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把金家沟的人吓一跳呢,他们以为是半仙回来,可没有想到回来的却是半仙的尸体,那尸体还在走路,到处走动,这还不把人吓死”。
“故此金家沟的人对那收尸匠印象深刻些,当然这些都是传闻,毕竟都过去二十年了”
“什么赶尸术,带着尸体徒步走几百里地那尸体早就臭了,还让尸体跟着走,这怎么可能”。
收尸匠收尸匠收尸匠我捏捏眉心,不是为刚才传闻而苦恼,
而是总觉得这收尸匠三字有些熟悉,这种熟悉不像是第一次听闻。
我尽力在记忆乱海中摸索,打捞,渐渐那股熟悉越发浮现。
这时寇少突然问道:“那收尸匠有些什么特征吗?”。
电话那边::“特征?这个我还没仔细问,估计问了也没啥结果,毕竟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
“但我听队长说那收尸匠年龄可不小,起码五六十岁了”。
寇少掰扯着手指数着:“二十年前五六十岁,那现在起码要七八十岁了呀”。
“这么一算,这不是和我爸遇到的那收尸匠一样啊,该不会是同一个收尸匠吧”,他惊愕的说。
我猛然一把抓住寇少的肩膀:“你说什么?寇老也遇到过收尸匠?”。
寇少愣住:“我爸他没有和你说过吗?”。
“当初他有血光之灾这事就是一个收尸匠说的呀,所以我爸说遇到你这血光之灾就能避开了”。
我渐渐似乎抓住了事情实情的引线,
我急迫的追问:“寇老是在什么时候遇到的收尸匠?”
“那收尸匠都对他说了些什么”。
血光之灾这事寇老的确和我说过,但他说是碰到了一个奇人,奇人所述,而寇老则是信以为真了。
但听寇少一说,事情貌似很大条。
寇少有些被我的急迫给吓到了,他努力回想着说:“其实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也是听我偶然提起过”
“血光之灾是我爸最不愿提起的一件事情,应该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爸还只是一个玉石赌徒”。
“到处去买原石开解原石,总之就是赌嘛”。
“有一次我爸遇到了一块石头,那石头据说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石皮是血红的,可已经漏出了些许翡翠的样子,但多多少少没有人敢买,一是不愿花大大价钱去赌这么一块半模糊的石头,二是挖出这块石头的人已经死了”。
“我爸他不信邪果断买下来,结果怪事就发生了,他解开了那翡翠,那翡翠除了露出的那部分是绿的,可内部竟是血红的”。
“解开这石头后我爸一直厄运缠身,时常能碰到不干净的东西,甚至有一次卖玉器后他收到的是冥币”。
“只是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后来就影响到了性命,鬼压床,每晚我爸都会做被不明东西掐住脖子的噩梦,醒来之后他却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抓痕”。
“鬼压床出现越来越频繁,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鬼压床中我爸被掐死了过去,有人找来人想要处理掉我爸的尸体,就在那时我爸遇到了那收尸匠”
“收尸匠一眼就看出我爸还有救,他找到了那块玉石将玉石放在我爸头顶,也不知做了什么,那玉石突然就碎掉了,而我爸也醒了过来”。
“我爸醒后对收尸匠五体投地,连续几次宴请收尸匠,也算是和收尸匠搞熟了,收尸匠离开之际告诉了我爸他七十岁时有血光之灾”
“若是碰到有缘人或许能化解,故此我爸他会如此看重张先生您,只是我爸还是没能活下来”。
“也许这就是命”。
收尸匠收尸匠我念叨着这个名字,而脑中也终于想起了在哪里听过收尸匠这个名字。
青龙寺!
我在青龙寺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时是净初小和尚讲述了果大师与那花衣老太太恩怨时提起的,
老太太怀胎而死化成厉鬼,屠杀了青龙寺满门,而了果大师意外躲过了这一劫。
老太太尸体就是收尸匠收走的,那收尸匠还留下过话
怨气入骨髓,死而不僵,魂不在体,必要血染半边天啊。
最终最关键的一条信息是,当初我躲在大殿内,
大殿内了果大师所留纸条上提到过一点,阴婚契的破解之法了果大师是从一名收尸匠哪里听来的!
收尸匠又是收尸匠这多次出现的收尸匠极其可能是一人。
那收尸匠知阴婚契的破解之法,会赶尸也不足为奇,自然也有本领救寇老。
现在出现了另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关系,
收尸匠提醒寇老七十岁时有血光之灾,今年就是寇老的七十岁,
而尸首被收尸匠拉回金家沟的半仙道士在二十年后,寇老的七十岁时出现了。
还有一点,收尸匠来自牛马村!
牛马村何时有这么一名收尸匠?
懂得阴婚契,还懂得赶尸之术,实在令人后颈发凉。
寇少咬着手指头思索些什么,又抬头看了看我,蓦然想起来什么,
他惊喜的喊道:“张先生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我侧目看去,寇少指着我说道:“张!就是张!”
“我听我爸提起过,他曾喊那个收尸匠为张先生!那收尸匠姓张!”。
电话闻言一激灵,一拍脑子:“对对是,是姓张,金家沟的队长提到过一次张师傅,叫张兆”。
一个个事情描点,被一条无形的线条串联了起来,
悄无声息的组成了一个震撼人心的真相,一个令人细思极恐的真相。
张兆二字钻入我耳朵里,在听闻多次出没的收尸匠来自牛马村时我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如今寇少证实那收尸匠姓张,而金家沟那边说出了收尸匠的名字。
张兆!
这个名字我不陌生,
因为这是我爷爷的名字!
收尸匠是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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