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家主进到我屋子后先是打量了一番,絮叨说:“住的还习惯吗?”。

    “这房间虽简单,可有狻猊在,要比许多其他华贵的房间干净的多”。

    “对了,我没有看到鬼母泪,那东西你要存放好”。

    “鬼母泪哪怕是龙门九家也只能拿出这么一滴,这一滴是九位家主艰难挤出的,丢了这一滴,你再想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多谢家主忠告,鬼母泪如此珍贵我自然会好好保存,无需家主担忧  ”。

    狻猊家主:“李四的残肢已经被押运到了龙门九家。估计明天中午便会进行交换,到时你需要交出五张龙纹”。

    我摊摊手道:“只要我拿到李四的残肢,龙纹我可以交出,但我要一个保障”。

    “毕竟我可不想,我前一分钟交出五张龙纹,下一分钟你们龙门九家倾尽全力绞杀我,哪怕是不太可能得手,我也不想见到这种事情”。

    狻猊家主淡笑:“这是当然这些具体事项明天都可以详谈,我今天到来只是让你有个准备”。

    “明天的事情有很多的,你不放心龙门九家,同样龙门九家对你也不放心”。

    “你拿了李四残肢不交还龙纹,龙门九家何尝不头疼”。

    又交代几句后狻猊家主准备离去,我忽然喊住,余光扫向窗外的狻猊:

    “狻猊是怎么回事?”。

    狻猊家主将要离开的身子慢慢转回来:“你是说哪方面”。

    我:“狻猊家对待她的态度,以及狻猊自身”。

    狻猊家主:“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你不明白,还是不想告诉我?”

    “我见到了另一个狻猊,与她不同的狻猊”。

    狻猊家主摸着下巴斟酌少会说道:“排斥她的不是狻猊家而是她自己”。

    “至于她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何须问我?”。

    “她不就在你身边吗?”。

    狻猊家主就这样离开了,他没有直接告诉我关于狻猊的却是要我自己去看。

    大概下午的时候狻猊父亲回来了,眼眸依旧是时常盯着我。

    晚上的时候我又去寻了一只兔子交给狻猊,

    狻猊看着与上次大差不差的兔子,心中的难过缓解了一些,

    可她清楚自己养不活这兔子,

    她想将兔子还给我,却我用这兔子有病活不了多久之类的话给搪塞住了。

    “留着吧,我感觉这兔子说不定活过今夜呢”。

    狻猊:“希望吧”。

    晚饭后各回房间,但我在房间待了一会后便悄摸摸的出了门,

    来到狻猊房门前,借肉鬼的能力将声音改为狻猊父亲的,在门口喊了喊狻猊自身躲起来。

    在狻猊出门时,我溜进她的房间躲入床底下。

    狻猊床单几乎要垂到地上为我隐蔽提供良好的基础,

    肉鬼帮我把肢体活性,本能反应之类的全都停住了。

    现在的我就是一具能动的尸体,以免被狻猊察觉到。

    很快狻猊回来了,以我的视角能见到她穿着淡粉睡衣,肩膀上披着外衣。

    嘴上似乎还为方才的奇怪事情而嘀咕,她在床不远的柜子前停步,

    将柜子打开,蹲下去身子去抚摸那只兔子。

    和上次一样,她还是把兔子放在柜子里。

    检测完兔子安然无恙后她重新躺在床上。

    体会着背上的动静,这种环境,气氛总感觉不太爽。

    肉鬼在耳边大肆的嘲笑:“哈哈躲床底下,真有你的,这都能想出来”。

    “你这算不算偷窥?”。

    我懒得理会肉鬼,一心用在监视上。

    又过了一两个小时,床头灯被打开,狻猊起床伸脚摸索着拖鞋,而后再度到柜子前查探那柜子。

    上半夜狻猊起床了三四次,足以见得她对那兔子的珍重。

    我都不禁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睡一会醒一下。

    在后半夜我都发困的时候狻猊又一次起床了,我以为她还在查看兔子呢

    可忽然间我听到兔子的惨叫,瞬间惊醒。

    我抬目看过去,

    只见狻猊蹲在柜子前,一只手死死掐住了兔子,

    力道大的将兔子身体变都抓变形了,兔子的口鼻都溢出鲜血。

    房间内光线只有床头灯的片许昏黄,狻猊半边身子躲入阴影,脸庞浑黑不清。

    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听到那兔子凄惨挣扎,无力呻吟。

    我眉宇间多出些许阴霾,

    肉鬼在我耳边提醒:“她不是人!这个丫头现在不是人!”。

    “上半夜还珍爱无比,下半夜就反手捏死了,这翻脸”。

    兔子的抽动渐渐停歇,狻猊嘴里发出刺耳的磨牙声,

    下一刻她脑袋猛然下落,一口咬在了那兔子身上。

    随着撕咬,看不清颜色的液体滴落在地上,柜子边。

    此刻的狻猊如野兽一样撕咬兔子,大肆的咀嚼下咽。

    那种咀嚼动静宛如是她在我旁边撕咬着血肉。

    她对兔子的撕咬持续了一会后,她将兔子丢回到柜子里,

    本人也抹抹嘴巴重新朝床这边走来。

    看着那双赤着的脚,我提起警惕,

    现在这个狻猊不是我所认识的狻猊,就连肉鬼也否认她是活人。

    人格分裂?还是其他?

    这个狻猊没有发现我,好似吃饱了躺在床上发出轻轻的鼾声。

    我活动一下生疏麻木的身子,这次算是亲眼见识到了那动物是如何死的了。

    嘎吱推门声醒耳。

    我视线扫过去见到一双在黑暗中的脚,

    心想这次动物如何丢失的也能见识到了。

    床头灯并没有关,随着那人走近,我辨认出了这是狻猊的父亲。

    狻猊父亲熟练的来到不远的柜前,拉开柜子拿走撕咬得不成样子的兔子。

    他拿着兔子离开狻猊房间,  这事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做。

    他的这些举动怎么会是一个痴子?

    我惊异中时。

    狻猊的脸诡异倒出现在我面前:“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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