赶紧回屋里写作业去”。

    招呼着孩子进屋

    老板娘好奇的问我:“帅哥,刚才这店里也没人,你这是和谁说话呢?”。

    一个孩子趴到柜台上欢快的喊着:“爸爸!”。

    老板娘听后一白,一把扯过孩子:“说一千遍了,你爸都死两年了,你在这瞎喊什么呢”。

    “爸爸他就在这嘛”。

    三十多岁的老板含笑着注视我

    而我默默看着墙壁上的一家五口照片,

    和谐的夫妻  ,活泼可爱的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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