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凑过去后认真倾听,她听出一些问题于是插嘴矫正。
但那个年轻人与幺老都和没看到她一样,自顾自谈话。
说着说着他们觉察到了那个问题才恍然明白,各自发笑。
狻猊默默离开。
没走几步一个雪白的绒球撞到她脚前,翻滚好几圈在地上抽搐,兔子通红瞳孔圆溜溜转动。
她蹲下身子去抚摸那兔子,兔子抽动着身子想要离开
“你这是怎么了?”。
“受伤了吗?”。
啪啪几声厚重脚步声,大汉呼吸的气促的跑来,嘴上骂骂咧咧:
“这畜生摔了好几下都没摔死,还跑了”。
“看你往哪跑”。
大汉一把提起地上抽搐着的兔子,狻猊被惊了一跳,
她手足无措的看着那兔子,恳求道:“能不能把它给我?”。
大汉也很是无奈,提一提这兔子说:“小姐啊这是食材”。
“可可是我”没等狻猊话说完,大汉提着兔子走了。
狻猊蹲在地上迟迟才站起身子,一步三回头观望大汉的背影,。
也正是因为走神她不当心与前面跑来的一个孩子撞在一起。
母亲惊慌上前去将她孩子扶起来,男孩屁股着地看样子是没啥事。
检查一番后,那母亲本一脸怒火可抬头一看是狻猊,怒火即刻冷寂下来。
狻猊连忙双手合十的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是我走神了,我的错”。
“他没有事吧”。
狻猊的样子极其谦卑与那冷淡母亲形成鲜明对比。
她像是个犯错的孩子,没去想会不会是那孩子乱跑主动冲上来的。
母亲搂着她孩子,眼睛里鄙夷,厌恶一闪而过,
拉着孩子就从狻猊身旁走过,面对她的道歉充耳不闻。
狻猊合十的手掌贴在额头,垂着脑袋低声道歉:
“是没有看路,没有注意到他”。
“这都是我的错,您骂我吧或者您”。
那个母亲丝毫不理会道歉的狻猊带着自己孩子离去。
狻猊话语戛然而止,剩下的话堵在喉咙很是难受,
她甚至希望这个母亲能打她一顿或是责备她,责骂她,但都没有。
这个母亲冷漠带着自己孩子离去,就像是孩子踢到了石头而摔倒似的,
她明明在认真道歉,那明明是她的错。
“麻烦先停一下”。
这时,我挡在这对母子前方。
那母亲皱眉:“你从哪冒出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把刚刚夺回来的兔子丢给发愣的狻猊,
狻猊茫然的发问:“张阿四你怎么来了”。
“这兔子”。
我侧着脑袋问:“方才你道个什么歉”。
狻猊:“那个男孩摔倒了呀”。
“可你在向谁道歉?谁在听你的道歉?”。
龙门九家对待狻猊的冷暴力几乎是要毁掉一个人。
不认同,不在乎,不理睬,不抱有希望。
狻猊身为龙门九家的第五子却会被族人这样冷漠对待,连要只兔子的权利都没有,连道歉都不会有人在意。
狻猊没有勇气,那是因为她从未有过勇气的基础,不断的否定冷暴力谁能受得了。
反正我与龙门九家已是冤家,我自然不怕在这里搞事情,
看不惯的事情那就改正它。
我目视着狻猊发问:“你是谁?”。
狻猊犹豫一下:“狻猊”。
“你是谁!”。
“狻猊”。
得到准确的回复后,我又对着那个女人问道:
“她是谁?”。
女人看待疯子一样翻翻白眼想要离开,我抬手将横刀插在她脚前,
吓得她急忙搂住自己孩子:“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继续问:“她是谁?”。
女人感到莫名其妙:“狻猊啊”。
“听到没有,你是狻猊!”。
“你是龙门九子中的狻猊!你是天生龙纹的人,她们,他们凭什么冷落你?凭什么不理会你?”。
狻猊:“我”。
“你生来便是龙子,没人能孤立你!你本就是独一”。
“倘若有人对你视若不见”。
我一把揪住那个女人衣领,气魄强横:
“你就揪住她的衣领让她看着你”。
“倘若有人不把你的话放在耳朵里,你就揪着他们耳朵大声告诉他们”。
“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那女人被我惊得呆在原地,我松开手她还呆着。
狻猊只感觉四肢好似被无形的力量推动,莫名其妙的奢想推动着她心绪,我的话狠狠晃动了她。
狻猊咬咬嘴唇上前,学着我样子揪住那女人的衣领,沉住气力的大喊: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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